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川了平发现家族的小伙伴们最近不对劲。

不用怀疑这个拳击笨蛋的洞察力,根本就比瞎子只强了一星半点而已。如果他都能发现问题,那就说明问题已经不小了。

最近沢田、狱寺还有山本,每每看到云雀都神色复杂欲言又止,还时不时的透出悲哀和同情,等真正问到的时候又一个个三缄其口。

人不明所以的了平看了都觉得火大,想一拳打烂这几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就更不用说当事人云雀了。

然而更让人跳脚的是,云雀暴脾气,上手就揍,可揍完那几个家伙却不同以往一样觉得火大冤屈,反而异常包容的,用那副怜悯不幸的眼神看着他。端的让人想毁灭世界。

笹川了平有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憋屈感,但不管怎么样又实在在这几个家伙嘴里撬不出话头,郁闷之余只好将烦恼像经指导他的‘泡泡老师’求助。

哪知瞎猫撞上死耗子,泡泡老师倒是知道不少干货,并且不吝啬跟他分享。

“哦!那个啊。”里包恩穿着cosplay的小衣服,端着杯咖啡漫不经心的品了一口才若无其事到“没大事,就是云雀单方面被人宣示主权并且在当着他们的面被性骚扰了而已。”

“小事小事,小鬼们没经事所以反应过度了。那是你们还没真正成为男人。”里包恩卷了卷自己的鬓角,豆丁的躯体此刻却散发出一股成熟老练的魅力“以后你们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火辣热情的美女多的是。”

这不是火辣热情的事了吧?要是光靠气势就能攻克云雀,那家伙早就是他们拳击社的一员了。

笹川了平胆战心惊到“那家伙——那个女孩子,她没事吧?断了多少骨头?有送医院吗?”

“送没送医院我倒是不清楚,只不过现在两人已经同居了倒是真的。”

里包恩在整个并盛不知道打了多少洞,对这些事了如指掌,哪怕当时的事因为风纪委办公室不允许他设置隐秘基地所以无从得到直观资料。

但废柴纲能在笹川面前支支吾吾,在他面前却是不敢有所隐瞒的。

现在已经不是他最初秘密来到日本,彭格列的继承人还是整个黑暗世界不解之谜的那个时间了,经历数次战役的那群小鬼们,如今已经有了谁都不敢小看的力量。

虽然远在日本小镇过着普通高中生的日子,但黑/手党世界早已拿出了对行业巨头继承人该有的态度——

尊敬,畏惧,戒备,敌视,刺探,他们还是学生,但周围但凡有风吹草动,都不可能当做意外一笑置之了。

那女孩儿出现的那天,惊闻整件事的里包恩就发动了情报网,可疑之处太多,并且无论什么层面上,至少使得那个孤高傲慢的云雀败北,本来就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了。

可对于那家伙的来历,意料之中的是一无所获。

得到这个结果后里包恩选择的是静观其变,和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余地的废柴纲不同,云雀那家伙不是喜欢别人擅自插手他的事的类型。

就连对共同几经生死的家族同伴他都始终保持游离的态度,可见掺和他的事是多不明智的选择。

不过一贯强势高傲的少年这次就这么被一直牵着鼻子走,也是他前所未料的。

据废柴纲不放过细枝末梢的描述,当时那种情景和强抢民女(男)没什么两样了吧?这屈辱云雀都能忍?

恕他直言,现在的云雀虽然资质惊艳,但过分难办的性格尚且是他的短板。忍辱负重这个词对十年后的他来说都悬,更何况年少气盛的现在。

里包恩觉得这次虽然不排除重重疑点,但对于云雀来说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机遇。至少如果真的像废柴纲说的那样,那女孩儿是他未来的恋人的话,早点磋磨磋磨那狗脾气对家族来说只会有好处。

但不管这个鬼畜婴儿作何感想,终归只是局外人的观望和期待而已。

他口中年少气盛的少年才是真正卷入中心无法得以挣脱的那个。

云雀今天放学后就直接回了家,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巡视校园放课后有没有违反风纪的家伙,也没有顺道去西街收取保护费。

他的步伐有些快,从行为上来讲,看起来有些归心似箭,幸好知道真相的几人并没有成天盯着他,不然谁感叹一句‘恋爱的力量’的话,又是一场架要打。

临近家门,云雀忽然想到今天出门的时候,那家伙骨头被抽走一样瘫在沙发上,翻着漫画让他放学给她带草莓牛奶回来。

谁实话云雀并不喜欢甜食,他的口味偏向和式的清淡,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出现在他家的冰箱里过。

这莫名其妙跳出来的嘱咐云雀本打算视而不见,可经过商店的时候,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冷藏售货柜瞟去。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左手拎着一大袋牛奶盒子,右手捏着找零的钱,在营业员‘下次光临’的招呼中出了便利店。

他心中一恼,脸上闪过一丝薄红,抬起手就想将手里的那袋东西砸地上,连续发作两次,却还是没能真的砸下去。

算了,一会儿抽断那家伙的骨头正好用这玩意儿堵住她的嘴,以防哭破嗓子。

一开始银子要找云雀当冤大头,他当然是拒绝的。可那时候的状况哪里有他说话的地方?

云雀几乎是被强盗强占了自己的窝,还得捏着鼻子成天对着草壁那张可喜可贺的脸。风纪副委员长已经被抽进医院了,但这种发泄对现状毫无作用。

当时那家伙是这样说的,她笑眯眯的指着办公桌“敢继续反抗,就在这上面强了你哟!”

当时沢田三人就被吓得捂住了眼睛,因为以他们对云雀的了解,任何威胁都是无法让他妥协的,当然另一个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说而已的念头。

那他们今天还真有可能见证一场史无前例的,人性沦丧的犯罪事件——关键是特么云雀是受害者。

还有比这主题更让人炸裂的吗?

然而他们担忧——又或者隐隐有些期待的事并没有发生,见事情快要往无法描绘的方向发展,草壁当机立断的站出来擅自做主将其拨乱反正。

当然后果是惨烈的,这已经由躺在医院的副委员长身体力行的证明了。

总之那家伙擅自主张不管怎么说都算的上是递了一个梯子,让云雀的下场没有真的往那难堪的方向发展下去。

两人当天回到家就趁着还没吃晚饭干了一场,当然结果还是以单方面的碾压告终。

本来还不情不愿的云雀当时就兴奋了,他的目光只会被强者吸引,当初与其说是接受跳马的教导,倒不如说是好方便自己随时可以咬死他。

之前在办公室心神被震惊和羞恼占领居然没意识到自己差点错过了什么,他舔了舔嘴唇,跟一个撕不掉的牛皮糖待在一起,和跟一个杵在眼皮底下随时可以方便咬杀的强者共处一室是两个概念。

那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找到了未来的自己会和这家伙在一起的理由,如果这家伙能一直强大到让自己束手无策的话,那么咬杀她的执念说不定自己真的做得出为了留她在身边提出交往这回事。

当然云雀不认为自己会像未来那样不中用,很快他就要将那家伙咬得碎尸万段

本以为会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却在众人第二天战战兢兢的等待中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晚——至少表面如此!

云雀推开门,没有一眼在客厅里看见银子,他心中闪过一丝不悦,气恼的将草莓牛奶的袋子重重的放在玄关的鞋柜上面。

打量着静悄悄的宅邸,云雀越发有种什么东西落空的烦躁,他把这基于那家伙还没被咬死就擅自离开的不甘。

可不自觉的绕着屋子寻找,在听到浴室传来细微的水声时,那种烦躁又像退潮一般消散下去。

他尚且没能敏锐到轻易捕捉自己情绪的异常,只在那一刻嘴角勾出了一个看似冷冽但隐约像是期待的弧度。

银子虽说摆明车马就是要找冤大头赖上了云雀,可蹭吃蹭喝还让人伺候就过分了啊,况且云雀也不像是那种逆来顺受的软汉子。

要真的什么都互不相让,那就别想过日子了。欺负傲娇是一回事,别说那真的能抒发憋屈积攒快感,但欺负傲娇不能当饭吃啊,糖分摄取不足成为软脚虾还怎么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目标?

云雀这家伙一看也不是那种会过日子的,家里是整洁干净,但住了他这么个大活人,整个房子还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看就是依赖家政公司没做过家务的。

厨房也干干净净像新的一样,垃圾桶里还没来得及分类的垃圾显示这家伙吃食方面根本就是靠外卖度日。

银子跟着云雀啃了两天外卖寿司和汉堡之后,果断的不干了,倒不是说人家手艺差,实际上云雀这家伙嘴挑,长期定餐的店都是远近闻名的。

只是这家伙的食谱太单一了,成天就是那几样,而且不管怎么说都不会给她点一份甜食。

喂喂!虽然如果她有蛋蛋没沦落到现在的境地,走上和银时一样的人生轨迹,估计穷酸的经济条件食谱会比他更单一。

鸡蛋拌饭都能适应没道理还对高级寿司和汉堡椰汁什么的挑三拣四,可关键是这几年到处蹭大户,已经让她忘了那份艰苦忍耐了。

不行,她得吃肉,吃甜食。趁着云雀上课,她翻遍所以地方才从那家伙之前换下来的外套里翻出了一些零钱。

小鬼就是不解风情,漂亮的大姐姐送上门让包养都不知道留点生活费。银子翻着白眼,用着买现成的肯定不够,但买食材却刚好的零钱去了趟附近的超市。

她买完菜回来做好饭差不多也是学校放学的时间

了,厨房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用的缘故,烟机都出现故障了,她又做了油炸天妇罗,身上全是一股油味,闻着都腻。

只好先趁着没开饭匆匆洗个澡。

再一次强调,云雀这小鬼是真不来事,完全的不解风情。未来会被白兰那么轻易撬墙角他真的不冤。

你不能将一切是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暧昧手段用他身上,因为他喵的根本就是根木头。银子一开始还有些迟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太露骨了,可马上这家伙就让她明白,性/骚扰是多么明智的做法。

亏得十年后还做得出当街掳人,上来就亲的伟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当银子那天晚上围着浴巾管他借睡衣的时候,这家伙完全不能get到那其中的浪漫和心猿意马。

只见那家伙眉头一皱,一脸嫌弃她出个门什么都不带的表情“不借!”

自认为裹着浴巾nicebody一览无余魅力无边的银子“……”

洗去一身油烟后,银子还得重新穿回她那件仅有的衣服,拉开浴室门摸放在门口篮子里的衣服时,一道凌厉的风声伴随着掀开的门扉闯了进来。

银子下意识伸手格挡,手臂上传来金属撞击的质感,徒手用**回击凶暴的武器,她却丝毫不以为意。

动作没有半分滞涩,撞在浮萍拐上的手臂顺着它翻转一圈,那只浮萍拐就到了银子手里。

那轻巧的一个动作实际上包含了力量间的角逐,很遗憾云雀尚且无可撼动,所以瞬间就失去了武器。

银子到手之后也不含糊,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棍,力道掌握得很好,云雀还待变招攻击,顿时就被打得晕晕乎乎意识无法集中。

银子反剪住他的都将人背对着她按到浴室湿漉漉的瓷砖上,脸和几缕头发顿时就被打湿了,云雀独有的东方式古典美颜,在此刻意识恍惚褪却了眉眼间凌厉之时,居然看起来楚楚动人。

银子凑过去,舌头以一个色/情的姿势舔过他耳廓的弧度,敏感的少年浑身一僵,一时间连挣扎都忘了。

“呐!你好像忘了自己处在什么样危险的立场呢?居然闯进别人洗澡的空隙,我能理解为主动献身吗?”

云雀脸一红,他直到攻击之前都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强者不会因为失去衣物蔽体就变弱。那些无聊的矜持和条款是只有群聚在一起制定莫名其妙的规则才能生存的草食动物的做派,和他无关。

可真正被侵略性的气息包围,自己沦落为被捕食的一方时,才知道有些本能还是能被引导出来的。

这个季节还是初春,虽然褪去了厚重的外套,但基础的饱暖还是必要。学生们这个时节大多穿的衬衣套针织背心的制服,云雀也不例外。

并盛的校服主要色调是黑色,黑白的搭配让少年看起来越发冷淡正经,清秀可人了。

——————螃蟹爬过——————————

今天不是周末,可F4却早早的回了家。原因是中午用餐的时候某个倒霉鬼吃橙子溅了一滴进道明寺眼睛里。

先不说本来在二楼拥有独立餐厅的他跑到楼下去是不是有病,人多手杂的有个磕磕碰碰一般也难免是不是?

可那些因素在大少爷眼里都构不成让自己不快的理由,总之别人就是有错。

道明寺在餐厅发了一通火,把吃东西不小心的四眼胖子吓成了缩脖子鹌鹑,然后一句话没撂带着F3离开了学校。

可离了学校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好。今天太后回来了,道明寺不想回去找骂,心情烦躁下连去找乐子的念头都没了,最后几人干脆去西门家打麻将。

几圈下来是越玩儿越没意思,到了最后众人都兴致缺缺。道明寺把牌一推“回家了!”

还不如回去挨骂呢!

西门只好无聊的站起来送他们几个出门,刚到大厅,就看见本应该在乡下祖宅的妹妹挎了一包轻巧的行李摇摇摆摆的从大门进来了。

西门震惊之余忙抛下三个猪朋狗友来到妹妹面前“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这件事?”

他不认为阿庆是突发奇想自己跑来东京的,毕竟每年的这个时节她可忙碌得很,哪有耐心搭理远在东京亟待关怀的哥哥?

想到前段时间母亲提过阿庆也到年纪了,不能再放任她在乡下疯玩,必须得回归社交圈。西门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可对于接妹妹回来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自己,西门此刻对于母亲是颇有怨气的。

他也不想想自己最近成天不着家,西门夫人为了对付天生反骨的女儿已经心力交瘁,哪里还懒得理会他?

西门庆见他哥一副恼火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拍着她哥的后背安抚道“你也别怪她,咱妈也挺可怜的,摊上你这么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儿子,换了谁都得暴躁,只是可怜了我。”

“我的错?妈妈因为你这几年吃了多少降压药了?”西门差点没被她噎死,刚才的一点愤懑也消散无踪了,觉得她受到忽视很可怜的自己真是个笨蛋。

他把西门庆手里的小包接过来“就你自己?司机呢?”

“被堵在半路上了,我嫌在路上磨蹭,就扔下他自己乘新干线回来了。”

“那干嘛不避过这个时间?”西门无奈道“车站离家里也不进,你还得打车回来。”

“没,我走回来的,五六公里而已,干嘛花那个冤枉钱?东京的出租车贵的要死。”

五——六公里而已!另外三个人对这逻辑有些理解不能,那照这么说英德也就离他们各自的家三五公里左右而已,成天被接来送去的他们算什么?

不对,西门家的大小姐盘算打车划不划算的问题本来就不合理吧?

西门倒是相对淡定,毕竟从小接触她‘异于常人’的价值观,哪怕不能理解,但总能做到见怪不怪。

总之这丫头的理论就是家里怎么样她管不着,总之自己的是能省则省。从小也没有短她吃穿,不知道哪里学的小气作态。

母亲一向是看她不惯的,可母女俩斗了这么多年,谁也没奈何谁。

西门只好绕开这个话题“怎么?这次难道是妈妈大获全胜了?不然你怎么肯这个时节回来?”

“别提了!”西门庆挥挥手晦气到“这次她来真的,推土机都已经就位了,说不回来就把我种的玉米全都推平。”

“那是人干的事吗?这都可以掰玉米棒子了,下面还种着黄豆和茄子呢。”她想想自己那些宝贝命悬一线的样子,就一副快被挖了肉一样的表情——

“所以我先回来稳住她,让老宅的人先把玉米抢收了,等过阵子收了豆子和蔬菜,谁还理她?”

西门抽了抽嘴角“所以这就是你磨蹭到现在的原因?没人替你收拾行李,是因为你把人都使唤去种地了?”

“不是我说你也别这样糟蹋人,家里哪怕资历最浅的管家也是名校毕业层层筛选的。每一个人的薪水拿出一小部分就够买你一年到头折腾的那些三瓜两枣,特意聘用人家干农民的活儿,这不是折腾人嘛?”

“切!也就你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大言不惭的小破孩儿搁这儿矫情,他们可开心了,尤其是藤田大叔,说我帮他找到了人生真正的意义,这会儿比我还宝贝那些东西。”

藤田是老宅的执事长,以前是专门服侍他们爷爷的,在这个家资历很高,后来爷爷去世自请回老家打理祖宅,就连现任的家主他们父亲见了人也得客客气气。

西门知道他们早已经沆瀣一气了,不然这么多年母亲也不至于拿她无可奈何,至今只能用到这么失态的手段。

“行!我矫情,下次再跟你论这个话题我就不是人。”他索性不跟阿庆纠缠,眼光瞟过F3,才想起自己把人晾在这而半天了。

连忙拉过妹妹互相介绍到“这是阿庆,你们好多年没见到了吧?”

又对西门庆到依次到“阿司,类,还有明,你还记得他们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西门庆有个好处就是自来熟,更何况这几人小时候是真在一起玩儿得不错的。

“这是铃嘛!”她指着美作到,美作开玩笑般冲她做了个绅士礼,然后就听到这家伙接了一句“小时候还追过我来着,见天的送我他自己做的小手绢,布娃娃。”

“别说手艺还真不错,现在该学刺绣了吧?”

美作的笑脸顿时就僵了,迎着F3审视的眼神下意识的想后退。他这爱好其他几个是知道的,不过随着慢慢长大,约会的女孩子嫌弃,他们也嫌弃,美作现在只能偷偷摸摸在家做手工了。

听西门庆一把将自己的陈年老底掀出来,三两步跑过来做求饶状“别,忘掉这一出吧!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螃蟹爬完了——————————

银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家伙虽然是个棒槌,但本身的素质可真的不能更好了。

她扯过一旁的浴巾,随意的往身上一裹,扔下还没回过神的云雀悠悠的出了门。

银子怕再不出来就真的把持不住了,她砸了砸嘴,可惜了,那鬼畜婴儿用的是十年火箭炮,要是用的五年火箭炮,赶在这家伙已经成年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惜了,五年以后才能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螃蟹中间真正的字见围脖,银发死鱼眼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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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几木,哼QAQ总有刁民想害朕,婠倾魄,黎叶的打赏,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