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你给我滚开!”面对拦住她的侍者,孙侧妃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记耳光。
“侧妃娘娘恕罪,二皇子交待了,他休息时谁都不许打扰!”侍者丝毫不让,虽然跪着说着请罪的话,但是对孙侧妃却毫无惧意。
“好!真是忠心的狗奴才!”孙侧妃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没根的奴才骨头能有多硬!”
两个壮实的宫女上前架住侍者,左右开弓,“啪啪……”打了侍者十几耳光才停手,侍者的脸肿的老高,嘴唇也破了,不停的从嘴里流出鲜血,侍者忍不住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血水落地里面还有两颗被打落的牙。
余下的侍者见到同伴这副惨状,对孙侧妃的残暴感到心惊不已。
“你们还有谁要拦着我吗?”孙侧妃冷冷的扫视了这群侍者一遍。
“侧妃娘娘饶命!”侍者们都跪下求饶。
“哼!”孙侧妃颇有些得意的哼了一声,抬脚就要往里面走。
这时院内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慌失措的声音,“走水了,偏殿走水了!”
一听到着火了,整个月霞宫里瞬间乱成一团,宫里的宫女往外逃,宫外的宫人提着水桶来救火,不是你撞了我,就是我撞了你,尖叫声和惨叫声混在一起。
孙侧妃也吓得不敢往月霞宫里去了,退的远远的看着宫人们救火。
姚可清小心翼翼的混在人群溜出月霞宫,看到正要往里面去的桔子,立刻将桔子拉到一边。
“小姐,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着火了?”桔子不解道。
“你什么都别问,你只要记着一件事,就是你没去过月霞宫!”姚可清拉着桔子一边走一边吩咐。
“好!”桔子什么也不问,乖乖答应了,又问,“小姐现在要去哪儿?”
“去找郡主!”
每到这种场合,安平郡主基本都和端元公主在一起,果然,随便拉住一个宫女一问就问出来她们的位置。
“你怎么来了!”安平郡主在端元公主的春华宫休息,听说姚可清来找她,微微诧异,忙亲自去接她。
“我闯祸了……”姚可清据实以告,“我放火烧了月霞宫!”
安平郡主一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胆大如她自己也只敢烧一烧如陈辞珩藏娇的金屋,姚可清竟然把火放到宫里来了,但是她知道姚可清不是无缘无故会做这种出格的事的人,便问她,“怎么回事?”
姚可清没时间解释太多,只是简短的说明了一下,“我刚刚在大殿被人泼了一身茶,宫女带我去月霞宫换衣裳,不知是谁想暗算我,就将二皇子引了过去,又将孙侧妃也引了过去,为了脱身,我不得已才放火的!”
一听到二皇子,安平郡主便了然了,“去元元那里把衣裳换了,若是有人问你行踪,你尽管说你去换衣裳的途中的遇上了我,我带你去春华宫换的衣裳,之后你就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跟元元都会帮你作证的!”
“那个领我过去的宫女我已经封口了,点火也是用的廊下的灯笼,引燃了窗幔,今
日风大,好几个灯笼都被吹落了,应当不会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的!”
姚可清返回月霞宫的之后用重金收买了引路的宫女,宫女答应若是有人问起,就按照姚可清的说法说她只给姚可清指了月霞宫的方向就离开了,之后姚可清摘了廊下的灯笼将灯油从打开的窗户里泼在窗前的帷幔,然后点燃,为了掩饰摘灯笼的痕迹,她还特意摘了其他的两个灯笼丢在地上,让人误以为是被风吹落的。
“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安排妥当了呀!”安平郡主惊叹道,“来我这里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呀!”
“还要多谢郡主愿意帮这个忙!这事儿牵扯到皇室颜面,还是要小心谨慎些的好!”姚可清知道二皇子出现在月霞宫不是偶然,而被二皇子拦在门外的那些男子出现在那里也不是偶然,有人在算计她,而二皇子只是那个在后的黄雀罢了。
“如今宫里的巡逻治安归……归谁管都不要紧,今天宫里人多,你又早安排好了,查不到你身上来的!你就放心吧!走,元元正在挑驸马,咱们也去凑个热闹!”说着,安平郡主拉着姚可清进了春华宫正殿。
端元公主一身盛装“坐”在主位上,准确的说是趴在座位上,面前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画着肖像的纸张,安平郡主跟姚可清小心的绕开纸张落脚,生怕踩到了谁的脸。
“给公主请安!”姚可清给端元公主行礼。
“免了免了!”端元公主摆摆手,“晨儿说你衣裳脏了要换衣裳,你赶紧换了来帮我看看,我眼都挑花了!”
说完也不等姚可清反应就安排宫女带她下去了。
姚可清换完衣裳出来就看到端元公主和安平郡主都坐在地毯上,两个盛装的妙龄少女席地而坐,怎么看都让人啼笑皆非。
“来来来,你看这个怎么样?”安平郡主把姚可清也一把拉的坐在地毯上了。
姚可清看了眼画像,挺面生的,但是就画像上的长相看着倒是儒雅的很,又扫了一眼别的画像,发现了问题,“这字……”
每个画像的右边用小楷写着画像上的人的人物简介,诸如生辰八字,功名职务,家庭成员之类的。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她第一眼看的肯定是字!”端元公主得意道。
不等安平郡主说话,端元公主就解释道,“刚刚你更衣的时候我跟晨儿打赌,说你看到这些画像第一眼看的肯定是字!晨儿还不信,这下她可输了!”
“这些字是他们自己写的?”姚可清看每张画像上的字都不相同,应该是待选的人自己写上去的。
“是呀!父皇说字如其人,字写的不好人品肯定也不好,所以就淘汰掉了!你现在看的这张是不是觉得字眼熟?”端元公主问。
姚可清点头,这个字很像方家大表哥的字迹。
“他也是方大人的学生,所以跟方家人的字有些像!”
不是像方家人,而是像方家的某个人,但是端元公主现在能心无旁骛的挑选这些画像,姚可清想,她应该是已经彻底放下了。
“这个字这么难看,怎么也入选了?”安平郡主突然举起一张画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