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飞快的跑进她先前睡过的那间屋子,关门时甚至想到要不要把门从里面栓上,他进不来不至于砸门吧?就在她倚着门犹豫的时候,门已经被文瑀鑫给推开了,她踉跄了几步,差点跟地面打KISS,怒火朝天的她刚想张嘴开骂,还没给关上的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正是穆芸,她手中拎了一桶热水,放在房里,意味深长的朝文瑀鑫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这关系还真的不二般,进来没打报告,走了也没句话,倒是让自己免了一句晚安。
“还愣着干嘛?赶紧洗洗上床呀。”文瑀鑫看着站在床边发愣的江欣怡说道。
江欣怡刚想拒绝,可是低头一看自己的双手,脏兮兮的,只有老实的把水倒进脸盆,手洗干净了,端到门外倒掉,又换水洗了脸,漱漱口,看看文瑀鑫把桶里剩下的热水都倒进了地上的脚盆里,她忽然麻利的抢在他前面坐在了脚盆边的小椅子上,迅速的脱掉鞋子和布袜,把脚丫泡了进去,哇,好爽啊,试想天下有几个人能得到这样的待遇?王爷给弄的洗脚水!她抬起头得意的望着他。
文瑀鑫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事而生气,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洗脚,懒得没的说,居然不用手,只是两只白嫩的小脚丫相互搓着,洗的差不多时,江欣怡才想到,没有擦脚布,往文瑀鑫看看,她衡量了一下,认为请他帮自己那擦脚布,成功率很小,她把两只脚丫搁在脚盆的檐口上,想晾干。
可是对面的文瑀鑫走了过来,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他抱到了床上,随手丢给她一块布,江欣怡赶紧接住,看着眼前的王爷,这不变态的时候不是蛮好的嘛。
“怎么?难不成还等着为夫给你擦脚不成?”文瑀鑫逗她。
“切,谁稀罕你呀。”江欣怡嘴上说着,手也慌乱的用布擦着自己的脚丫。听见门口的泼水声,抬头才发现,她的洗脚水也被他给端出去倒了。
哇,还真的有点像模范丈夫的样子呢?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那就将就着跟他过得了,只可惜眼前的一切都好比海市蜃楼,一回到瑀王府就会抽羊角风,就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江欣怡表扬自己没陷进去,还挺冷静的。
看着文瑀鑫在栓门,江欣怡赶紧和衣躺在了床里面,脸朝墙,胡乱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住。房间在文瑀鑫吹灭了几根蜡烛以后渐渐暗了下来,他只留了床头的蜡烛。
江欣怡竖起耳朵听他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祈祷这家伙千万不要有裸睡的习惯啊。
文瑀鑫看着床上的可人,觉得很好笑,他掀起被子钻了进去,“喂,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我这边都没被子,后背都露在外面了。”
“你不会去找你阿娘再要床被子呀,不知到男女授受不亲啊?”江欣怡说着,双手依旧胸前的被子拉的牢牢的,不肯妥协。
“什么?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今天中午是谁跟一群男人在喝酒?我好像还听见某人要去雨花楼呢。”文瑀鑫嘲笑着说。
“别那么没良心好不好?整个京城里的男人还有谁像我这样对你好,堂堂王爷伺候你洗脚,还给你倒洗脚水,你去叫他出来。”文瑀鑫见她不言语,继续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好?你去打听打听,有谁会把新婚的妻子给撵到偏僻的后院,不管她?人家皇宫内打入冷宫的也不用自己做饭吧?”江欣怡越说越气,竟然回过身子,质问着他。
“你干嘛要嫁给我当王妃?是因为我父皇赐婚?以你爹的身份,随便嫁给京城里哪个王孙公子,富家子弟,现在都会是呼风唤雨的当家主母的,可是你却偏偏嫁给了我。”文瑀鑫也侧过身子问。
“唉,别提了,我算倒霉透顶了,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你说咱俩就不能和平共处吗?”江欣怡很想告诉他自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有说出口,真的说出来他能信吗?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和平共处法?”文瑀鑫很认真的问。
江欣怡一听这话,有门儿,她兴奋的坐了起来说:“你看,咱俩是你爹赐婚的,谁敢抗旨呀,你不敢吧?我也不敢呀,可是有些事情是可以咱自己做主的,你可以休了我呀,就算现在不是时候,也不要处处为难我呀,有倒是,夫妻不成情意在嘛,咱俩做不成夫妻,就做朋友、哥们、都行呀,干嘛弄的跟仇人是的?”
“休了你?你去哪里?回宰相府?”文瑀鑫笑着问。
“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啊,干嘛非得回宰相府?你真的把我看的这么没用离开王爷,或者宰相我就得饿死?笑死个人了。”江欣怡不服气的回道。
“啊泣。”江欣怡连打了两个喷嚏。“妈的,谁骂我呢?”江欣怡气鼓鼓的骂。
“赶紧躺下吧,你这是受凉了,怎会说有人骂你?”文瑀鑫连忙把她拉倒,帮她盖好被子。
“你没听说,一想,二骂、三惦记吗?我刚才打了两个喷嚏,一定有人在骂我。”江欣怡嘴没闲着。
“哦,原来是这样。”文瑀鑫头一次听说,打喷嚏还有这讲究。
“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这家伙真阴险,府里那么多的女人,进府后没有一个下过蛋的,我还在猜是不是你有毛病呢,哪想到你居然在外面藏着个儿子,说,你给她们下药了吧?”江欣怡猛然想起问。
“这个你不用知道。”文瑀鑫甩了一句。
“不说?我还不想听呢,再说了,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你哪天犯病就把我给灭口了。”江欣怡瘪瘪嘴说。
“知道就好,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王妃,过几年就给你想要的休书。”文瑀鑫闷声说。
“过几年,那到底是几年呀?总得有个数吧。?江欣怡不满意的问。
“你很急着出府吗?”文瑀鑫问。
“废话,能不急吗?你是妻妾成群,儿子也有了,我呢?什么都没有,我不是的趁着年轻赶紧找我的良人吗?”江欣怡赌气的说。
“什么?你还想找良人?”文瑀鑫忍不住笑着问。
“当然,我可不想打光棍,以后自由了,就找个帅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帅哥,然后俩人齐心合力赚票子,有了票子再盖栋大房子,然后生一堆儿子,买辆好马拉的车子,一家人坐着四处找乐子。”江欣怡越说越兴奋,仿佛梦想即将实现。
文瑀鑫一听,感情她早就计划好了,一番话把他嫉妒的要命,原本打算借在床上的机会逗逗她的,可是现在她越说越兴奋,自己越听越郁闷,凭什么她的将来可以过的那么潇洒,惬意,而自己就得陷在漫无边际的宫斗之中,身心疲惫!
“好了,闭上你的嘴,睡觉,不然我把你嘴给塞起来。”文瑀鑫恼火的说。
“知道了,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凶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荷尔蒙失调,或者大姨妈来了呢?”江欣怡小声的嘟囔着。
“什么荷尔蒙?什么大姨妈?”文瑀鑫再次听见新鲜的词语,忍不住想问清楚。
“没什么,睡觉吧,再吵,小心我用擦脚布把你的嘴给堵上。”江欣怡以牙还牙的说。
文瑀鑫气的没话说,欠身把床头的蜡烛吹灭,躺下。
屋子里总算安静了,文瑀鑫很想睡,可就是睡不着,江欣怡刚刚说过的话在他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他身边的人也是在老实了一会之后,就开始翻身,翻来翻去。
“怎么睡不着?换了床不习惯?还是身上有蚂蚁?”文瑀鑫忍不住询问。
“身上缠的绷带太紧了,喘不过气来。”江欣怡委屈的说。
噗,一句话就把文瑀鑫给说乐了。“解开不就行了,放心,我说过不动你,就不会动的。”他忍住笑说道。
“解不开了,好像打成死结了。”江欣怡带着哭腔的说。
“你可真够笨的。”文瑀鑫说完,就把手摸到她的背上,用力一撕,外面的衣服就撕开了。
“你干嘛?”江欣怡惊恐的问。
“闭嘴,结打在什么位置?”文瑀鑫连蜡烛都懒得点上,问着她。
“在这里。”江欣怡无奈的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腋下,可惜他也没解开。
“你等等。”文瑀鑫说着,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短剑,拔去刀鞘,一只手勾起她背上的绷带,一只手用短剑把绷带割断。
“哇,好舒服,谢谢你了。”江欣怡开心的说。
“小声点,你想让别人误会吗?”文瑀鑫说着,把短剑插入剑鞘,重新放到枕头下面。
这回江欣怡没顶嘴,偷偷的笑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她索性坐起身把外套都脱了,再把断掉的绷带都从胸前扯掉,只穿着小衣和长裤,钻进被窝,面朝墙壁,尽量不跟文瑀鑫的身体接触,她打算好了,如果他真的对自己那个的话,拼死也要保住清白,被窝里有一股清香,应该是熏过香了,很好闻。
开始江欣怡还瞪大眼睛,听着身边的呼吸声,保持着警觉,可是慢慢的眼皮开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