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柔跑到姚启辰那里,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二哥,二姐她又欺负我!”
“怎么了?”姚启辰问。
“现在满京城都在议论瑞王向姚家求亲的事,我不过是去她那里看看,她就骂我,说我看她笑话,自己也讨不了好!还说她管不了别人,但是管得了我!这是把我当家里的下人了吗?”姚可柔越说越气,仿佛姚可清就真的是这样说她的,最后竟然把自己气的开始打起嗝来了。
丫环送来茶水,姚可柔喝了几口,嗝没压下去,反而吐了自己一身茶水,狼狈不堪,姚可柔越发的气了,“二姐……咯……二姐她……咯……她就是故意的……咯……”
连话都说不完整,还不忘控诉姚可清,“二…二哥…你要…你要给我…报仇…”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姚启辰很随意的就答应了。
“真……真的吗?”姚可柔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连嗝都不打了。
“当然是真的,二哥什么骗过你!”
“可是上次在宫里……”姚可柔有些不信任道。
上次在宫里,姚启辰也是答应替姚可柔出气,结果最后姚可清什么事都没有。
“上次是她走运,恰巧二皇子去了,又走水,才叫她躲过去了,这回定不会让她轻易就避开的!”姚启辰阴测测一笑。
“上次二哥究竟想怎么做……”
姚启辰一顿,“这你就不用管了,总归是无伤大雅的小手段罢了!”
“二哥可要小心些,二姐她精的很,若是被她觉察到就糟了!”姚可柔担忧道。
若是被姚可清觉察到了,反过来报复可就不妙了!
“你放心吧!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姚启辰轻蔑一笑,“你尽管回去等着看吧!”
“那就谢谢二哥了!”得了肯定承诺的姚可柔满心欢喜的走了。
姚启辰叫来丫头拾掇了一下,揽镜自照,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只是脸上的那道疤痕给他添了一分恨厉的气息。
“走,我们去余家!”
姚启辰拿过一把折扇,叫了小厮随行就出门了。
姚可清等着姚可柔去告状的,所以密切关注着姚启辰的动静,听说姚启辰去了余家,心里一跳,难道小苗氏将她跟余家的交易告诉给了姚启辰?
正常情况下来说,小苗氏是不会将这种事告诉给子女了,但是那日她突然发难,小苗氏始料未及,为求退路,将这种事告诉给姚启辰也不是不可能……
那小苗氏回到冒州岂不是……
如果小苗氏将姚家族人都蛊惑了,那就糟了!姚可清急忙写信给姚大管事,让他去冒州一趟,打探打探族里的消息,当然是假托老侯爷祭日到了,回乡祭祀。
“把这封信给姚叔送去,另外吩咐门房那边,最近这段时间如果有陌生的人来先报到我这边来!”姚可清将信递给桂圆吩咐道。
得想个法子把姚启辰从家里支出去才好,去国子监读书倒是个法子,只是少不得她跟方家那边透个口风了。
姚可清计划好一切就听说姚启辰回来了,但是
并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只是第二天一个陌生的婆子就来姚家了,因姚可清早有吩咐,所以这婆子被请到垂花厅。
姚可清坐在屏风后面,看着这个打扮的花哨的婆子递上的拜贴,还有她身后捧着礼盒的仆从,就知道姚启辰打的什么主意了。
倒也有些佩服姚启辰的机灵了,前一阵为了让姚崇明厌恶余家,她才把余夫人有一个痴傻侄子的事说出来,姚启辰就捡现成的拿来用了。
况且前头才出了瑞王求亲的闹剧,眼下再来一出傻子提亲,她才真是没脸见人了。
“小的给夫人请安!”不知屏风后面坐的是何人,婆子以为是姚家的当家夫人忙躬身问好。
姚可清一愣,倒也将错就错了,压着嗓子问,“这位妈妈瞧着眼生的很!不知来我姚家有何贵干?”
“喜事!有一件大喜事!”婆子笑的谄媚至极。
“哦?喜事?还是大喜事,那妈妈且说来听听!”
“小的受余夫人所托,上门为余夫人的内侄向……”
婆子话还未说完就被姚可清打断了,“妈妈可想好了再说,先得想想这是不是件喜事?便是门喜事,也要看是不是门当户对的!若是有半分不对的,可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婆子脸上的笑僵住了,“瞧夫人说的,小的做了这么多年媒了,这点儿道理还是明白的!”
“妈妈要真明白才好,别为了那点儿昧良心的银子,就信口胡诌,挨了打是轻的,送了命就不好了!”姚可清这话警告意味十足。
婆子一哆嗦,暗道她怎么知道自己是收了别人银钱才来的,想好的说辞再也说不出口了,“夫人严重了,小的……小的……”
“妈妈接着说呀!刚刚妈妈说是受余夫人所托来的,来做什么呢?”
“这个……这个……哎哟!”婆子一拍大腿,“瞧我这记性,搞错了,搞错了,小的要提亲的是另外一家,来贵府是想探望一位老乡来着!”
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好似她是真的搞错了一样。
“哦~原来如此!”姚可清拉长语调,“那不知道妈妈的老乡姓甚名谁,我也好把人叫过来,免得妈妈浪费时间来找人!”
“一个乡下来的粗使杂役,区区贱名,不值得在夫人面前提起!不值一提!”婆子眼神躲闪,越发没有底气了。
所谓的老乡本是婆子随口说的托词,哪里有这么个人,婆子妈自然不敢应承。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妈妈要去说亲的人家是哪家?”姚可清又问。
“小户人家,小户人家,说了夫人也未必认得!”婆子又推诿着。
“余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余夫人也是出身名门,怎么可能跟小户人家结亲呢?”姚可清不依不饶的追问。
婆子冷汗连连,有些招架不住了,胡乱扯了个理由,“是庶出,那位公子是庶出,生母连名分都没有,所以只能配个小户人家的姑娘!”
“妈妈记差了吧?我怎么记得余夫人只有一个嫡出的侄子呢?”
婆子心里一慌,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道,顿时不敢再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