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飞走了, 请购足比例~ 许茉仰头仔细地盯了他一会儿, 末了径自摇了摇头。
沈慎挑了挑眉, 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单膝半跪在床尾,俯身压了过来。
许茉只感觉到他铺天盖地的清冽气息砸了过来,和以往没什么两样, 带着湛蓝大海一般的深邃和清新。
沈慎半弯腰,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许茉双手抵住他, “你才发烧呢……”
沈慎掂起她柔软细腻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 就这么捂着, 轻轻地笑起来, “我只对你一个人骚,满意吗?”
看他偷换概念般的调笑,小女友罕见地没有面红耳赤, 略显心不在焉。
沈慎稍稍有点不满意,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腮帮子,“礼物呢?”
看他提起这个,许茉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要下楼的初衷。
她从旁边捞出一个大礼盒, 双手捧住, 递给他。
礼盒是纯黑色的, 上面缀了一朵已然绽放的茉莉花, 黑与白是两个极端,色彩强烈对比之下,高雅大方。
礼盒不知道裹了什么,偌大的一个。
此时此刻,正横亘在两人身体的缝隙之间。
沈慎直起身,边拆边笑她,“你这是给我包了个炸.药吗,这么严实?”
其实那朵茉莉花,是许茉亲自做的,纸质状,十分轻薄。
包装的细绳也是仔仔细细绕好的,她花了不少时间在上面。
沈慎粗略地解了解,便翻到了里面,有细微清脆的碰撞声。
他心下暗自猜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修长的指往里面轻巧地一勾,带出来两个精致可爱的小兔子,是挂件,一对的。
每个兔子除了柔软的布衣,眼睛的部分用黑曜的水晶点缀。
沈慎拿起来放至掌心瞅了瞅,“自己做的?”
许茉点了点头,略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还可以吗?”
她为了做这两个兔子,几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材质都挑选了最好的,上次拍微电影的报酬,用去多半。
沈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摸了摸觉得纹理上有点细微的凸起,他拿起挂件,翻到了背面。
只见上面绣了一个清秀的字——“慎”。用的是金色的丝线,乍一看不突兀也不显眼,但是细看却觉得十分用心。
沈慎看了看另外一个,同样的手笔,只不过这一次是“茉”。
他看了一眼许茉,“两个都给我?”
许茉点点头,“两个都给你。”末了应该是觉得自己还挺有道理,又说,“你说连着上次的一齐补了,我就……”
沈慎笑起来,衬衫半解,露出他如玉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这么听哥哥的话?”
他凑上前,在她颈侧咬了一口,“那我全都要了。”
送挂件意味着什么?
大抵小女友想用这个拴住他。
沈慎没有丝毫不悦,相反,他只觉得许茉这是喜欢他的表现。
“祝你生日快乐。”许茉笑了起来,无论两人之后有多少羁绊,她打心眼儿里,是渴望着他好的。
因为他对她,从来都不算差。
即使两人没有深交于心。
沈慎看她清浅地笑,每一颦都是他喜欢的弧度。
她笑起来,就像是柏草青原中,无辜又绵弱的小鹿,眼神纯净。
他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一双眸。
“既然都说了生日快乐,那你今天准备让我怎么快乐,怎么……取悦我?”沈慎抬起头来问她,暧昧的尾音刻意拉长。
许茉看向他,两人朝夕相处,并肩前行,也度过了这么久的时光。
她甚至已经开始熟悉他的怀抱,他的温暖。有时候,她也是贪婪的。
但许茉知道,这远远不是她内心想要的。
虽然曾被生存打击过,但她明白总有光亮引着,牵着,推着前行。
她心中有一团想要证明的火焰,泛着渐变的幽蓝,默默燃烧着。
许茉抬起手抱住他,自发迎上去。
于是这一夜,沈慎感受到了许茉别样的热情。
这是他以往从未感受过的,在这方面,他从来都是主导者。
许茉就好像完全绽放的花蕊,泛着甜美,花.露多.汁,引人采撷。
紧密的纠缠之中,沈慎也能感受到许茉和以往的不同,但他到底压抑住心底的那丝不对劲。
他从来奉行的都是,及时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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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待了十几天,许茉回了国准备往阳城赶,那里是她的家。
沈慎倒是开始无所事事,很多时候,除了一些必须他亲力而为的事,其余的交给助理来就好。
虽已近年关,但沈慎公司承接多半是外商投资,老外不过这边农历新年,是以公司的一切业务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许茉临走之前,欲言又止,问了他,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沈慎把问题抛了回去,只说让她每天都要想他。
最后她看了他很久。
沈慎不是没想过两人以后,毕竟距离当初约定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许久。
两人都默契地缄口不语,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按照现在的状态,沈慎觉得挺好。
他甚至,是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很轻松。
虽说当年是他主动提起,但他相信自己的魅力。从日常来看,许茉确实很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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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茉其实刚回到国内,就接到舅舅的电话,说许湛又住了院,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做姐姐的一点都不关心。
她当即心乱如麻,还好舅舅嘴上说着不满,抱怨一通,到底还是将许湛接到了Z市,安排进了医院。
这里的医疗设施总比小城好,许湛的病又不是能够轻视的,是以每一次病发,都要认真对待。
辗转之间,她还是没回成家。
到了医院,就看到舅舅在那里等着她。
许茉气有点喘,“舅舅,小湛没什么大碍吧?”
许舅点头,紧皱着眉头,“你也刚回来,进去看看吧。”
“我奶奶在家里还好吗?这次是不是被吓到了?”推门进去之前,许茉不放心地询问。
来的路上,她就听说了,许湛前几天是在奶奶眼前倒下的,稍微想一下,也知道老人家应该是吓坏了。
“老人家没事,你先进去看看,其他的出来再谈。”舅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许茉轻舒一口气,走了进去。
许湛半仰在床上,俊秀的面容比以往更要苍白几分。
许茉看着,眼眶一红,上前坐在床边,轻轻地抱住他,“小湛……你吓死姐姐了……”
她声音带着点儿颤儿,还有一丝类似于劫后余生的庆幸,喜忧参半。
“姐,你勒太紧了……”许湛无奈地笑。
许茉摸了摸弟弟的头,“你怎么不立刻告诉我?”
许湛看向她,“好不容易出国一趟,想着让你多玩会儿,我又没什么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许茉就想起自己在悠闲度假的时候,许湛正在病房里躺着。
莫名的伤感在心中弥漫开来,许茉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是姐姐不好,对不起。”但凡她能多陪一点亲人,也是好的。
“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在玩地开心吗?”
许茉敷衍地点点头,只是问道,“医生怎么说,后续怎么安排呢?”
许湛沉默一会儿,“还是老毛病,姐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当年做过手术早就好了,只不过有点小毛病时不时要抽风一下,死不了的。”
许茉难得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说那个字的?不吉利。”
许湛笑起来,“老迷信。”
安抚好许湛,许茉走了出来,许舅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抽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紧锁着。
许茉不喜欢烟味,此时此刻却忍着。
“小茉,这病房的费用你也知道,舅舅已经垫了这几天的了,接下来,我手里是真没钱了,你也知道你舅母那个脾气。”男人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
许茉点点头,“我都懂,接下来我来安排,还是谢谢舅舅了。”
许舅低头,声音惆怅,“你这孩子也是苦,你妈走后,我们也没多说要多照顾你一点,平常你舅母说话难听了点,你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他看向这位侄女,青春窈窕,年少正当。
他倏地想起,当年那位出手阔绰的贵人。
良久,他也只是叹了口气。
许茉沉默一会儿,“舅舅,你的心我也知道,这几天还是麻烦你了,我其实接点通告,也都足够了。”
不过是苦了点,她不怕。
刚刚她也了解了一些情况,许湛其实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许舅掐灭烟头,“有什么其他需要的,记得跟我说。”
许茉点点头。
送走许舅,许茉透过窗外,看向这夜晚的月。
医院冷清,依稀泛着消毒水的味道,熟悉又陌生。
她感觉,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原点。
终于,她下定决心。
打开手机,翻开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出去。
响了一声以后,对方立马接通,“喂,是秦伯吗?”
“嗯,我是许茉,我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他不喜欢,那她在这之后就尽量少接触一点,但是现下,许茉并未觉得自己和梁江行的联系接触有什么不妥,两人也并非那么亲密,顶多是话多说了几句的朋友关系。
沈慎看许茉乖巧地应下,表情总算缓和了一点。
车子平稳地运行,秦伯在前面驾驶。
沈慎捞起她的手,柔软白嫩,摩挲了几下,他开了口,“你们是不是快要放寒假了?”
他猛然想起,小女友是大学生,还有假期这一说。
许茉想了会儿,“嗯……”
她难得叹了口气,有点惆怅,“时间过得好快啊……没想到又要准备期末考了……”
夜以继日的拼搏奋斗又要来临了,每年这时候就跟打仗一样。期末和期中还不同,还会有严格的表演考核,到时候宋博士亲自验收,光是这样想起来,许茉就无端紧张。
沈慎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轻笑起来,“早跟你说过,太紧张不是好事,你应该学会适度放松。”
许茉看向他,好像记忆之中从未看见他慌乱的样子,一直都是游刃有余,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样的,她学不来。
就像是每次见他,她内心里,也总是揣着点什么,紧紧地束缚着她。
“放松吗?”许茉喃喃道。
沈慎朝向她,微微点了点下巴,然后拽着她的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许茉登时脸热起来,别过脸去,侧着脸埋在他胸前。
从沈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半边莹润洁白的轮廓。鸦黑的睫毛微微颤着,眼皮泛着点粉,像是安静的瓷娃娃,精致又易碎,天生就适合别人将她捧至手心。
“假期多陪陪我,嗯?”沈慎敛眸,嗓音清越。
“可是我已经看好回家的车票了……”许茉手无处安放,无意识地在他的臂膀处划圈圈。
学校的校历可以在公众号上查到,为了避免抢不到票,她早就作好打算了。
“秦伯会安排好。”沈慎定定地看着她。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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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
盘山路上的枝桠已然萧瑟,孤零零的残叶挂在上头,笼不住昏黄路灯挥散出来的光影。
安园山庄早就有人侯在门外,沈慎拥着她下车,揽过她的腰,在上面捏了一把。
“太瘦了。”他感叹了一声。
许茉其实该有的地方都很饱满,腰肢这一块儿,却十分纤细,盈盈一握。
今天的场子,人又换了一批,许茉没有一个是面熟的。
“这是你的新朋友吗?”许茉跟着他坐下来,沈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下颚至脖颈那侧的线条格外利落,清晰又明了,似是刀锋刻出。
“你说算就算。”他笑起来,手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指尖带着点冰凉,就这么探入她的大衣内侧。
没人注意这边的小细节,无声的暧昧最是诱人。
许茉按住他乱动的手,继续刚才那个话题,“以前我没见过他们。”
沈慎继续放肆,她那点小力气压根比不过他的,无畏挣扎也只是另一种味道的欲拒还迎。
“这样啊……”沈慎尾调拖长,带着点不明的挠人的意味。
角落里晦暗不明,衬得他的脸愈发俊美逼人,似是镀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朋友新不新我不知道,但是新姿势我倒是可以解锁几个。”沈慎声音压得很低,就凑在许茉耳边。
她觉得自己要热爆炸了。
他在很多时候,的确有那个资本,让人情难自禁,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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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慎说到做到,从未食言。晚上拉着她不知疲倦地探索,这一晚,安园这里,先是浴室,再是沙发,以及沙发下侧的毛毯,床尾的凳子,最后才是柔软的大床。
到后来,许茉只会闭着眼,温吞吞地哼哼唧唧,任由身后的男人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