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卫城揉着手里面团,怎么揉都感觉没有婴宁那小妮子来的随心所欲。婴宁中午跟着自家师傅去净月庵掌门那里,专门拜托卫城弄晚饭,卫城只能在这蒸馒头。
“难道有什么大事?”卫城想不出那木尘师太将这些弟子们召集是什么打算,他可不敢过去打探。再说,他也不是个好奇的人,不过想着好些天没看到苏婵儿,一时间也没了小妮子在身边叽叽喳喳又有种烦闷的感觉油然而生。
烦躁!
索性将面团摔在案板上,双手掌狠狠一拍,嘴成鲸吞之势,猛地向下直至砸下。
啪。案板齐齐断成了两截儿,空气中弥散这一层面粉,硕大的面团从面粉中飞出的时候被卫城抓在手里。
“这,这就成了?”卫城手里捏着面团,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刚刚修炼出气感,按照随意在降龙十八掌的掌势耍了一回,这威力,有点大啊。
那案板是实心木头,虽然算不得太厚,只是用来和面的案板和厨房里面那专门用来剁菜的菜板不能比,但也不是仅凭卫城这一双肉掌就能劈开的。
“看来,内力这东西,破坏力还真不一般啊,”感觉身体这时候猛一阵子传出的乏软虚弱感,想到书上的描述,卫城知道这就是内力透支的表现,他这样的情况,充其量也就是刚有气感,还不能算是修炼内里,丹田里面也就有那么一丝热乎乎的气流,控制蔓延到双手上,一下就全给蹦出来,当然会有种疲劳感觉。
赶紧将案板捡起来扔到柴垛子上,将面团放进厨房,双手开始比划起来,降龙十八掌他自然是没有那个能耐的。不过宋青书那降龙十八掌感悟里面还是参杂了很多他自己感悟的一般掌势,推掌,劈掌,削章,压掌什么的,威力虽说还差,不过卫城觉得既然自己有这东西,那么开始练的时候最好就是有意无意的来点打基础的东西。
练的正顺,双掌前后左右的成不同起势落处挥起,卫城隐隐然感到有些温暖的气流再次在自己丹田之中,痒痒的,就像是小虫子在里面顽皮的钻着。开工盘马,双腿不自觉间就摆出马步架势,上身成轴,左右挥掌,速度越来越快,隐隐然,卫城身上腰腹之处裹着的棉袍竟开始出现微微鼓胀!
鲸吞吐纳法!
这是武者修炼内力最基本的方法,在武林中高深的吐纳,比如武当的归墟,少林的灵寂,昆仑的神藏,这些都是极为高明各个门派传内不传外的绝密心法。
这鲸吞吐纳法,实则是武林中最为大路货的一种,凡是有点武林渊源的,弄到这东西很容易,苏产儿给的这本其实也是这样,不过上面只是多了些苏产儿自己的注解感悟而已,卫城观看后,也是很快就弄明白这玩意该怎么练。
鲸吞吐纳,参差不分,广义上来说,其实就是刚刚能感应到气感的时候就要通过身体运动来带动周围气流,毛孔呼吸,自然就能顺着将这些灵气纳入体内,这是大部分吐纳法的基本原理,不过这其中能够纳入体内的有效灵气的效率,就成了区分功法秘籍的高低区分标准了。
鲸吞吐纳,效率自然是最低的。
按说这样,卫城也不会弄成这般大的动静,他这番修炼,和一般的内家高手的声势也相差无几了,所以,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没错。
洗髓丹。那两颗被卫城吞下的洗髓丹!
洗髓的整个过程,其实和人体结构有关。在身体角度这一部分来讲由浅入深的排名,分为皮,肉,骨,血,髓。
髓作为排在最后位置的存在,其重要性可想而知。髓又分骨髓和血髓,在练武之人而言,这髓自然是个总称。
洗髓,洗髓,洗实际上就是个净化的意思,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和这倒也差不多。就是将人体之内远门存在的废物渣子出去,同时在这之间,也将筋脉拓宽,凝练结实。
卫城筋脉被拓宽凝视,极有韧性。这只需一颗洗髓丹即可,但问题是卫城直接吞掉了两颗!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前半夜卫城直接昏过去,能不能情形的挨过去那痛苦,还真难说。洗髓丹本就是武当圣药,既然作为丹药,自然是有药效的。所以,在改善卫城资质之后,剩下未散尽的药力都藏于筋骨血肉之中,每一次卫城触动筋脉,导气吐纳,都是会从筋脉中逼出很多药力。
这些卫城并不知情,但事实如此。完全解释了,此时他练功的夸张声势。
劈挂掌。此时卫城无意自然而动的掌势。两脚开立,约与肩宽,挺膝,十趾抓地,一手叉腰,另一手向前或向后成立圆抡动。两手交互进行。松肩、松掌,上抡贴耳,下抡贴腿;上体正直,两眼平视。他倒是练成连环劈挂掌,因为速度越发快,倒是有些虎虎生风的威势。左右臂先后向前抡劈,为连环劈掌;左右臂先后向后抡挂,为连环挂掌。合称为“连环劈挂掌”。左右臂成立圆,忌交叉,下盘马步桩。
“呼呼,爽啊,有种蒸桑拿的感觉,”身子一阵暖和,卫城慢悠悠的睁开眼,开着自己摊开的双手,觉得机会终于在自己手中,能够练武功了,而且刚刚那番奇效自然是被他感同身受,那个激动啊。
随后,他的眼皮子跳了下。
“这个,这个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这是,”卫城顿时有些心虚起来,这右眼皮子也忒过调皮了,这时候跳什么劲儿。
“难不成今天还能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老子就呆在这山上,我就不信还能有什么事儿,难不成是没饭吃?呵呵,”干笑了两声,卫城劲舞开始蒸馒头。
“卫大哥,卫大哥!”
在他进厨房架起蒸锅后,他听到婴宁的叫声。很惊慌,很焦虑,语气中竟然带着凄厉的颤音儿,然后一团灰白影子猛地撞开远门,正好扑到走到院里的卫城怀里。“卫大哥——!”
这最后一声,完全是撕心裂肺的感觉,如杜鹃啼血的哀一般,卫城听见眼中瞬间举起一层阴寒,随后又慢慢散去,拍拍小妮子后背,“丫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卫大哥.......”小妮子扑在卫城怀里似是找到完全港湾一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卫大哥,三师姐,三师姐她...她...”
小妮子话语急烈,带着哭音,这最后的话愣是没有说出,卡在那里,半天没有讲清楚。
“嗯?”听到“三师姐”卫城刚散去的阴寒瞬间再次浮现,慢慢帮着婴宁顺着后背,“没事,慢慢说,你三师姐怎么了?”
许是卫城的动作让小妮子安静下来,听到这话,小妮子表情一凝,然后半仰起头,哽咽道,“三师姐,三师姐坐牢了!”
“坐牢了?”卫城心里哐当一下,眼神闪烁,“那女人怎么会坐牢?”
.......
石家寨子现在很是热闹。
县太爷亲自下来嘘寒问暖,还送来从县衙库房拨下来的十两银子作为安慰金。一个七十岁的糟老头子挂掉,竟然愣是闹得满镇风雨,没办法,再加上县衙上那家男子迟迟没有断论,老百姓中已经开始流传出很多风言风语。
“县太爷怎么回事?怎么迟迟不知那些尼姑门的罪?”
“难不成县太爷看上那些水灵尼姑?”
“不会吧,县太爷一把年纪,家里小妾也是嫩的水灵,要真是有什么嗜好,也该是和那些老尼姑吧,”
......
这小小老百姓,不知道天高地厚,私下里随意议论这些,郑敬之可真就有些坐不住了。说来他也委屈,做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虽说暗中也是捞了点,但总的来说,他自问还是凭着良心来做官的,积累了那么些年的名声,在这些无从说起,空虚来风的猜测臆断之下,难不成咱的好官名声,似乎就要被吹散?
这哪能啊?
案子有那武当派的婚约搀和,自然就难办了。所以,在结案之前那两位峨嵋的弟子就只能先在班房呆着了。于是,他赶紧做出亲民之举。要安人心啊!首先就是亲自去石家寨子看看那位已故老人的家眷。
县太爷来寨子的消息就像那布谷鸟叫吹一样,一声连着一声,一只马上传给另外一只,所以,当县太爷到寨子的时候,周围迎接的村民百姓大半都是其它村寨诸如林家沟马家村的老百姓。
郑敬之被推着仰着进了寨子到了那户人家,周围村民这才注意到县老爷身边跟着一位北剑的白衣青年,剑眉星目,潇洒自如,很是惹眼,很多出门看热闹的小姑娘愣是看着看着就臊个大红脸。那年轻人冷眼看着周围村名,时不时微微皱眉,县太爷很是照顾身边这位的感受,就连进了屋子,都让人拿出两把椅子。
“这位是武当派的莫少侠,”郑敬之冲着进来堂屋正口的村民介绍,一种村自然是听过武当的名头,不过心想,武当山离得那般远,到这瞎凑热闹有什么劲儿,寨子的话事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凑到两人面前见礼后就让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将那石氏遗孀和儿孙带过来问话。
遗孀石氏是个实实在在没见过世面的老妪,到了堂屋就有点慌不着头的感觉,郑敬之让人给座,之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这里十两银子,是我本人和县衙的意思,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石氏一听这话,乱了分寸,老人家耳朵不好使,还以为自己糟老头子死前还惹了什么事,顿时哭得淅沥哗啦,还是儿媳妇在一边接过银子在老人家慢慢解释,旁边的孙儿见自家阿婆哭的稀里哗啦,顿时咬着小黄毛辫子笑的嘻嘻哈哈。
石老大两巴掌将小崽子扇的躲在阿娘后面抹眼泪抽鼻子,朝着郑敬之见礼,“县太老爷,我阿爹死的冤啊!”
坏了,就怕这茬!
郑敬之本来还一脸平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家伙,没看到我这旁边还有着一尊大佛吗?不过既然为人父母官,人家喊冤,自然要听的,“这件案子,我已经查了些时日,基本清楚,你还喊冤,那你说说,你家老爹那里死的冤了?”
莫玉清抱着剑随意的坐在一旁,看着郑敬之话里的讥讽,心中不屑,不过又必须的承认这老家伙做官还是可以,至少能够唬住人还得民心嘛。
“我阿爹虽然七十有二,但身体向来健朗,少有抱恙,可怎就在那几位山上弟子逼债当天突然遭难!这,这如何不冤?明显是那几个尼姑逼死的,”石老大慢慢说着,声情并茂,说到最后堂堂壮汉竟是虎目飙泪,煞是摧心,堂堂爷们死了爹的悲怆被表现的恰到好处,一边说,一边脑子里面反复想着,只要咬定我阿爹的死和那几个女娃脱不开干系,族长承诺就会再给我家老大包五年的私塾,还有南边那片菜地来年也会划到我们家,虽说老爹死得缘由没什么复杂关系,实属赶巧,但到这里他就得这样说,阿爹,你老人家在天有灵,知道后可不要埋怨儿子,就当是为您儿孙做点贡献吧。
“我查了,石老爹身体虽说还行,可毕竟年事已高,突然中风已有日,而且事发当天之前你家婆娘还去镇上南街抓了药,可有错?”邢师爷拿着本卷宗递到郑敬之面前,是他记录的整个案子的经过,郑敬之递给莫玉清,“莫少侠可用看看?”
“你们审理就好,不要错勘贤愚,冤枉了好人啊,”莫玉清摆了摆手,拿起茶盏却是没给这位县老爷面子。
“嗯,少侠此话有理,”郑敬之收回文案,心中有了决断,“石老大,这人死的缘由我们也查得清楚,仵作也看过,是自然病死,你为合一直喊冤不放?”
话终于说到正头。其实整件事情很简单,这石老大一家知道自家老爹的死就是突然中风。这一点没有人出来作家,可就是赶巧了,峨眉派的那几个姑娘中午正好来村里收租,还带了地契。这被说成逼债是落实了的。没办法,村子和寨子周围的村民就合计能偶趁此机会摆脱租金,也算是给峨嵋派将将军。说白了就是降将事情闹大,然后和峨嵋谈条件,免租!
石老大一个劲儿咬着峨嵋派逼债的事情不放,郑大老爷苦口婆心的想给苏婵儿开脱,不能让人背上一丁点罪名啊。可这么多人在眼前,又不能说私聊,可爸妈县老爷着急。这时候,堂外捕快飞布进门禀告,说是峨眉山的尼姑门到了。
莫玉清眼神一亮,快步走出去迎接。郑大老爷一拍脑门,“哎哟喂额,这都跟着来凑热闹了,难办啊,”无奈,这峨眉掌门身份也不算小,再说那尊老爷都出去了,他能不去?也起身出去相迎。
外面的确是峨眉掌门木尘师太带着几位徒弟。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一眼就被莫玉清瞅见的卫城。
没办法,站在一堆女人里,他这瘦高个儿委实太过扎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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