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大哥和你的性情,还真是相差甚远啊!”走在前往谢家的路上,沈君曜笑着打趣道。
“呵呵。”谢笛干笑了两声:“真是让各位看笑话了,平时我爹都很少让我大哥出门,就是怕他在外面给我们家族惹来什么祸事。眼下我们谢家已经到了如此危急关头,哪里还能容他这么胡闹。都怪我二娘对他太过溺爱,否则我大哥也不可能变成这种性子。”
经过谢笛的一番解释,秋诺才知道原来刚才那个奇葩跟谢笛根本不是一个娘生的,只是因为谢笛亲娘去世的早,所以才让那个奇葩的娘坐上了谢家主母的位置。
能教出这么个儿子,不用想就知道那个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
来到谢家,谢笛和谢家主说了事情的原委,便带着秋诺等人去了议事厅。
另外一边,谢家主母韩梦娇得知自己的儿子被谢笛让人给软禁起来,而且主要原因还是为了他带回来的几个朋友,顿时勃然大怒。
“真是岂有此理,把我们韩梦娇的儿子当什么了。”韩梦娇咬着牙,猛然起身道:“来人,去议事厅,我要找老爷讨个公道。”
韩梦娇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袭桃红色长裙,身上裹着狐裘披肩,整个人显得十分雍容华贵。
因为谢继华平时把她给宠惯了,来到议事厅外,她几乎是直接让人把门踹开,然后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去。
她完全无视了秋诺等人,犹如花蝴蝶一样的朝谢继华扑去,“老爷,你可要为人家做主啊!”
“梦娇,你这是做什么,没看到有客人在。”谢继华老脸一红,温怒说道。
“不就是谢笛的几个朋友嘛,都是晚辈,有什么事是不能当着我说的。”韩梦娇轻哼了一声,直接在谢继华怀里坐下,假装抽泣道:“说起他们几个,我就想起了我们可怜的亮儿,他一个做大哥的,竟然被自己二弟派人给关在了柴房。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母子两以后还怎么在谢家立足,东风城的其他家族,又会怎么看到我们母子啊!”
说着,韩梦娇竟然就不管不顾,当着这么多人大声嚎哭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捶胸顿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怎么了。
“行了。”谢继华也有些恼了,虽然平时韩梦娇对他撒泼耍混,他还会觉得是种情趣,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韩梦娇还这样,那就是给他丢脸了,“亮儿的事情,我们晚点儿再说,现在我要接待客人,你先回屋里去吧!”
“什么客人啊!”韩梦娇站起身,一脸不屑的看着秋诺几人道:“谢笛这孩子,一向喜欢说大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是在给你吹嘘他的这些朋友有多厉害,有多了不起吧?真是,一个个毛都没长齐,还好意思带进咱们谢家的议事厅,这地方是一般人能进来的嘛!本来还以为他去帝都这两年会变得懂事些,谁知道把规矩都全忘了!”
“二娘,你说我可以,但是请不要出言侮辱我的朋友。”谢笛沉着
脸道。
谢继华也知道韩梦娇这说得有些过分了,虽然他是宠爱韩梦娇没错,但是在他眼里,以后真正有能力继承谢家祖业的,肯定还是谢笛。
所以平时韩梦娇说谢笛两句,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私底下对谢笛却是极好的。
就比如杨柳甘露的事情,整个谢家也就只有他们父子两个才知道。
可这次韩梦娇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说谢笛的不是,那就不是在损谢笛,而是在扇他的老脸了。
早知道他就该学谢笛的,把韩梦娇也给关起来算了。
“梦娇,这里没你的事儿,你再不回去,我可就要生气了。”谢继华瞪着韩梦娇怒斥道。
“老爷,你竟然瞪我,你竟然吼我,呜呜,我不跟你过了。”韩梦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然后就转身跑出了大门。
看见这一幕,秋诺几人都有些傻眼了。果然是什么样的儿子什么样的娘,两个都是奇葩……
“不好意思,让几位见笑了,刚才我们说到杨柳甘露的分配问题。”谢继华状若无事的翻着他父亲留下来的笔记,“根据笔记里的记录,那颗杨柳树上一共能凝聚出一百多滴甘露,算起来数量也是不少的。不如我们就三七分吧,毕竟你们只是提供了飞行坐骑,但杨柳甘露的具体信息,却是我们谢家提供,这个分配你们看可还合理?”
“谢家主,我还是那句老话,五五分。毕竟那里面有什么危险,谁也不知道,谢家主也该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对不对?”秋诺笑着说道。
“爹,秋诺师妹说的是,那里面有什么危险,现在大家都不清楚,况且如果没有秋诺师妹提供的飞行坐骑,我们也根本没办法进去。等再过两个月,那些甘露就要彻底消失了,到时候别说五成,就连一滴我们也拿不到。”谢笛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好吧,就听你的。”谢继华对谢笛还是很信服的,当即从笔记里取出一张老旧的地图,放在桌面上,“这便是那棵杨柳树的具体位置,还得多靠你们用飞行坐骑进去找找了。”
秋诺取过地图看了一眼,发现那棵杨柳树的位置,就在东风城附近的一座大山里,而那棵杨柳树就生长在一片湖泊边上。
“这湖泊看上去面积挺大,应该很明显才是,难不成这湖泊你们都没办法靠近吗?”秋诺疑惑的问道。
“这湖泊叫冰湖,在我们东风城还是很出名的,可如果那棵杨柳树就在冰湖旁边,我也不会来求助秋诺师妹了。”谢笛无奈笑道。
“那就是地图有出入了?”秋诺看了一眼谢笛道。
“不是!”谢笛摇了摇头,“而是那棵树就在天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们看看我爷爷的笔记就知道了。”
谢笛把笔记拿过来翻到一页,然后放在秋诺面前,只见上面画着一棵歪歪曲曲的树,远处则是一些非常小的山。
从这视角来看,这棵树还真是在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