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芜一开始是想要挣扎的，只是她的力量在胤霆面前，就像是个笑话，她别说是挣扎，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欺辱。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毫无征兆的就落了下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触到她脸上咸涩的泪水，心间陡然一痛，他顿了一下，终究是看向了她。

她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清澈如碧水的眸子，此时此刻，却是充满了绝望。

泪水拼命的往下落着，像是完全停不下来。

他就这么望着她，眉心拧的越发的紧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就在他心中无限挣扎的时候，她却忽然开口了，

“你知道吗，”

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给紧紧的抓住了，揪的生疼生疼，他不知道怎么的，很想要听她说下去，又很害怕她会说什么。

他有一种，糟糕透了的，很不好的直觉。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阻止她，可是他开不了口。

夏芜原本，打从离开夏归岛的时候开始，就没打算过今生今世，跟胤霆再有任何的瓜葛，更没有想过，要告诉他任何事。

但是现在，她若是不说，他们之间……大概就真的像是现在这样，沦向地狱了。

她无法承受，现在这样羞耻的被他欺辱，他已经成亲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家里，她无论曾经有多么的爱过他，她都不可能也不会再任由他们之间牵扯不断了。

她做不出那种羞耻的事情来。

“我从小，就很喜欢你，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只是我……我不敢，我甚至没有勇气站到你的面前去让你给我一丁点儿的承诺，我知道……我们注定是不可能的。我大概有几千几万甚至更多次想过要放手，可是我放不了。我宁愿跑到夏归岛去做岛主，也不想自己的婚姻被左右，就是因为……我怕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继续爱你。我宁愿自我放逐，也希望此生能多一点时间，把你放在心上。”

“胤霆，我努力过的，我甚至……飞蛾扑火，做出过不知羞耻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在传出你要跟月家联姻的时候，有一个晚上你喝多了……我当时是真的想赌一把，看你会不会在意，会不会去找我，会不会……”

夏芜有些说不下去，那真的是她这一生做过的最荒唐的事情吧，她当时是真的什么都豁出去了，她不信他不明白她的心意，她知道两人之间横贯着什么，所以才迟迟不曾越界。所以那天她主动了，她想赌一把，看是不是跨过了这个界限，他们之间就会有一丝的希望。

“我输了，我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你还是娶了别人，我的存在就像是一个笑话，我们之间那些所谓的过往，也都只是我一个人的故事，当时的我，是真的无法释怀。我日夜买醉，醉生梦死，恨不得自己真的能死在那个时候，这样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