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第862章 爱德华手术(1 / 1)

项柏川去监狱里探望项景墨。

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变了个样子,项柏川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

“景墨……”

项景墨看着项柏川,眸色幽深又犀利,不带任何的感情。

“景墨?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爸爸?”项柏川不解的说道。

“爸爸?”冰漠的声音响起,项景墨一脸的讥诮。

“你……你这是怎么了?别担心,爸爸已经想办法了,相信再过阵子你就可以出来了,就能回到项家了,就可以跟以前一样了。”

“怎么可能一样?!”项景墨有些激动,拔高了声音,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我生来就是被抛弃的命运,回项家又能得到什么?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爱和幸福……所以,与其让我出去看着你们幸福,还不如就把我扔在监狱里。这里冷冰冰的,才是我本就该来的地方。”

项景墨的话让项柏川愕然,愣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项景墨,就见项景墨站了起来,背对着他说道:“你回去吧,以后都不要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项柏川想喊住他的,却发现那些话悉数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把项景墨安置在英国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一直没想过在他回国后就安排他做百川集团的总经理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因为他觉得作为一个内疚的父亲,他给他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却从没问过他的意思和意愿。

难道,他这些做法把项景墨推到了一个深渊里?

项柏川从监狱回到了项公馆,大病了一场,躺在床上躺了七天。

七天之后,他病是好的差不多了,但人却是一下子似老了十年,而且也没有再继续插手项景墨的事情。

——

转眼就到了爱德华做手术的日子。

到了医院里,嗅着扑鼻的药水味,季琉璃觉得自己的胃开始翻腾了起来。

她紧紧的抿着唇,把这种感觉压制了下去。在这一点上她像白露,都是很不喜欢医院气味的人。

看着换好了病号服的爱德华,季琉璃别提有多不安了,她担心的大气都不敢出。

“爸爸,妈咪,可以不做手术吗?我怕……”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乐天派,破天荒的悲观,不安。

季琉璃窝在白露的怀里,耳朵贴在白露的胸前,她能听到白露的心跳声跟她的一样,很快。

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反倒是爱德华安抚起了季琉璃。

“没事的,只是个小手术。”爱德华说。

小手术?

在脑袋上动刀是小手术?

这无异于是九死一生的手术,要么成,活下来,要么败,死在手术台上。

生死攸关的手术远不是爱德华说的那般轻巧,就因为不轻巧,所以萧家和季家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这样的阵仗,爱德华除了感动之外还觉得有些接受无力,太隆重了,隆重的让他忍不住开始紧张,让他原本做好的心里建设开始摇摇欲坠……

季琉璃站在爱德华的身旁,抿着唇,不搭话。

唯恐自己紧张到开口就哽咽。

她紧紧握着爱德华的手,一个劲的点头,鼻子发酸,眼眶肿胀的想哭,到最后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我等你出来!”

手术室外的指示灯一直亮着,从上午到下午。

午饭时间,所有人都是饥肠辘辘的,但没有一个人有吃饭的胃口。

萧糖和萧果太小,在别墅里,由沈文茵和保姆看着。

就连一向话唠的季琉白也一脸的肃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季琉璃最怕的就是发生电视上常演的那一幕,她很怕医生走出手术室,取下口罩对家属摇头,一脸的惋惜,叹着气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单是这么想想,季琉璃都觉得呼吸不由的短促了一些。

如果真是那样她会怎么做?

她一定会扑上去,撕了那庸医的嘴,剁了那庸医的手,既然不能治病救人,那就剁了那一双害人的手……

她在心里天马行空的想着,脑洞开的大,反倒转移了一些注意力,消磨了一些紧张的情绪。

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先是主刀的医生一行人先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白露拉着季琉璃的手,两个人都紧张的手心冒汗,身体僵硬。

季寒声走过去,揽着白露的肩膀,他掌心的温度传递给了她一些暖意,让她的心也踏实了不少。

医生摘下口罩的同时,看了一眼季寒声。

然后,看向白露,毕恭毕敬的说道:“季太太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等麻药过了病人醒了才能知道记忆有没有恢复。”

医生转而对身侧穿着白大褂的助理医生说道:“先把病人推到VIP监护室去吧。”

季琉璃依旧紧紧抓着白露的手,听到医生的话她整个人蓦地一松,然后笑了起来,笑容僵硬的看着都让人觉得跟哭似得。

“妈咪,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紧紧扯着白露的手,一遍遍的强调着,重复着。

生怕自己幻听了,或者遗漏了什么。

“是真的!是真的!”白露虽然经历过很多事儿,但孩子做这么大的手术真的比她生季琉念和季琉白的时候还要紧张,她的声音都有些轻颤,“琉璃,爱德华没事了!”

因为,生孩子是很自然的事情,生孩子不是生病,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虽然这过程也有风险,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但跟做爱德华脑部手术这样的事情比起来,她觉得那都不算是九死一生。

人没事就好了,至于能不能找回丢失的记忆,真的不是很重要。

季琉璃鼻子发酸,紧抿着唇,转而抱着白露的脖子,趴在她的怀里“呜呜……”的哭出了声。

其实,她真的没有看着那般开朗,那般没心没肺。

她紧绷着的神经忽然犹如断了的弦一般,松开了。

她哭着,笑着,呜咽着说道:“真的是太好了!我都担心死了,我怕死了!”

季寒声和萧迟要镇定的多,萧迟看了一眼季寒声,开口问道:“麻药药效大概多久能过去?到时候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具体的时间上说不准,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一切等他醒过来看情况再说。”医生说话间,有人走过来递了一沓资料过来,“有什么情况你们可以随时联系我,我现在手头上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