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找过你，只是没有找到，然后寒丽桐就自杀了，他大抵在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欠了她的吧，若是他有跟她说清楚的话，也或许不会害了你，也或许，寒丽桐也不会要自杀。只是没有如果，他不告诉寒丽桐，是因为知道寒丽桐不爱他，他不忍秦帝糟蹋了她，但大概，在寒丽桐的心里，他或许也不是她希望的那个人。”

“他拿他的命，换了寒丽桐的命，一来是还债，还有更多的，大抵是对你的亏欠。”夙聿看着寒镜：“镜儿，小师叔若是还活着，定是会极喜欢你的。”

寒镜沉默，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凤溪当年没有死，会不会尽力的找到她，对她很好很好。只是，没有如果。

“师父比小师叔要大很多，也是看着小师叔长大的，在师父的心里，小师叔也好，我也好，还有西辰，我们其实都跟他的孩子一样，所以他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小师叔就那么死了的。他用北冥珠之中的神之力，将小师叔的魂魄封印，保住他魂魄不散，希望有朝一日，能有办法将他死而复生。只是没想到……”

寒镜闷声道：“只是没想到北冥珠会被盗，所以他是因为北冥珠之中封印着凤溪魂魄的事情才会上了夏姬的当，被引入妄海，困入妄虚阵的吧！那这么说的话，凤溪的魂魄，应该也随着被困在妄虚阵里了。”

“这个该死的寒清珏，她简直有病！”寒镜骂了一声，真是害人不浅！

夙聿点头：“所以……师父跟小师叔有没有机会活下来，还要等有朝一日，我们能进去妄虚阵才知道。这也是我想去夏氏一族的原因之一。”

寒镜顿时明白了过来：“北冥珠之中既然都能封存了神之力，那么在夏氏一族，也一定会有蕴含了神之力的宝器，若是我们能从夏氏一族获取帮助的话，或许就能够找到进去妄虚阵的办法？”

“嗯。”夙聿跟寒镜碰了碰杯子，喝了杯中的酒。

寒镜嘀咕道：“所以照你的说法，我之所以会有特殊能力，是因为我有个很厉害的亲生父亲？”

夙聿低笑：“不然你以为凭借寒丽桐的血脉，你是变异了吗？”

寒镜翻了个白眼：“本姑娘是天生奇才！”

夙聿笑着又倒了一杯酒，两人喝着喝着便有点儿多了，葡萄酒虽然不怎么醉人，但是还搀和着别的酒，所以酒过三巡，两人都不由的有点儿晕了。

夙聿也好寒镜也好，都是极少饮酒的人。寒镜也是真的很久没喝过酒了，所以酒量都浅了。

然后她就听见夙聿问道：“镜儿，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都弄不明白，你……你后来像是变了许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我见过你，跟……跟后来有很大的不同。”

这个问题，他从很早的时候就有些疑惑了，不过也仅仅是疑惑一下，因为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镜儿，这一点儿是不会变的，所以他未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