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马洛伊有些悲伤了,这戒指虽然是便宜廉价了一点,但是对他而言意义非同寻常,是他们第一次逛街陆曼文选中,也是第一次戴在他手上的戒指。
恐怕这辈子除了死,马洛伊都不会丢掉它。
“在脖子上,”马洛伊指指自己的脖子,在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银白色的项链,两个人的戒指都被穿在了一起,。
链子十分精美,华丽,在灯光下散发着幽幽银光,简陋的戒指反而显得更加得格格不入。
不过马洛伊气质好,再简陋的东西放在他的身上都是极品。这两枚戒指挂在一起,倒也不是特别的不衬。
陆曼文眸光透着温暖,看着马洛伊的项梁,微笑。
原来他是如此的心细,自己真的是有些误解他了。
……
绿洲大酒店。
费尔顿撑着头看着窗外的灯光,目光有些迷离,左耳宝蓝色的钻石耳钉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金色的头发被灯火染得发金,从侧面看,那精致的五官完美又让人心动。
珍妮特有些看呆了,坐在原地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手正在咖啡里倒糖。
费尔顿回过神,看到珍妮特还继续在倒糖,金色的眉头微微一蹙,伸手阻止她的动作。
“再换被咖啡吧。”
珍妮特有些留恋,默默地摇摇头。
这咖啡和费尔顿有关她就不想更换掉。
所有和他有关的一切她都想保留着,不肯舍弃。
“珍妮特放弃吧!”费尔顿面无表情,目光微微有些冷淡,冰蓝色的眼睛随后看着她手里的那杯咖啡,“分开十一年我们都变了,不再是曾经的自己,这句话我那天也已经说过了,你该去寻找新的生活,没必要在我的身上继续浪费时间,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愧疚。”
握着咖啡杯的手一紧,眉头微蹙,珍妮特难以置信地看着费尔顿,“假设南宫语不在呢?你会不会和我那么说?”
你今天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费尔顿的嘴角不由地扬起,露出讽刺的笑容,无奈地摇头,“不关她的事情。”
“我问你假设!”
“即使没有南宫语,我也会爱上别人。”
珍妮特难以置信地大声反驳,“不可能,你不是那种人!!”
她记忆里的费尔顿很痴情,他爱一个人绝对不会背叛对方,甚至可能会一辈子都爱,爱到了灵魂深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只要对方离开这个世界,他也会随时告别。
“珍妮特!”费尔顿轻叹,“我不是冷血动物,当有人爱的时候我不可能会无动于衷,这个世界爱一个人伟大,能够付出感情并且毫无计较地付出谈何容易,身为人的我们怎么有权利去厌恶和无视这种伟大?”
“伟大?”珍妮特苦笑地看着费尔顿,尔后痛苦地闭上眼,“费尔顿你变了。”
是,这种人是伟大。
但是你呢?
你就为了这种伟大而背叛爱情?
“我早已变了。”费尔顿点点头,优雅地加糖,然后喝咖啡。
“之前的你绝对不会那么说的。你一定会说……”
“那是十一年前的我。”费尔顿打断了珍妮特的话,“那时候的我还没有尝试过失去,也没有尝试过接受另外一段感情。珍妮特我们对未来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确定,世界很容易让我们改变。”
珍妮特的眼角渗出了泪水,握紧拳头,红着眼睛看费尔顿,“……”
费尔顿看在眼里,按照以前他绝对会心疼地过去拥抱她,并且停止说话,但是现在他没有任何动作,而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口袋里的那张绿地大酒店的房卡放到珍妮特的面前,“这是给你预定的房间,你好好在中国玩,一个礼拜之后回威尼斯的机票我会叫你送到你这里,你该回陶丽思圣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说完留下痛苦的珍妮特冷漠离去,毫不犹豫。
……
陆曼文洗漱完回房,马洛伊趴在床上睡得正香,金色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透着微微的金光,睡得如同婴儿一般香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梦到了什么好梦,这模样让人看直了眼。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连睡觉都完美得要命。
陆曼文无奈准备推醒马洛伊,还没推马洛伊跳了起来,直接被他拉倒压在床上,在陆曼文的身上伸懒腰。
“真的,不是梦。”用力地抱紧怀里的陆曼文,马洛伊无比地快乐。
在美国的时候,好几次做梦梦到了陆曼文,结果醒来发现身边没有真人。
现在能亲手抱着她,觉得无比满足。
“你干嘛!还不起来?”陆曼文瞪着眼睛,打量某个懒洋洋的人。
“累,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着睡觉某人的头却枕的是陆曼文的胸部。
靠!
又谁睡觉那么霸道?直接枕着人睡!又不是婴儿。
“你是不是男人啊!我都没闲累你居然说累了??”陆曼文鄙视地看着马洛伊吐槽。
怎么说都该是女人累吧??
怎么变成了男人说累死了?
“出力的又不是,你老公我已经算是人中之龙了,换成其他人早精尽人亡。”
“……”陆曼文脸一红,推开马洛伊进更衣室换衣服。
两个人下楼吃饭的时候,楼下的一家人已经几乎习惯了马洛伊地存在。南宫博夕还很坦然地跟马洛伊打招呼,“睡得好?”
“很好。”马洛伊微笑,笑得绅士风度十足,和他平时的作风完全是两个极端的反差。
陆曼文内心鄙视,真能演戏,是不是演员泡多了。
“好帅啊!!”钱露看到马洛伊眼睛一亮,直接坐在餐桌前犯花痴,“这男人绝对比当年欧皓轩还帅啊!!真不愧是第一男神……”
“咳咳咳……”南宫博夕喝进去的牛奶被钱露的话一刺激,顿时咳了出来,满脸通红地看着钱露,目光锐利无比。
钱露回过神看到南宫博夕如此可看自己,脸一沉,用力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扔了个白眼过去,“看什么你和英俊占不到边。”
“为什么?”南宫博夕愤怒地反驳。
“拿镜子看看自己就知道答案了。”
南宫博夕阴柔的脸一僵,一肚子的愤怒没地方发泄。
一是埋怨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在娘胎的时候爹地妈咪那么多优点都不像,非要像他们的弊端,搞得自己明明是男人跟个女人似的美貌。
二来是痛恨自己的女儿怎么找个阴柔一点的男人,这样会衬托他这个做爹地的很有男人味。但结果是女儿找个很有男人感的男人,搞得他本来就很阴柔,现在更加阴柔了。
“爹地,早!!”陆忘忆看到陆曼文和马洛伊下来,嘴角一扬,笑眯眯地打招呼表示对马洛伊的到来没有任何惊讶。
“你什么时候来的?”马洛伊坐带陆曼文的身边吃早饭。
“昨天。”
“怎么样?”马洛伊压低声音和陆忘忆谈话,所幸的南宫家的餐桌很大,南宫彦和钱露正在斗嘴,他们的话其他人听不到。
“当然可以,我出马怎么可能会有坏事发生!”陆忘忆无比自豪,然后微微一笑,“我还找了个乐子回来。”
马洛伊手一顿,眼角看向陆忘忆,“玩得过火了。”
马洛伊虽然人是在美国,但是在中国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陆忘忆在威尼斯发生的事情,也知道珍妮特来中国了,更加知道珍妮特来中国有一部分是陆忘忆的杰作。
这死丫头聪明绝顶,如果陆忘忆不愿意,十个珍妮特,给她一百辆私人飞机,都飞不到中国领空,别说是降落了。
“会吗?我觉得还可以啊,我既可以有乐子可以玩,又可以让真相大白,为什么不好?”陆忘忆不解。
“你自己想。”马洛伊冷冷地吃早饭。
一行人正在吃饭,突然门口一个高大身影略着急地走进来,“伯父伯母,请问小语呢?”
是费尔顿。
昨天他之所以没和南宫语一起坐欧云尔的车,是因为珍妮特在,他知道南宫语和珍妮特坐在一起她会很不开心,所以让欧云尔先把南宫语、陆忘忆送回来。
一大早来找南宫语。就是打算两个人把事情说明白。
“小语身体不好,还在睡觉,今早给我一封信,说你如果来了,就交给你。”南宫博夕从口袋里掏出来,钱露还没来得及抢,就被费尔顿拿走了。
“你抢什么?人家给男朋友的。”南宫博夕皱眉。
钱露忿忿地瞪了一眼南宫博夕,咬牙切齿,“闭嘴!”
南宫博夕一愣,一时间不知道钱露为什么那么生气,有些二仗摸不到头脑。
陆忘忆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费尔顿和他手里的那份心信“爹地猜里面写着什么?”
马洛伊头也没抬,高贵地吃早点,“是分手。”
费尔顿拿到信的时候,心里隐约就知道不对劲,打开的时候,里面果然只有两个字:“分手”。
嘴角讽刺一笑,他就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
南宫语对他的感情,费尔顿知道,她绝对不会面对面的说出口,只有离开了他,离得远远的,她才会狠下心说分开。
字迹是南宫语写的。
他的小语果然还是说出口了。
真是不听话啊。
“爹地你再猜猜看大伯会做什么?”
“追到美国。”马洛伊继续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