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环里面寄宿着灵魂这回事,实在一言难尽。
这性质就跟随身跟着一个幽灵是一样一样的,就银子这种人,估计让她接受她也不敢碰这种里面有阿飘的东西。
不过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猥琐,拥有指环的人觉得麻烦,那寄宿在里面的人还对你鸡毛蒜皮的日常不感兴趣呢。
好歹人家也是在历史上留下过辉煌一笔的大人物,谁嫌弃谁这还真不好说。
所以封存在指环里的老祖宗,轻易是不会醒来的,动用火焰的时候或许会有所感,但至于出不出来一看究竟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诺德本性格和云雀很像,不对,应该是云雀和他有些像,两人都是冷淡的类型,对无意义的事也缺乏关心,窥屏狂魔什么的,Giotto会干他都不一定会。
可这次不一样,一般动用火焰的时候,他能感觉指环主人注入火焰那刻的熊熊战意。
历代的云守都很强,能够动用火焰的,一定算是颇为棘手的敌人了,然而孤高好战是浮云的天性,愤怒也好,期待也好,其实本质上都是宣泄自己的战斗**,至于理由什么的,差别不大。
但今天阿诺德却没在其中感受到一丝战意,反而被陌生的癫狂与爱欲冲击得一时无所适从。
他终身未婚,也不曾遇到过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当然对这扭曲变质的,仿佛想要毁灭一切的**很陌生。
所以饶是阿诺德,也忍不住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到底年轻的云守经历了什么,以至于灌注在火焰中的悲伤将要把他淹没一般。
然后他睁开眼,就看见了自成一体的空间内,年轻的云守和另外一个被关进来的人。
她不是敌人,这显而易见,如果是敌人的话,云守会和她对峙,或者已经战在一起,绝对不会是压在身下这样的场景。
他可不知道云守的作战方式什么时候低劣到和人滚到地上扭打!
阿诺德整个人都懵逼了,这场面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作为情报头子不是没有见过人性的黑暗面,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被自己认同的,本质高洁的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才过去多久的事?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世界又发生了什么变革吗?
那女孩子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死死的铐劳,传承自他的手铐威力并不是普通武器可比,但却做了这么多道防锁。
这显然不该是用在女孩子身上的程度,而是最为棘手且拥有不定性的敌人才能享受的待遇。
仅仅这一点就让阿诺德有些悚然,这是有多不安和多强烈的束缚欲混杂在一起,才下意识的做出这种层层封锁的行为。
年轻的云守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幽灵的悄然到来,他此刻满心满眼里全部是自己身下的人。
“这样,你就没有办法去任何地方了吧?”他的瞳仁中是不透光的漆黑,看起来恐怖摄人。
银子一时间回忆起了上一个拥有这样眼睛的家伙,那就是整个人像个人偶娃娃一样的伊尔迷。
说实话伊尔迷这样倒还好说,毕竟人家从小经历不同,造成那副德行也不是她的事。可眼前的少年,是自己亲眼看到他眼中的光像被黑洞吸走一样变成这样的。
这场面太具震慑力了,银子看得犯怂,一时间居然不敢跳起来得意的大骂别人傻逼。
毕竟怼过黑胡子的暗暗果实,宇智波带土的神威空间,这云针刺猬创造的空间要打破也不在话下。
幻骑士都搞破过没道理她不行,是不?可亲眼见证一个人黑化的过程,要远比明知那人是变态只等坐着看表演是两码事。
她万万不会想到,前一天,不前几个小时,牵个手都会脸红的云雀子到了晚上就一举进化为小黑屋执行者。
要不是现在就被按着,她双腿都要抖,不光是自知闯祸的念头,虽然这家伙十年后已经崩成霸道总裁,但现在是剧情时间,搞这出天野娘能饶了她吗?
银子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发抖到“这,不出门还不好说?反正阿银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在外面浪的家伙,别看我这样,其实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宅属性哦。”
“那要咱们就先说定不出去?回房间睡觉了?特意弄个空间什么的,就不用了吧?”
“呵!”云雀嗤笑“你总是这样,当事情来临的时候才想着怎么一笔勾销,但好好回忆一下,你说过的话,有几句是真的?”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云雀咬住她的嘴唇,牙齿在上面磨碾,并含糊的控诉到“你强行把陌生的东西塞给我,并让我产生了期待,然后突然打碎它,告诉我期待即将落空。”
“人怎么会恶劣到这么发指的程度?谁准你这么大摇大摆的认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云雀笑了笑,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邪肆。
“这全部都是你的错,按照你的说法,该负起责任来吧?你的责任就是履行未来的既定事实。”
“在这期间我不会放你去任何地方,见任何人。”
“那你总不能每时每刻让小卷膨胀吧?”银子迂回的问“只是虐待刺猬你知不知道?”
“小卷的体力是否充沛取决于我的火焰
,我会让它一直保持在燃烧状态的。”
“那种事可能吗?成天脑袋上顶着一簇火啊喂!”
“初代首领做得到的事,我也一样可以。”云雀斩钉截铁到。
“不过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先继续未完的事吧?”说着双手伸向她的衣服。
银子用被铐住的手按住他“都说了不行了,未成年老子不动,别以为现在精神情况危险就能蒙混过关,不会让你成的。”
“这由不得你!”云雀皱着眉,试图压制她的手。
“高傲呢?自尊呢?格调呢?你这会儿就像那些只会推女生的自走炮男主哦?说严重点这是强【哔】你知不知道?别以为有未成年人渣保护法就高枕无忧了啊。”
“肉食动物寻求配偶都这样,草食动物的规则制裁不了我。”云雀对她的反应发恼“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配偶关系。”
“谁特么说的?住几天吃你几顿饭就卖给你了?之前占便宜咱就不说了,你经过我同意没有就以男朋友自居?”
“……”
“……”
云雀沉默了,银子也沉默了,整个空间被尴尬侵袭,连不远处的阿诺德就抽着嘴角替他们尴尬。
事情其实很好理解,恋爱双方认知不对等的问题。
可能是女孩子先来搭讪的,但应该是一开始没得到回应,但因为不明原因,两个人却住在了一起。
等年轻的云守发现自己的心意时,就这么把女孩当初的态度默认为一直没有发生转变,自己只算是回应了而已,所以对于关系的变化在他这里理所当然。
他并不知道自己还需要特地告白或者说明什么的,因为他觉得这已经是顺利成章的既定事实。
可女孩儿想的和他完全不一样,当初他的拒绝就相当于一切清零,两人扯平,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牵扯的地方。
当然借住在别人家里说没有牵扯肯定不可能,所以这就是一开始就发生错位的地方。
这女孩子言语随意得有些轻浮了,想必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既然在年轻的云守这里折戟,当然也就移开视线去看更广阔的风景。
这本来无可厚非,在欧洲生活多年的阿诺德太清楚那种不需要成本的**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云守一开始就当了真。
接下来女孩子可能该玩的玩,并且也不排斥云守的亲近。阿诺德确定她就是那种毫无责任感,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家伙。
然而这样的事一次两次也就踩到云守的底线,通过今天一口气将所有的矛盾爆发出来,这个关键的问题才得以暴露。
不愧是前谍报首席,通过三言两语的信息基本上就把事情推测得一清二楚,并且除了一些缺乏依据的佐证,基本上事情走向就是如此。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年轻的云守就这么误入歧途,最关键的事——
如果真的让他成了,他这是避还是不避?
然而在他插手之前,那边的女孩子先一步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可能银子也明白那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话太无耻,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总之现在的你就是不行,实在想跟我睡,用火箭炮把十年后的你换过来差不多。”
得!说完这句银子发现自己又慌不择路的干了蠢事,看云雀的脸,当时就变成了恐怖片现场了。
“嚯?你要十年后的我?”他怒极反笑“原来你在漫不经心的等到我长大,长成你期待的那副样子?”
“所以你现在才这么游刃有余漠不关心?因为你满意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对吗?”
“啊不?自己跟自己较真什么的——”银子试图让这家伙别遇到问题就钻牛角尖,她就一句话而已,哪里脑补这么多?
可云雀已经不想听她说话了“然而你毫无办法,现在活在当下的是我,在你面前能触碰到你的也是我,不是未来那家伙!”
阿诺德眼见再继续下去事情就越发一团乱麻了,趁这个不是很尴尬的时机了结了才好。
正打算开口,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只手。
阿诺德一惊,回过头,居然是Giotto,更恐怖的是他身后,包括斯佩多所有人都到齐了。
Giotto食指竖在嘴唇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掺和小孩子们的事。
然而阿诺德此刻只想抽出手铐杀人,别以为你一脸冠冕堂皇就能掩饰看热闹那种跃跃欲试的眼神,还有后面那几个,塞桶爆米花给他们都毫无违和感。
Giotto虽然看起来温和又有气势,比二代目显得都沉稳,但他们几个,谁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十年后云雀恭弥焦急等待出场中……
十年前雀仔:呵!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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