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办?她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婆婆,可是不杀她真的不解气。管她呢,自己那奸臣爹爹,不照样收拾?婆婆算个毛?原先那些事也就算了,可是这次不行,谁让他们把小萍给伤了。
哼。酒劲上来的江欣怡拿定主意,点燃蜡烛就从暗门进了隔壁自己的闺房。从密道口取出自己的夜行衣,还有黑帕子,把自己的脸蒙上,这东西好,自己的呼吸声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听不见的。
反正自己早就打探好了,现在的西宫皇太后就住在西华宫。江欣怡检查了一下飞镖和匕首,把枪拿出来,想想又放了回去,用这个东西的话,不是明着告诉那家伙自己还活着么,不行。
都准备妥当后,她从密道就走了出去,可是这次却多了一道工序,边走还得边把自己留在雪地上的脚印用树枝磨平,直到离开好远才把树枝丢掉。
唉,真麻烦,可是能怪谁啊,谁让自己还做不到踏雪无痕呢?江欣怡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趁着黑漆漆的夜色,不一会儿就到了皇宫。
哎呀,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这宫里,江欣怡白天晚上的也算来了很多次。所以,现在对于她来说,就跟到了菜市场似的。
她一跃上了宫墙,辨别好了方向就直接的往西边去了。很快的就摸到了西华宫,这回她不是来偷听的,所以,找到了西太后的卧室,确定里面没人,就在的屋顶上多掀了几片瓦,进了屋子。
这西太后不要也跟皇太后那样金屋藏“娇”吧?江欣怡yy着,真的抓住自己婆婆偷情的话,那就等她熟睡,在她脖子上挂双鞋子,羞死她算了,可是古代究竟有没有破鞋这一说啊?
在房梁上隐匿好,酒劲还没过,头还有些晕,不要掉下去才行,她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些。
就在这里等着她回来。不然就这样冒失的去杀人,只怕是不行的。
可是这死老妖婆在干嘛?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睡觉?要不是看见床沿边上红彤彤的火炉,江欣怡还真的不敢确定西太后会来就寝。
哎呀,酒劲上来,眼睛就开始打架,看着下面那豪华奢侈的大床,江欣怡忍不住了,跃下来,连靴子都没脱就躺在了那床上,反正不是自己的床。
好舒服啊,江欣怡放松的摊开四肢,把脸上的帕子往上掀开,露出嘴巴和鼻子。
索性把被子拉开盖在自己的身上,丫的,这屋子里点的是什么熏香啊,怎么让人愈加的放松啊?不是有事的话,真想脱了衣服好好的睡一觉,不行,回去后也得把自己的床弄成这样的。
不要睡着喽,清醒些,江欣怡提醒着自己。
可是江欣怡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韦奕他们又教她识毒,却没有教她有些植物虽然无毒却有很多的功效,比如现在屋子里的熏香。
安鹏飞给她的解毒荷包也忘记带在身上了。
西宫太后因为文靖乾顺利的登上了皇位,自己的儿子却无动于衷,而焦虑一直都失眠。所以,特意叫太医配制了有助于睡眠的熏香。
现在,江欣怡就着了道,还好她贪玩睡到了床上,如果还在房梁上的话,只怕已经掉下来摔在地上了,那个位置还摆着那个大火炉。
江欣怡迷迷糊糊的,好像就开始做梦了,梦里没看见人,就听见有人说话。
“瑀儿,你有好几天都没来给母后请安了,这么晚来,脸色怎么如此难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个女人的声音。
“母后,儿臣想知道,昨个夜里,在集市上暗算江公子的那几个人,好像是您的人吧?”一个耳熟的男音,语气很不好的问。
“瑀儿,这么晚来此就是来问罪的么?”那妇人恼火的问。
“您只要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男音冷冷的问。
“是,是哀家的人。”妇人没有否认。
“儿臣对您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插手我的事?为何您不守信?”男音刻意的压低喉咙责问着。
“好了,那个江欣怡的事,母后后来也没再插手啊,是你自己留不住人,你又为何要来迁怒于母后?”那妇人有些不耐烦的说。
真是的,梦到啥不好,偏偏梦到这娘两吵架?江欣怡迷迷糊糊的在心里咒骂着,想让自己醒来,可是眼皮却睁不开。
是啊,那个熟悉的男音正是文瑀鑫,而那个妇人正是西宫太后。
“不说那个,这江易昕的事,您也不必过问了,居然和我府里的余小菁连手,你们俩倒是物以类聚。”文瑀鑫讥讽的说。
“瑀儿,母后这也是为了你好啊,那余小菁原本就是太后那个贱人安排到边关害你的人,没想到,她倒是倾心与你。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文靖乾现在皇位越坐越稳了,你却一点想法都没有,等到他站稳了以后,再来收拾你就易如反掌,到那时什么都太迟了。你叫母后如何不急呢?”西太后尽量耐着性子劝解这个固执的儿子。
“够了,总之一句话,我的事,你以后不必插手了。那个江易昕也不许动他半根寒毛,如果她有半点闪失,真的逼急了我,儿臣会自己交出兵权,什么王爷,将军,都不做了,不信的话,您尽管试试。”文瑀鑫一字一句冷冷的说。
“瑀儿,难道你真的像外面传言,与那姓江的有什么苟且之事?”西太后吃惊的问。
“什么男风断袖的,您就不必多管,不许动她,也不许动她身旁的任何一个人。假如您不想失去儿臣的话。”文瑀鑫抬头看着自己的娘说到。
西宫当然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自己一心想把他推上皇位,可是现在却弄得母子关系变得越发的僵。
“也罢,你的事,母后不会再插手了,还有,那几个人暗算姓江的一事,母后真的是事后才得知,想必是余小菁私自做主的,信与不信,都由你了。母后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你好,既然如此,他日皇上对你动手的话,不管什么后果,母后都会与你一起承担的。唉,这也许就是咱们的命吧,只是连累了焱儿。”西宫沉思了一下,终于下了决心了。
她也想明白了,儿子不努力的话,自己怎么拼都是不行的,还是听天由命吧!可是她记得,儿子以前是有野心有雄心的,可是那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那个江家二小姐不是已经离开了他么?怎么他的运程却没有变好?唉,西太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心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
“母后,那个江公子真的是儿臣心里很要紧的人,有些事以后您就会明白了。另外,儿臣要告诉您,在军营,领江湖人士去支援儿臣的,还有在牢房门口为儿臣挡剑的,都是他一个人,你说这样的人,儿臣该如何对待?”文瑀鑫有些不放心,还是决定告诉她。
呵呵,这家伙还蛮有良心的,江欣怡在心里嘀咕着。
“什么?你,你怎么不早说?可是此人为何对我儿如此?不会是想攀你这高枝吧?”西太后不太相信的说。
“她不顾自己的性命,三番五次的救我,每次事后都悄然离去,这怎么会是攀附于我?她已经是皇上的结义兄弟,何必再多此一举?”文瑀鑫想起来就心痛的说。
“是啊,难得他如此的仗义,这样倒真是母后的不对了,瑀儿放心,母后以后真的不会再插手你的事,有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人在帮你,我想,即使以后皇上对你下手的话,他定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西太后站起身,走到文瑀鑫身旁,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谢母后。”文瑀鑫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记得常来陪陪母后。”西太后笑着对文瑀鑫说到。
西太后放下了担子,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做母亲该有的慈爱了,文瑀鑫第一次对自己的母后有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就是亲近。
这时,江欣怡在卧室里翻了一个身,西太后正沉浸在儿子跟自己亲近的眼神里,根本就没有觉察。
“母后,今晚您去别的屋子睡吧,儿臣呆在这里好了。”文瑀鑫笑着跟西宫商量着。
听儿子这样一说,西太后立即警觉,儿子这么晚来,并不只是来质问自己的,可是他的脸上却是笑的,还笑得很开心。
“难道?”西宫惊讶的问。
“嘘,没事的,你就不要声张了,这里交与儿臣,赶紧去睡吧。”文瑀鑫搀着母后的手,把她送到门口。
西宫太后见儿子如此,也就不紧张,相反的她倒是觉得卸掉那副重担,心里并没有失落的感觉,反而被自己儿子的这亲昵的举动充溢的满满的,那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是她自己奢望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