夏安歌咽了一口唾沫,谁说只有皮肤黝黑的男人才能把军装穿出男人味?梁景绝对能啪啪打他的脸。
梁景听到唐宁问话,急忙整理身形,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唐主任。”
“还叫什么唐主任?”夏津一脚踢在了梁景的小腿处,“叫妈!”
啥?唐宁和夏安歌都是一愣,梁景则是一张脸涨的更红。
夏安歌一愣,随即就是狂喜?这人是自己的丈夫?啊啊啊,为什么夏安歌的记忆中没有?
不管了不管了,这个重生真的是赚到了啊,这么帅的老公,妈的,值得!
“老夏,怎么回事啊?”唐宁急忙问道,大女儿已经结婚了,让梁景叫她妈?这是给小女儿找的对象?
“我给安歌找的对象。”夏津说道,“你不是之前也很喜欢小梁的吗?”
这喜欢是一回事,给自己做女婿又是一回事啊,就不说别的,就梁景那个家庭,唐宁就不满意,在说,女儿还在上学呢。
唐宁一把将丈夫拽出了病房,她是个有教养的女人,有些伤人的话不愿意当着梁景的面说。
病房内,留下夏安歌和梁景两人大眼瞪小眼。
夏安歌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床头的椅子,“你坐。”
“哦。”梁景走过去僵硬的坐了下来。
“你要吃水果吗?”夏安歌强压着将人扑到的冲动没话找话。
“不要。”梁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夏小姐,我,我,我没有半分想要高攀的心思,是,是首长突然就到了我们部队,说要让我跟你结婚。”
梁景急切的解释让夏安歌沉下了脸,这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啊?这么急切的拒婚?
“你不想娶我?”夏安歌问道。“为什么?”
梁景十五岁就进部队了,在部队十年,那可是基本上没有跟女人接触的机会,可是突然之间,这么一个大的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梁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可是这会被夏安歌问什么,他还真是答不出来。
“难道是因为我不漂亮?”
梁景摇了摇头,就算是他是个木头,好赖那还是分的清,夏安歌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最漂亮的是脸颊上那两个小小的梨涡,笑起来甜甜的,别提多招人了。
“那难道是你有喜欢的人?”夏安歌继续猜测。
“当然不是了。”梁景急了,毕竟这个时代,还不能将喜欢两个字轻易的挂在嘴上,多难为情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
在夏安歌的眼睛下,梁景已经不是简单的害羞了,连紧张都有了,“我,我,我就是,就是配不上你……”
“放屁,有什么配不上的?大男人,这种话怎么能轻易的说出口?”夏津的怒喝声传了过来,“你小子,让我怎么说你?这练兵场的自信那里去了?到一个女人面前,反而是说什么配不上,丢不丢人?”
夏津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眼睛通红的唐宁。
“安歌,你觉得你身体
怎么样?今天能不能出院?”
夏安歌摸了摸头,虽然还是有些疼,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可以的,爸。”
“那就好,不愧是我夏津的女儿,那今天下午就出院,等会我让警卫员送你和梁景去民政局,明天你们就回梁景的老家办婚礼。“
这……也太赶了吧?夏安歌懵了,这夏津不是嫁女儿吧?怎么像是赶着投胎呢?
最重要的是,人家梁景本人还没有同意呢。
可是这件事,显然没有梁景发表意见的权利,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上尉连长,夏津可是中将,直接就将他压死了……更可况,梁景一向对夏津敬重,对于他的命令一向都是无条件的执行。
所以当两张通红的结婚证拿在手里的时候,夏安歌还是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就是夫妻了?这么草率就办了?
而这么匆忙的婚姻中,唐宁竟然也没有丝毫的阻拦,只是在晚上,把夏安歌紧紧的抱在怀里哭了一通,哭完之后,又给她叮嘱了一些去农村应该注意的事……
“妈,你别哭了。”夏安歌给唐宁擦了擦眼泪,“我都记住了。”
唐宁抽噎了几声,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痴痴的看着夏安歌,“我可怜的女儿啊!委屈你了……“然后又一把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在哭出来。
夏安歌也觉得有些不对,太不正常,开始的时候,她肯定是反对自己和梁景结婚的,可是后面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安歌试探的问道。
唐宁的脸色却猛一变,“能出什么事啊?我去给你收拾你明天要带的东西。”
“妈……“夏安歌还想在问,但是唐宁却怎么都不开口了。
这边的书房夏津也在和梁景谈话,夏津指了指椅子,“坐下!”
梁景站的笔直,“首长,我站着就可以了。”
夏津虎目一瞪,“叫爸。”
梁景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喊出来。
夏津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没出息!”
这也不能怪梁景,任谁被赶鸭子上架似的领了结婚证,一时半会也反应不过来。
夏津点了一根烟,“梁景,我已经给你把婚假请好了,你明天就带安歌回你老家办婚礼,我这边就不给你们办了。”夏津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安歌年龄小,有些地方,你得让着她……但是她要是有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你该批评还是得批评。”
“是,首长。”
夏津叹了口气,“梁景,你是不是怪我啊?怪我这么逼你?”
“首长,没有!”梁景一向敬重夏津,就算是夏津把枪低在他的头上,他都不会怪他,更不要说强迫结婚这种事了。
“那就好,梁景,回去跟你爸妈好好说,请他们多多包涵,这事,确实是有些鲁莽,请他们见谅。”这些话,夏津今天下午就打电话给梁景的父母说过了,梁景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辈子也没和夏津这样的大官说过话,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清楚,哪有什么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