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张开了眼睛:“什么问题?”
士郎看着saber的眼睛,原本要说出来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情急之下,他换了个话题:“那个,saber,要是获得圣似乎有些惊奇,马上变得有些黯然起来:“圣杯是万能的,只要得到圣杯的话,就能实现任何愿望,所以才想要得到。”
“所以我才说,你想用来实现什么愿望?”士郎挠了挠头。
停了一会儿,saber面色平静的问道:“这个问题是作为master的命令吗?”
“不,不是,要是你不想说就算了”士郎听了连忙摇头:“毕竟谁的愿望都不是完全愿意说给别人听的。呃,抱歉。”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下次请不要再叫我master了,叫我士郎就可以了。”
saber闻言却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不,士郎并没有错。因为身为servant,必须对master表明自己的愿望。”
接着,她说除了自己想要获得圣杯的理由:“我寻求圣杯的理由,是为了能够履行的某个义务。”
“义务?”士郎疑惑的看着saber。
“为了能够履行生前的某个义务,所以我才需要圣杯的力量”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很难过的事一样,saber脸色黯然的说道。
“生前?你是想完成曾为servant之前的一个愿望吗?”士郎心中猛地一跳,急忙问道。
“是的”saber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仿佛自语一般的低声道:“但是,说不定我只是想要重来一次而已。”
是错觉吗,那一刻,士郎觉得saber的脸上满是痛苦的忏悔。
停了一下,saber开口道:“士郎,有件事我想说一下,希望你的谅解。”
“哎?我的谅解,你在说什么啊,saber?”士郎闻言奇怪的问。
saber一脸抱歉的神色,甚至都不敢看士郎的脸:“请原谅我不能向你尽从者最基本的义务。”
“义务?什么,战斗吗?不对,是什么?”士郎很是疑惑。
“就是告诉自己的主人自己是什么人。”sabar的头都低下去了。
“啊?”士郎一愣,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从者的真名吧。
召唤出来的从者,都是古代的英雄,在某些方面很擅长的强大存在。只要知道自己从者的真实身份,就能通过扬长避短,发挥他擅长的部分,进行战斗,加大自己的胜率,这是圣杯战争中,从者和主人必要的工作。但是现在saber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因为士郎的情况,虽然不说,但是对敌的时候,也会因为抗魔力太低而被敌人介入精神,到时候会被敌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敌人就会通过我们的弱点攻击,使情况对我们不利”感受到士郎的目光,saber解释说。
哦,是这样啊。士郎了解了,点了点头。
确实,要是知道了英灵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就可以根据他的历史查到他的弱点和缺点,到时候以此来攻击,就能够攻破敌人了。圣杯战争里的master都是些魔术师,他们一定有着强大的实力,有些可能还有珍贵的魔眼也说不定,若是碰到了,以自己的实力,绝对连小时候最丢脸的事情都被挖出来,嗯,所以还是不要知道saber的真实身份好了,若是自己知道了……
等等,不对!
士郎突然脸色大变,惊恐的看着saber。
saber被士郎扭曲的脸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了,士郎,伤口又痛了吗?”
“不……不是……”
话说,要是我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而且甚至也知道了你的宝具,那该怎么办?
士郎顿时陷入了不安的思考中,苦恼起来。
就在此时,saber的声音响了起来:“士郎,士郎。”
士郎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结果一下子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可爱面庞。
saber不知何时,一下子贴近了士郎,她用冷静的声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士郎,脸色很差啊,伤还没好清所以刚刚又痛了吗。”
少女说话时嘴里吐出的气息碰到了士郎的脸,顿时,士郎脸红透了。
只见saber恍然不觉,而是看到士郎脸红耳勃然变色:“啊,果然是因为伤口没好,所以刚刚又强行运动,所以伤口撕开了,士郎,请让我……”
“不不不不不要”士郎突然惊慌的叫了起来,蹭着墙壁窜出去好远:“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不可能”saber摇了摇头,很坚定的说道:“请让我检查一下伤口,士郎。”
“不不不不,真的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不,我坚持。”
“真的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到了下午,士郎本打算和saber谈一谈下一步的情况,同时问问saber的身体何时能恢复,但是一来到客厅,就发现樱在那里,马上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笑容满面的打了个招呼,之后樱开始做起了晚上的饭菜。士郎没有办法,只能作罢,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下一步方案。
远坂似乎真的不相信自己,而是打算自己去查。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她查到了,学校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因此,只能抢先一步,将学校的结界破坏掉,但是这也意味着,要和rider开战。
使出宝具的rider绝不可小视,即使是saber也必须使用宝具对抗,但是那样的话……不,不行,绝不能让saber使用宝具。
因此,想要打倒rider,只有自己找到慎二,夺取他的令咒书,命令rider停止攻击。
对于慎二那个应该算是花花公子一样的人,士郎还是有信心对付的,虽然他的令咒书上有什么攻击性的手段,但是似乎并不太强,自己应该可以对付他。接下来的就是saber了。
没有别人的帮助,saber又受了重伤,她真的可以……
“前辈,前辈。”
温柔的声音将士郎唤了回来,他眨了眨眼,这才发现自己的面前时一桌丰盛的饭菜,樱微笑着将失神的士郎叫醒。
“不好意思,走神了”士郎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接着就听那边一个兴奋得不得了的声音说道:“真是了不起呢,小樱,你的料理水平越来越高了。一二三四……二十四个,嗯,一个人可以有八个呢。”
士郎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心情变得奇怪起来。
说话的人叫做藤村大河,是个二十五岁的单身女性,士郎一直称呼她为藤姐。她是士郎学校的老师,同时也是自己老爹卫宫切嗣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朋友……嗯,有可能是单方面的。
在很小的时候,不知何时开始,这位自称姐姐的人就经常性的往自己家跑,来找切嗣,同时……嗯,士郎很久以前就曾经想过,老爹切嗣经常出去旅行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知道藤姐对自己怀着某种非分的幻想呢?
后来老爹死后,藤姐一手操办了切嗣的葬礼,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因为藤姐在葬礼上哭得最伤心,结果来参加葬礼的少数几个人都对她说“节哀顺变”,而把自己这个切嗣的儿子忽略到了一边。
顺便一提,关于葬礼的费用是藤姐想自己老爸那里要的,而关于自己这所切嗣的房子的继承权也是那个老爷爷帮忙办理的,他的老爸是整个冬木市最大的黑社会头子,士郎曾经见过他几次,帮他修好了他爱骑的车子,结果自己得到了相当高昂的报酬。士郎觉得那个老头儿虽然长相有些凶恶,但是性情还是很温和的。
切嗣曾经说过,藤村老爷爷之所以会成为黑社会老大是因为那些人需要管理和约束,不然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葬礼之后,藤姐就成了士郎的监护者,嗯,她也算很合格,基本上藤姐每天都来,一开始还是因为想要安慰士郎,但是后来渐渐演变成……蹭饭了。
但是关于这位和自己父亲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女性,士郎还是无法说什么,因为几年前,当时的切嗣能够少出门一些话……说不定,一不小心,这位姐姐就会变成士郎的长辈了。所以……嗯,于是,就这样过了五年。
眼下,这位姐姐再一次来到了士郎的家里,吃饭。
对了,要是她问saber的情况,我该怎么说呢。士郎头疼起来。
“前辈”樱忽然对士郎小声说道:“那个,上午的那位小姐……”
士郎怔了怔,随即明白樱是在说saber:“哦,她……”
话到这里停住了,士郎突然醒悟过来,现在都吃饭了,saber还在别的地方呆着呢,而且,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把她忘了,真是不可原谅。
顿时,士郎站起身来,对着两人说道:“等一下,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面对着疑惑的藤姐和有些释然的樱,士郎没有多做解释,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她难道还在……
果然,推开到场的门,士郎看到了在黑暗中坐着的saber。
幽幽的月光洒了进来,其中一缕照在了saber身上。士郎看着在月光下仿佛在微微发光的脸,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
虽然只是昨天晚上,但是那感觉却如同隔世。
愣了一下,士郎疾步走上前去,对saber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saber,会着凉的。”
saber张开了眼睛,看着士郎:“在master的命令之前,servant应该就这样保持待命状态。”
“你在说什么?”士郎有些生气的说,上去拉起saber:“走吧,跟我来,而且我说过不要再叫我master了。”
“而且,先跟我统一一下口径,一会儿……还是算了,一会儿我自己说吧”士郎突然想泄气似的,叹了口气:“但是saber你别开口说话啊。”
“?”
在saber不解的目光中,士郎把她拉到了客厅。
结果,原本高高兴兴的打算吃第七个丸子的藤姐呆住了。
“不好意思,刚刚我忘记了,嗯,虽然有些晚,但是我来介绍一下”士郎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脸色,于是只能面无表情的伸手介绍saber:“她叫saber,是老爸在国外的……亲戚。”
说这话时,士郎真的很痛苦,真的真的很痛苦,尤其是想到切嗣老爹黑发黑眼和黄皮肤的时候……
saber对于士郎的这种行为很不解,明明可以什么都不用在意的,只要让她安静的待命就好了。但是,士郎选择的方式却不是这样,为此,他不惜说出卑劣的谎言。
“士郎……”
“坐下吧,saber,不然饭就要凉了”士郎急忙打断她道,同时坐了下来。
但是良久周围还是一片寂静,看着依旧站着的saber以及还在发愣的藤姐,士郎认为似乎应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但是说什么呢?
士郎的眼睛在餐桌上扫来扫去,终于,他把目光放到了放肉丸子的盘子里,于是顺口说道:“嗯,肉丸子的话,一个人六个好了。”
话一出口,士郎就后悔了,但是此时再想捂嘴也来不及了。
果然,猛兽之王闻言暴起。
“这样不行!!!”士郎的监护人怒吼着站了起来。
震动山岳的声音让士郎暂时耳鸣了一下,顿时脑子就昏沉起来,而愤怒的藤姐把他拉到了身边,然后指着saber吼道道:“士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是半夜不回家跑到别的女人家去外宿,但是你为什么把这种外国女孩带回家,这里可不是旅馆啊。”
“……”藤姐的话让士郎沉默了一下,然后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家里跟旅馆一样大,多上一个人两个人什么的……”
对,把这件事情平常化,慢慢化解,慢慢……
“一个两个,难道除了她还有其他人?”话未说完,藤姐的脸色更狰狞了。
我说,举一反三的能力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在这上面……
“前辈,真的是这样吗?”
士郎转头一看,发现樱胆怯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明天就要毁灭一般恐怖的话。
“不是啊,樱,不要听藤姐乱说啊,那是……”
樱啊,麻烦你不要跟着藤姐添乱了,士郎都有些悲愤了。
“你是哪里人?”藤村大河突然斜眼看着saber。
“她是……英国人,嗯,是英国人,是老爹的亲戚”士郎迅速的说。
“亲戚?”藤姐挑着眼睛看着士郎,眼睛里满含轻蔑。
一般情况下藤姐都是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但是今晚的话题却因为牵涉到她的口粮问题,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了。
“难以置信”也许是因为有藤姐在给她壮胆吧,小樱也把上午单独面对saber时不敢说的疑问说了出来。
“是真的啊,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她真的是来投靠老爸的”士郎本就不擅长谎言,此刻被两个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更是结巴起来,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也不知道来当挡箭牌。
藤姐“哦”了一声,似乎相信的点了点头,就在士郎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又吼叫起来:“这种谎话我怎么可能相信呢?”
“真、真的……”
原谅士郎吧,对于一个新手,能说出这样的慌也算是极限了。嗯,只要别紧张的结巴就好了。
“少说慌了,士郎啊,你根本不是说谎的料呢”藤村老师谆谆教导道:“小孩子是不能够说谎的哦,不然会在也长不高的,再说了,切嗣会认识外国人什么的……”
藤姐突然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那句话:“也,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她想起了切嗣是个旅行狂,一年到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漂泊,这个国家这么小,走走就到头了,不是去国外什么的怎么可能在外那么长时间。所以,认识什么外国人也不是怪事。
眼见藤姐突然改口,士郎赶紧顺杆爬:“是啊,是啊。”
“但是这样也太奇怪了吧”藤姐用洞穿人心的目光看可saber一眼,问道:“连出国那么麻烦的事情都不在意,千里迢迢感到这里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
士郎心说绝对不能让saber开口,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要是说出“我是士郎的servant,来这里是为了得到圣杯回到千年前的过去”之类的话,藤姐会不会打电话报警呢。
“所以说saber是因为……”
“士郎你给我闭嘴!!”
就在士郎抢先一步开口,绞尽脑汁想着下一步的谎话,但是藤姐大吼了一声,拦住他的话头,然后盯着saber,等待她的回答。
saber缓缓转过了眼睛,面不怪色的看着黄衣的猛兽。
“我只是听从切嗣的吩咐罢了”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古代英雄,居然能在藤姐面前如此冷静,saber静静的看着藤姐,面色凛然,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从所有敌人的手中,保护士郎。”
士郎捂住脸,扭过头去,什么也不看了。
啊,跟saber比,我就是个说谎能手啊。士郎脱力了。
我说老爸都去世五年了,你什么时候听到他说过的啊!
连藤姐都一脸呆呆的看着saber,似乎对这个有些脱线的外国女孩感到有些无语。
一时间,场面因为saber的话有些凝固了,连小樱似乎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突然……
“好,好吧”藤姐突然面色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尖锐的眼神看着saber:“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本事?”士郎惊讶的转过头来,看着因为激动,眼皮都在微微颤抖的藤姐。
“是的,本――事――”藤姐一脸凶恶的表情说。
她的意思是,要和saber比试一场??
没来由的,士郎在心里对藤姐说了一句话。
你还真是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