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玺出了宫门的时候,贤妃还在傻愣愣的坐着。嘴里低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天下怎么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居然有人能活到一百二十岁,还不允许这样的人登基称帝否则天下共讨之”
过了很长时间,贤妃突然笑着说:“那正好,萧瑞既然这么厉害,武功这么高,成就了武宗,那以后就是皇室的守护人。以后,我的儿子当了太子,他要守护着,我的儿子当了皇帝,他也要守护着,将来,因为他的寿命长,他还要守护我的孙子,甚至还可能守护我的重孙。哈哈,世世代代的守护我的血脉。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来人。”
门外候着的宫女太监,忙进来了。
贤妃一扫之前的颓废焦急,显得喜气洋洋:“取了库房的册子过来,我要挑选几件好东西,等到皇上的旨意下来之后,好跟着赏赐给明月小姐。”
宫女太监们虽然不明白,好好的,干嘛赏赐给明月小姐,但是,他们也不敢吭声,忙忙的去准备了。
之后的几天,丽妃有些奇怪,贤妃以前见了她,都是针尖对麦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居然是一团和气,十分亲热,仿佛亲姐妹似的。丽妃只能继续保持谨慎的心态。
丽妃现在有别的要忙,她不但要照顾好还在襁褓中的四皇子,还要准备大儿子的婚事,自然是十分忙碌了。
而这个时候,昌平帝还在跟沈国师讨价还价关于这一场婚事呢。
昌平帝十分恼火的说:“沈国师,你一向都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你怎么现在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市井妇人一样的呢”
沈国师也恼火了:“我怎么是市井妇人了你们萧家要娶媳妇,还舍不得聘礼,我不能替我徒弟要吗我不出声,那秦家敢跟你这个皇帝要东西吗”
昌平帝无奈的说:“沈国师,萧瑞是朕的儿子,是将来大周皇朝的守护人,未来也许是摄政王,这样尊贵的身份,一点都不输于太子,他的婚事,朕怎么会委屈了他呢你看看朕给他的王府,不是地理位置最好距离皇城最近他的府邸不是美轮美奂另外,苗疆他发现的那两座金山,两座银山,朕不是都赐给了他跟你说,沈国师,其实,瑞儿比朕这个皇帝都富裕。只是,他并没有派人多开采而已,他要是缺钱了,想挖多少就有多少啊。富可敌国啊。你还要朕赏赐他什么”
沈国师说:“还说我俗气,我看皇上才真的是俗气呢。光有大宅子就行了光有金山银山就行了难道不需要一些古董字画,难道不需要一些珍玩器皿这些皇上库房里面那么多,随便赏出来一些就够了,怎么就不舍得呢又没有向你要银子其实,皇上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皇上这一次发了财,弄到了两千多万两银子在内库里面,放着干嘛呢不如拿出来花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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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昌平帝苦笑:“国师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朕那两千多万两银子,朕自己还没有焐热呢,你就先带着徒弟进宫,为了道学的事情,打劫走了三百万两。剩下的一千多万两银子,又被瑞儿打劫走了一半,要去整顿军备,招兵买马。这可是烧钱的主儿啊按照瑞儿的计划,他要整军五年,这五年中,虽然不会有大的战争,但是,小的练兵肯定是要的。哪怕在怎么小,都有伤亡,这抚恤,封赏,都是事儿啊”
“剩下的银子还够不够五年的花销都不知道呢。何况五年后,瑞儿准备对周边三国之一动手。那可就是倾国之战。这一次,要灭掉巫门三国之一,这可是道门和巫门的巨大事情,关系重大,国师难道不关心吗”
“这样大的灭国之战,大周得投入多少银子别说是两千万两银子到时候基本上都不剩下了,就是有剩下的,够吗再发个两千万的财还差不多。”
沈国师冷哼道:“皇上,你的儿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有成就武宗的,也有给皇上敛财的。之前那两千万两不是就皇上的儿子给您弄到的。大儿子这么能干,我看,这二儿子也很强,一定不输于老大。”
听了沈国师这样的话,昌平帝一僵,半响才说:“沈国师,整个大周,只有你敢说这样的话。哎,朕已经损失了一个儿子,实在是不想老二也步上他大哥的后尘。”
沈国师都气笑了:“皇上,你到了现在还袒护着他我难道没有跟你说,明月前世,我们选择了他当了皇帝,结果呢他把天下弄的民不聊生,差一点断送了大周的基业甚至我国师一脉的传承都断送到了他的手里。这样的逆子,你还一直都纵容着他。你看看你,这一段时间,老大的党羽被清除之后,换上来的是给百姓干事情的人吗都是老二的人手。现在老二的人手遍布朝廷。再过一段时间,连你这个皇帝都要被架空了。到时候,看看你怎么办这一世,晋王可是比明月的前世,都要强势。”
皇帝的脸逐渐冷了下来,年轻时候的锋芒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睛里面。
昌平帝的帝位受到影响,这是确切的事情,只是,昌平帝老了,他不想再遭受儿子的背叛,所以,他对晋王的上蹿下跳,格外优容。但是,这样纵容的结果是什么,他其实心知肚明。
昌平帝是老了,但是,他还没有糊涂,帝国的未来在哪里他十分坚定。既然这样,那还要放任老二继续这样下去吗放任老二这样继续下去,朝廷中,不但人心惶惶,自己还会被权利架空。被架空的皇帝面临怎么样的下场,经历过夺嫡之乱的昌平帝比谁都清楚。他怎么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出现
看起来,是时候收网了。只是,怎么样收,需要一定的手段。对于这样的政治手腕,昌平帝驾轻就熟。不过,哪怕是一个老资格的政客,要想不动摇国本,也要小心权衡。
昌平帝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