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手,真是的,酒量不行就不要勉强嘛,喝成这样,唉。”江欣怡嘟嘟囔囔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趴在一个大帅哥的身上,比坐榻上要暖和许多。江欣怡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下巴,有点扎手。
江欣怡因为从下午就开始睡,所以她现在清醒的很,稍微感觉到的那点晕是喝了两碗酒的缘故。
刚才在外面,天上有明月、地上有帅哥、美酒、烤肉、多美好的夜晚啊!可是这位老哥真是大煞风景,闷头闷脑的喝酒,唉,江欣怡又叹了一口气,这样扬起脑袋,脖子好累的说,她把头贴在安鹏飞的胸口上,休息,休息再说。
咦,他的心跳的好快啊,难道是酒精的作用?江欣怡又听了听,那年轻的心跳动的非常有力,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从胸膛里跳出来是的。
江欣怡试探着把身子往上移了移,刚好能够看清他的脸庞。她用手指轻轻的杵了杵他的面颊,还用指甲轻轻的拨了拨,想看看这么帅的一张脸不会也是假的吧。好像不是唉,她都没找到破绽。
他的嘴唇是玫红色的,像是涂了口红,红润而饱满,要是玩亲亲的话,应该很有肉感的吧?嘻嘻。
江欣怡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上,从眉心到鼻尖轻轻滑落,嗯,鼻子长的也挺好看。就这样,安鹏飞脸上的物件让她按个检查了个遍,结论就是,都是优质品,都过关了。就这些零部件随便放在哪张脸上都应该能组装成一个帅哥了!
江欣怡因为睡了够了觉,现在是一点都不困,在他身上玩的不亦乐乎。可是安鹏飞就不行了,原本就是借着酒劲装醉,想听她出点什么的。
没有想到的是,她什么都没说,倒是对他脸上的部件感兴趣!安鹏飞一动都不敢动,任由她折腾。坐榻这么窄,稍微一动的话,就会掉下去呢。
“怎么这么烫啊?不会是冻感冒了吧?”江欣怡发觉安鹏飞的脸越来越烫,赶紧试着爬下来,这回很容易,他的居然松开了环抱着自己腰的手。
自由了的江欣怡赶紧帮他盖好被子,又换了一根蜡烛,原本她还想下车取点雪,用布抱起来放在他的额头上给他降降温的,可是,等她换好蜡烛以后再摸摸他的额头,居然好了。
“咦,这么快就退烧了?”江欣怡不相信的念叨着,本来仰面躺着的安鹏飞忽然侧转身子,脸朝里了。
江欣怡又给他牵了牵被子,这才吹熄刚点的蜡烛,躺倒在自己的坐榻上,确定他躺在一旁,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安鹏飞可怜的等她吹熄了蜡烛,这才敢睁开眼睛,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来。刚才差点就丢人丢到家了。
江欣怡在他身上的时候,不管他怎么控制自己的思绪,可是他的下面还是有了反应,还好冬季穿的比较笨拙,不然她早就感觉到了。
安鹏飞现在怀疑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儿,不然怎么会说他发烧呢,这样的一个可人,趴在哪个男人身上,哪个都要发烧的,加上她还那么的不老实!
天亮以后,安鹏飞最先起床,经过做晚的事情,安鹏飞又恢复了以往的心境。等江欣怡起床后,到那农舍里洗漱妥当,人家把早餐给准备好了。
虽然桌上没什么好东西,只是杂粮米粥,还有腌制的咸菜,可是江欣怡吃的却很香。农家老奶奶见她那么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菜,高兴的不得了,激动的老是用蓝布围裙擦眼睛。
江欣怡一感动,马上又在荷包里拿了块稍大的散银子,留给了老奶奶。
等江欣怡吃饱了,赶车的小子已经把把马车套好了。
上车的时候,江欣怡不肯进车厢,一定要坐在外面看那个小子赶车,安鹏飞也不跟她多啰嗦,拦腰把她抱起,塞进了车厢。
“你要干嘛。”江欣怡在车厢里质问。
“什么要干嘛,外面那么冷,这都快到京城了,生病了可不好。”安鹏飞也不生气,淡淡的对她说道。
见他是为自己好,江欣怡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她也没真的生气。就掀开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的雪景。
越是离京城近,她的心里也越是激动,想着萍儿和小慧,想着小虎和亦然兄弟俩,想着自己该如何开始,有些事情手里有银子就能解决,而有些事情却不是用银子能够摆平的。
到了京城,还是要想办法先租栋房子先住着,店面什么的慢慢来。这倒不是为了省银子,实在是住在客栈里不方便,人来人往的太杂了。
安鹏飞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神情如此凝重,原来还担心她不是做大事的人,可是现在看到她的神情,安鹏飞心里有点底了。
忽然,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当骑马的人经过马车时,江欣怡忽然把窗帘放了下来。
安鹏飞一见她的样子,心里一拎,他知道,她一定是又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了。易了容,别人是认她不出的,可是她还是这么紧张,唉,倒底是女儿家。
江欣怡什么都没有说,安鹏飞也就没有问,他觉得,如果和她的关系到了那一步,她会告诉自己的,即使不说也没有关系,因为那些都是过去。
没错,那马上的人,确实是江欣怡认识的,可是却不是她最讨厌的,他是太子妃的哥哥江玉郎。
马上的江玉郎,心情极为低落,没有想到自己这次是白跑一趟了。自打得到小妹失踪的消息,就不顾爹爹和太子妃的反对,执意要出来找她,虽然这个妹妹跟他的关系也不亲昵,她也不招人喜欢,可她终归是自己的妹妹。
江玉郎甚至觉得,这个刁蛮的妹妹比那个在太子府里为妃的江欣玉要好很多。最起码,她的喜怒哀乐都在外面,没有丝毫的掩饰、亦不虚伪。
可是,他快马一路寻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瑀王爷的人也在四处寻找。
江玉郎没想过找到妹妹后该怎么样,就是想知道她没事就行了,他不想看见这个妹妹在回去给爹爹和另一个妹妹当工具了。
争权夺利他不反对,可是要牺牲自己的亲妹妹,他是怎么都不赞同的。
上次在自己府里,爹爹要给这小妹喝毒茶。江玉郎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的爹爹竟会对妹妹下毒手,虽然说那是慢性毒药,只是用来牵制威胁她的。
可是,江玉郎还是违背了爹的意愿,偷偷的把毒药换了,端给妹妹的那杯只是一般般的毒药,药力不大,而且解药也很容易找到。
还好,那次瑀王竟然很及时的赶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从那以后,江玉郎对江世谦越来越疏远了,因为他不知道,万一自己什么时候阻碍了爹爹争权夺势的道,他会不会也会给自己一杯毒酒什么的!
江玉郎没觉得儿子和女儿有什么不同,爹爹每次对他说,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对那些东西也不感兴趣。
江玉郎觉得自己活的很窝囊,在外人眼里,就是个跟爹爹江世谦一路货色的奸臣,在家里,也没人个他亲近。
他甚至很羡慕嫁给瑀王的妹妹,她可以活的那么开心。爹不疼,老公不爱的,她居然还可以过的那么有滋味。
他幻想着,如果离开宰相爹爹,跟那个妹妹一起生活的话,可能会活的像个人样。
江玉郎怎么都不会知道,自己不顾一切的来找妹妹,一连两次擦身而过都没认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天气都异常的好,加上离京城越近,路上的人越多,路也就越好走。
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就看见了京城的城楼。
“江欣怡没有马上进城,而是叫赶车的把车停下,然后走到旁边的一个茶水摊子上坐了下来,如果想知道最近京城里的一些新闻的话,不用费什么周折,在茶水摊子坐一下,喝壶劣质的大碗茶,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里就是个新闻中转站,外面来的客商,还有里面出来的行人都会把自己听到的和看见的,当闲话在这里说出来。
离开京城太久了,江欣怡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进去,还是先听点新闻吧,哪怕是道听途说呢!
江欣怡走进茶棚的时候,看见安鹏飞在对那赶车的小子说着什么,那小子摇摇头,接过安鹏飞给的东西,在马车上解下一匹备用的马,上马就离去了。
“他干嘛去了?”江欣怡问走进来的安鹏飞。
“回去了,我让他进城休息休息再走,可是他说老婆要临盆了,就不歇息了。我给他一匹马,这样能快些,他就走了。”安鹏飞边打量着旁边的客人边对她说。
“没礼貌,也不过来跟我打声招呼,本来还想给他点小费呢。”江欣怡撇撇嘴说。
“好了,他没见过世面不懂礼节,易昕你莫要生气了。”安鹏飞笑着安慰她。
“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当爹了,可真是早熟呢,对了,安大哥,你这么帅,想必成亲也早吧,那你有几个娃了?”江欣怡忽然想起来问了,她想问清楚,进城的时候也好买些礼物让他带回去。
安鹏飞没想到,这话题不是在说那赶车的小子吗,怎么一下子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