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4.第284章 触了逆鳞,谁敢伤她(1 / 1)

白露的声音已经哽咽,有泪水不受控制的沿着她的眼角和白皙的脸颊流淌了下来,豆大的泪珠滑落,砸在蒲团上,有的砸在了地上……

苏暖走过去,伸手搭在了白露的肩膀上,可以感受到她的身体在轻颤,或许是因为啜泣的原因才导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白露嗅了两下鼻子,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相爱了,却又让我们分开,却又收回我们的感情,那真的很残忍。所以我乞求您成全我们,不求三生三世,至少让我们这辈子做可以白头到老的夫妻!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坏事,我不该让白氏大乱,不该害我的父亲病发住院,我收手了,我已经收手了!所以……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但至少成全我和季寒声的夫妻之约!”

她的话说完又顿住了。

苏暖想开口喊白露的名字,却觉得未出声已哽咽。

她的闺蜜那么优秀,学业好,工作能力也强,性格也是温柔善良的,身材长相更是一等一的无可挑剔,可为什么这么好的一个人在感情和生活上却一再经历这些痛苦的事情。

这么想着,苏暖本能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菩萨,眼神里流溢着些许的不满……

过了片刻白露继续说道:“我做的错事和坏事你们惩罚我一个人就好了,对白氏对白家我可以停手可以不再追究,我不做了。菩萨,您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苏暖看着白露的背影,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心里忽的大痛!

——

季寒声离开卧琥居经过客厅,顾景月闻声走过来,惊讶的看着季寒声,“寒声,你腿受伤了还要去哪里?”

季寒声薄唇紧抿,正低着头换鞋子,侧脸线条优美,却看不清神色。

“妈,我有急事,现在先出去一趟,有司机陪着我,还有保镖也跟着不会有事的。午饭你们不用等我,先吃吧!”说完,季寒声换好了那只没受伤的脚上的鞋子,单手盛着拐杖走了出去。

“寒声……寒声……”背后顾景月的喊声也没能留住他。

周瑜只能跟着追了出来,拉住了季寒声的胳膊,但季寒声顿住脚后,她又像是受惊的兔子,立刻就把手松开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季寒声没有看周瑜,只是用不冷不热的声音问道。

“寒声,妈她放心不下,所以让我跟着你也好照看着点,毕竟司机和保镖都是男人,粗枝大叶也笨手笨脚的。”周瑜的声音很轻柔,女人这样的声音是最不会惹男人发火的。

季寒声也不是会发火的人,他不见喜怒的脸上神色依旧冷冷的。

“男人办事带着女人不方便,你回去吧。”季寒声说完一收胳膊,周瑜刚又伸手抓季寒声胳膊的手便落空了。

周瑜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寒声,这样子的季寒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让她陌生,她盯着季寒声的侧脸,执拗的问道:“寒声,你是不是因为前天晚上的事情在生我们的气。干妈她都是为你好……”

“我没有生任何人的气,你不要多想了。有时间的时候多帮我开导一下妈,她应该知道不是白露非我不可,而是我非白露不行。”季寒声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他注视着周瑜,眸色敛沉却写满了真诚和坚持。

周瑜顿时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似得,落在半空中的手忽的一松,有气无力的垂在了肩膀的两侧。

季寒声依旧真诚的发自肺腑的说道:“谢谢你,周瑜!”

谢谢两个字不是季寒声第一次对周瑜说了,但没有任何一次比这一次更伤人。

季寒声竟然甘愿为了那个女人,为了白露而不顾顾景月的意愿,是这个意思吧?

她周瑜没理解错吧?

周瑜一时木讷的站在了原地,没有应话。

季寒声也不以为意,转身离开,坐进了车里,黑色的迈巴赫出了事故是毁了,现在他的座驾换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季寒声虽然有很多名贵的超跑,但他是帝景的总裁,做为一个老板,他现在他很少自己开车了,多是乘坐商务型的汽车多一些,一个是因为过了玩的年纪了,不过二十八岁,季寒声觉得自己老成的像是八十二岁,很多东西都没办法让他产生所谓的激|情和兴趣。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忙。坐在车里去公司、去机场的路上,他不是在接电话就是在看文件,所以几年下来他开车的时间、开车的机会也少了。

二十八岁他功成名就,什么的都不缺,更不需要自己开着豪车招摇撞市彰显经济实力。

或许是老了。

二十八岁,他什么都不缺,唯独却一个太太。

现在,所谓圆满大抵就是这样,因为他有太太了,他心心念念的白露终于嫁给他了!

白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想到这里,季寒声深邃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角闪过一抹细碎的精光。

到底是谁敢动他,而且还险些要了他的命?

更重要的是,他在商场游走这么多年,自认为有些手段是上不了台面的,但商场如战场,男人就事论事!如果对家人,尤其还是对女人下狠手的话那就是触了他的逆鳞了!

敢伤他季寒声的妻子,他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这个雄心豹子胆。

车子驶入御水华庭,很快就驶到了一栋独栋别墅前面。

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看就是常年没有人居住的。

三两车子一前一后的停稳后,司机李广良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弯腰道:“季董,到了!”

先露出来的是男人穿着黑色皮鞋的脚,随后是黑色的西裤,再往上是一件黑色的衬衫,他的神情则是冷飕飕的、毫无温度的!

他下车,站在车边往别墅里看了一眼,男人就那么站在那里,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遗世独立一般,神秘不可窥探。

而那正在游移的视线则是逼迫凌人的,如若洞悉一切似得,难以捉摸却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这杀伐之气被那条受伤的腿和拐杖弱化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