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洲呆了两个星期,罗谦就接到秦二的电话,我来江洲了,你过接我呀!
罗谦没折,大舅子来了,不接可不行啊?
每次到天都,基本上都是秦二接机。
而且在他们眼里,就自己一个闲人,肖紫烟和秦子菡都没空。罗谦开着那辆新买的途观越野车,很低调地上了去机场的路。
秦二出了机场,罗谦还没到,抬手看看表,抱怨道,“什么人啊?接个机都迟到,太不放在心上了。”
秦二戴着墨镜,穿着休闲装,一付典型的纨绔子弟形象。如果不是机场不许吸烟,他肯定要叨上一支烟装酷。
不过秦二长得倒蛮不错的,三十好几的人了,有模有样,再加上他的背景,魅力不少。换了以前,一些姿色不错的少妇,频频上钩,秦二也好这口,反正玩玩就是玩玩,不必在意太多。
他说自己这辈子,只对一个女人用情太深,这个女人之后,再也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了。直到遇上褒思琪之后,他的心才渐渐收了回来。
现在褒思琪怀了孕,挺着个大肚子,秦二的花*思又开始作祟了。
一名身材窈窕的美女,拖着一只行李箱,戴着国际品牌的墨镜,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秦二眼前一亮,立刻摆了一个自以为很酷的pose,还故意咳嗽了几声。
可人家压根儿就没看见他,拖着行李箱从旁边走过去了。
哎——!
秦二一急,追上去,“嘿罗——”
美女扭头看了一眼,“有事吗?”
“有……嗯——”秦二眼珠子一转,“没有,我就是想给你挡个车。”
“哦,那谢谢!”对方毫不客气,拖着行李箱朝外面走,秦二小跑上去,顺势握住人家拉行李箱的手,“我帮你提吧!”
美女戴着手套,看到秦二如此客气,直接就把箱子给了他。
“出租车!”
一辆辆出租车等队在那里候客,秦二殷勤地跑过去,为美女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又将行李箱放上去,再拉开副驾驶室的门,“你要去哪?我知道江洲所有的酒店宾馆,你想住哪里都行。”
美女透过墨镜,“第一海岸,谢谢!”
哦!简直是太好了。
秦二冲着的士司机喊了句,“第一海岸。”
后面的美女似乎毫不在意秦二的大献殷勤,取下墨镜,露出精美绝伦的脸。标致的五官,嫩得果冻般柔美的脸,还有那水汪汪的明亮大眼睛,哇噻——看得让人忍不住咽下了口水。
旁边的的士司机皱了皱眉,这位哥也太夸张了吧?
急成这样。
目光不经意瞟过后视镜里的美女,哇——司机在瞬间傻眼了,紧接着,出租车跑偏,车子失控,秦二猛喝一声,抓起方向盘,“搞什么搞?怎么开车的?”
司机这才收住心神,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出租车飞驰向第一海岸的时候,罗谦也赶到了机场,等了半天,秦二还没出来。掏出手机给秦二打电话,秦二道,“算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日!
罗谦骂了句,搞什么鬼啊?
这不耍人吗?
回程的时候,一辆蓝色的路虎斜刺里插过来,转向灯都不打,直接并道。要不是罗谦反应迅速,只怕要一头撞上去。
急刹过后,罗谦骂了句,“扯蛋!怎么开车的?”
一点道德素质都没有了,想怎么开就怎么开,太缺德了。
差点被人撞了,埋怨一句而已,没想到路虎车上探出一个脑袋,“你麻b刚才说什么?”呸——一口浓痰吐过来,越过车窗玻璃,落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上。
罗谦有些恼火,瞪了一眼,甚至没来得及开口,对方怒道,“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话还没完,方向盘一拐,直接将罗谦的途观挤到花坛里。
崭新的途观擦过花坛,保险杠直接爆裂,轮胎擦着花坛的边沿,被路虎强大的马力一轰油,砰地一声轮胎都爆炸了。
太恼火了,罗谦闷声不响下了车。
走到花坛那里看看这辆新车,靠,刚买的车,准备给老爸上班用的,自己临时用来接下秦二而已,开一次就成了这样。
对方很嚣张,冲着罗谦吼了句,“再瞪,老子弄死你。”
罗谦摸摸鼻子,“下车!”
靠!凭什么下车,你以为你是谁啊?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胖乎胖乎的,留着一个小平头。
“下车!”
罗谦捏了捏拳头,正视着对方。哪知道小平头今天就象发神经一样,猛踩了一脚油门,“滚,要不老子撞死你!”
罗谦恼了,“有本事你从老子身上压过去!”
“压就压,你以为老子不敢!”
对方果然很霸气,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路虎咆哮起来,发出沉闷的声音,呜——呜——罗谦沉着脸,实在忍不住了。
路虎车强大的马车,直接冲向罗谦。罗谦一手按在引擎盖上,用力一压。
呜——呜——!
出鬼了,路虎车竟然丝毫前进不了半分,发动机高速运转,排气管里冒出阵阵热气,巨在的轰鸣,引起了旁边不少人停下来围观。
小平头愣了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难道挂在空档上?
低头一看,没错,的确是前进档。
呜——又是一脚油门踩到底,发动机再次呜呜作响。排气管里,冒出一股黑烟。罗谦的脸也黑了,暗自运劲用力一压。
砰砰——!
路虎车的两只前轮,经受不起这么大的压力,砰地一声爆炸了。
小平头愣了一下,等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顿时气得哇哇大叫。这还得了?自己的可是路虎哎,能买好几辆途观了。
乃乃的,我跟你没完。
换了平时,他或许会冷静下来琢磨一下,可今天邪门了,什么也不管不顾,冲下来指着罗谦,“你麻p的想死?信不信老子劈了你!”
啪——!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脸上被人抽了一巴掌。
呃——!
这下麻烦了,象着了火一样跳起来,扑向罗谦的时候,小腿上又被人踢了一脚,直接就趴在地上,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罗谦站在那里,象根本不曾出过手一样。小平头抱着小腿,痛得哭天喊地。
一辆白色的交警车远远开过来,罗谦以为他们会过来处理这事,谁知道人家开到三十米外,居然掉头拐了个弯走了。
地上的小平头怒骂,“小子你等着,老子今天不搞死你就不姓南。”
罗谦道:“老老实实把车上的痰给舔了,否则今天你叫谁来都没用。”
小平头咆哮道:“靠,你以为你是谁?老子是南叔的侄子,你他md也敢动我!”南叔的侄子?怪不得这么嚣张,罗谦知道他的身份后,走过去,抓起他的衣领,连抽了三个耳光。
小平头气得跳了起来,“你他md是不是疯了,连我都敢打。”
罗谦还不解气,“就是南叔来了,老子叫打!”
啪啪啪——!又是三个耳光,打得小平头晕头转向,连血都打出来了。
小平头完全懵了,这家伙真他md疯了,明明告诉他是南叔的侄子,他打得更厉害。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大奔开过来。
本来都从旁边开过去了,大奔上的司机咦了一声,又倒退回来。
南叔坐在大奔里,闭目养神。
司机一倒车,他马上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司机道:“我看到志武的车了。”
“看到就看到,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南叔责备了一句,司机已经落下车窗。天啦!看到南叔的侄子志武坐在地上,一张脸被人抽成了猪头。
路虎车斜刺里插过去,将人家的途观撞到了花坛上,一只轮胎已经爆了,车头严重变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路虎车发神经,故意搞人家的。
“罗哥!”司机惊叫起来,不待他说话,南叔已经看到罗谦了。罗谦满脸怒容,一付很生气的模样。
南叔赶紧下车,小平头看到奔驰上下来的叔叔,立刻哭喊起来。二三十岁的人了,完全没有一点成年人的样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叔!这个王八蛋打我,还把我的车——”
“住口!”南叔气死了,南志武是他的侄子,刚从家乡过来不到二个月,天天给自己闯祸。平时开着路虎车耀武扬威,横行霸道。连交警都不放在眼里,普通人更是对他畏之如虎。
南叔没有儿子,准备过继了这个侄子,才把他从家乡接过来,没想到这小子在家乡就是个混混,到了江洲后,底气更足,谁都不放在眼里。
对南叔下面的人也是颐指气使的,把自己当成一个黑老大似的。
搞了人家不要紧,搞到罗谦头上,麻烦就大了。南叔自然知道,罗谦是古武门派的高手,再加上秦家的背景,一万个南叔也不够人家弄的。
可这个侄子倒好,开口一个弄死他,闭口一个弄死他,还不知道谁弄死谁呢?
被南叔一骂,南志武就傻眼了。
自己叔叔是什么人啊?江洲道上的老大,威风八面,谁人敢惹?怎么?感觉不对劲啊?很快他就看到南叔小心翼翼地给罗谦赔不是。
罗谦心情不爽,扔下一句,“你自己问他吧!”既然是南叔亲自来了,他就给南叔一个面子,拦了辆车扬长而去。
南叔怵在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让罗谦如此盛怒?
经过盘问,南志武才把刚才的事如实招了,南叔气得一巴掌拍过去。“畜生,你知道他是谁不?人家要灭你,连个指头都不需要动一下。”
南志武不服,“他是谁啊?这么牛比的人怎么开个途观?故意装比是不?”
“啪——”又一巴掌,打得南志武一个踉跄坐在地上。
司机小心翼翼地上前请示,“南叔,这事怎么处理?”
南叔满脸怒容,“马上去提辆新车,晚上跟老子一起去登门赔罪。”
南志武咬咬牙,摸着被抽得红肿的脸,敢情今天这打是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