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清摇头道:“不会如此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姚二小姐不会这样做。
长公主反问道:“你就这么肯定?你又不了解姚家小姐的为人,若是苗家真的死皮赖脸的缠上你了,拿今日的事儿说事,姚二小姐会站出来替你说话吗?还是会跟着苗家一起,栽赃了你?”
宋子清不说话了,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有自己期待的答案,却无法宣之于口。
长公主以为自己说的话把他吓着了,遂安慰道:“母亲说的也是最坏的情况了,苗家只要还想在京城里呆下去,就不敢撕破脸,把这事儿闹出去,即便是他们真的做了,母亲也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你就放心好了!”
宋子清点头,“御史最重名声了,苗大人想必是不会这么做的!”
长公主道:“你说的对,你父亲也是赞过苗大人的,说他办事是极细心的!今日的事多半是出自内宅妇人之手,或者是苗小姐自作主张,那么她们定是不敢说出去的!至于姚家嘛...姚家小姐送了这么包茶,想必也是有封口的意思在里头,希望你不要把今日的事宣扬出去,那她自己就更不可能说出去了!”
说起姚可清,宋子清听得格外认真了,不管她送自己这包茶叶是什么意思,他心里都有一股抑制不住的雀跃之情。
说起茶叶来,长公主也有些奇怪了,“这姚家二小姐倒也真是有意思,这茶叶包的如此简陋,不像是用来送人的!”
宋子清看着那个纸包,又想起苗彩蝶的那个精致的瓷罐来,“大约是儿子催的急了,来不及吧!”姚可清没包装的那么仔细,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东西落在外人手里,尤其是还是个男人,又不知道他品性如何,若是拿了她的东西来败坏她的名声就不好了。
长公主更奇怪了,“你急什么呀?”
宋子清笑了笑道:“这不是觉得茶好,想早点儿拿来孝敬母亲!”
长公主笑道:“这有什么好急的!不过这茶着实难得,就是宫里赏下来的雀舌也不如这个了!”
宋子清道:“母亲既然喜欢,儿子就去多寻些来?”
长公主摇摇头,“哪是那么容易就寻的到的,就拿雀舌来说,宫里统共就只有三斤,皇上赏了一斤给咱们家,这茶如此难得,想必数量就更少了,这半斤姚二小姐估计已经是倾其所有了!”
宋子清闻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想必那姚二小姐也是爱茶之人,才搜罗了这样的好茶来,却全给了自己,承了她这么大的人情总要还回去才是,不由的又想起那块印章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子清拿出那块印章,维清缉熙,巧的是她名字里也有一个“清”字,也不知是不是跟自己是同一个字,就从这印章来看,该是一样的吧!
宋子清将印章在手里摩挲了许久,终究又给收了回去。想还了她的人情,只是这印章...并不是自己想将占为己有,只是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就且先丢开吧!
?送完了茶叶,姚可清也就把这档子事儿放下了,若不是她恰好在场,又被苗彩蝶看见了,她是不会去管这闲事的,当初说要送茶也不
过是客套,倒没想到宋子清真的会要,茶既是送了出去,她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因为又要到年关了,各个庄子的庄头,铺子的管事该来交账了。
原来老侯爷定的是腊月初三盘账,因为到了腊月他才有空,不过姚可清想着有的管事路途遥远,来一趟就要将近一个月,若是路上再耽搁了,怕是就不能回家过年了,就把日子提前了半个月。
如今姚普和毛松已经不再领着姚家的差事了,只专心打理方氏的嫁妆,因为老侯爷早就发还了他们两家的卖身契,苗氏也无可奈何了。
因着有姚毛二人相助,姚可清几乎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能轻松的把账本打理清楚。
不过今年倒是与往年不同,庄子上的人捉到了一对银狐,这次庄头就一起带了来给主家,几个小丫头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见过这种东西,便鼓动姚可清去看,姚可清也觉得新奇,便让人连笼子提到了自己的院子。
狐狸还没拿来,姚可柔就来了,“二姐,听说庄子上给咱们家送了一对狐狸来,被二姐拿过来了!”
碧玉腹诽道,什么咱家咱家的,那明明是给我们家小姐的!
姚可清眉头一挑,道:“是呀!是在我母亲的陪嫁庄子里猎到的!”姚可柔说是咱们家的,她也不在意,不过却是点明了出处。
听了这话,碧玉心里暗暗叫了声好,姚可柔撇撇嘴,正好看见两个婆子抬了一个被布蒙着的笼子进了门,忙招呼她们抬进来。
婆子为难道:“这畜生身上不干净,味道也大的很,可别脏了小姐们的闺房!”
姚可柔本想斥责她们一番,自己想在哪里看就在哪里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粗使婆子做主了,大雪天的,让自己去廊下冻着不成。但想到这是姚可清的院子,到底忍住了,遂转头去看姚可清。
姚可清道:“难为这妈妈想的周到,就把笼子搁在廊下就好,红玉,拿两钱银子来,请妈妈们吃酒!”
两个婆子欢喜的拿了赏钱下去,临走时还嘱咐她们千万不要把笼子打开,让狐狸跑了事小,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姚可柔本来有些气姚可清顺着那婆子的话,给自己没脸,却又抵不住银狐的诱惑,跟在姚可清身后出了门。
丫头一掀开遮着笼子的布,一股恶臭就扑了过来,姚可清立即退开了,姚可柔更是退的远远的,拿着帕子在鼻子前扇个不停,“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姚可清笑道:“这不是咱们家的银狐嘛!”
姚可柔往笼子里一看,只见两团黑漆漆的东西,又嚷了起来,“怎么是黑色的呀!不是说是银狐的嘛!”
姚可清解释道:“银狐也不全是白的,只是毛尖是银白的而已!”
姚可柔顿时兴致缺缺了,她本以为银狐该是白白胖胖的一团,就跟小巴狗一样,就起了要来养的心思,哪曾想竟是黑乎乎的,还带着恶臭,就再也不提这是咱们家的银狐的话了。敷衍了几句就走了。
姚可柔一走,姚可清就问道:“你们谁干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