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让她记清楚,就算他以后心痛到死,也不会再回过头找她。可心真的痛死了,死了一次之后,再活过来的心,还是重蹈覆辙的选择装满了同一个人。
尹爵让他不要想起来,林徽因让他不让想起来,可他偏偏疯了一样,发了疯的去寻找和她相关的记忆。
权容莲蓦然俯下身,发了狠的一口咬在小女人的脖子上,他咬的恨不得啜其血肉,又在牙齿碰到瞬间,自然的收回了力道。那么自然的,好像根本不需要他的心去控制!
韩小野还是痛的倒吸一口气,小脸皱了下。
就一下,权容莲就放开了她,指腹摩擦过她的脖子上的牙印,桀骜的微扬起下颌,桃花眼潋滟不羁,“不管三年前你有没有喜欢爷,但驴蹄子是你落在我车前的,也是我帮你捡回来的。灰姑娘都以身相许了,你打算用什么报答我?”
“……你都说了是驴蹄子了,又不是水晶鞋,所以不算数。”韩小野脑子转的飞快,她用力推开了男人的怀抱,脖子上被咬的地方还火辣辣的,她往后退了两步,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还有那个,三年前的事肯定是他们乱说的,你千万别相信。你没有喜欢我喜欢的豁出命,我也没有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我们就是普通朋友。就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都不想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人的心就只有一个,给了一个人就不能给另一把个人了。虽然傅止言混蛋总是欺负她,可她就是喜欢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所以,权容莲要的她给不了。既然给不了,从一开始就应该保持距离。
她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不是要找人吗?就凭你怎么找?”
韩小野顿住了脚步。
“爷可以帮你找,但前提是你求我。”
求?
韩小野真不想求他,可……她握紧手里的手机,手机还是黑屏的,一个电话都没打进来。她心里有点闷,抬起头扯了下嘴巴,露出个痞笑,出人意料的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找。”
她知道靠她自个儿肯定找不到,但她已经决定了,实在不行就给傅止言打电话。虽然低头挺丢脸的,可苏瑞比她的脸面更重要。至于权容莲,她是真的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韩小野打定了主意,心里放松多了。挥手给腾辉旁的男人拜了下,继续往前走。
才走出几步,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拽住了!沉着脸的男人玫瑰色的唇抿的泛白,直接把她拽上了车,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来。随手拿起车上放的手机,拨通了个电话,“立刻查今天9点20从夜色开过的出租车有哪些。”
他侧过头,桃花眼摄住了韩小野的眼睛,“你要找的人的特征。”
“……不用……”麻烦还没有说出来。
手腕就被拽的发红,冷着脸的男人桀骜的薄唇挑起,懒洋洋,“你知道一分钟可以发生多少事情吗?比如爷可以用皮带把你绑到酒店强-暴了,比如一个人结束一条生命。”
前一个比喻实在是我行我素,但后一个比喻韩小野却听懂了,她脸一白,也不矫情,立刻说,“大概20岁,女的,穿的紫色的裙子,长头发。”
权容莲收回手,垂下了桃花眼,“10分钟,爷要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儿。”
虽然没想找他帮忙,但帮了忙就是帮了忙,做人基本的礼貌她还是懂,韩小野咬了下嘴巴,认真的道谢,“真的很谢谢你。”
“如果爷真的把你把绑到酒店去强-暴了,你还会谢谢我吗?”
“我会让你鸟飞蛋打。”韩小野特认真。
鸟飞,蛋打……明明很正常的四个字,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愣是跟小流氓似得。
权容莲一怔,嗤笑的勾起嘴角,满不在乎,“行啊,反正你的身也得到了,没了鸟,正好谈谈柏拉图的爱情。”
“……”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了几眼,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桃花眼的眼尾就跟要盛开的桃花似得,妖气逼人,“不过就你这小荷才露尖尖角,荷包蛋上两个枣的身材,爷怕闭着眼睛没看脸,还以为自己睡得是男人。一次就够有心理阴影的了,两次估计鸟不飞,也站不起来。”
以前说她充其量是雕牌搓衣板,现在说她是荷包蛋上的枣,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可以忍,她忍不了了了。她挺了下胸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知道有种病叫什么吗?”
不等权容莲回答,她一字一顿,“直男癌,简称间接性狂犬病,又称咬死你综合症。”
她本来还想说,至少她还有两个枣,总比他‘小牙签’到处找来的强。但想想这话太暧昧了,话到了喉咙,她又噎回来了。可生噎回来又太虐心了,她憋不住郁闷,又补充了句,“这位先生,经过鉴定,你的咬死你综合症已经到了晚期,要及时治疗。”
权容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俊挺的五官雕刻一般好看,他居然点头了,看着她,承认了,“可不病入膏肓吗?只不过这种病,无药可救。要不然死,要不然……”你救我。
但他没说出来,微抬骄傲的下颌,桀骜不驯的继续,“死。”
韩小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有点心虚。但她心虚个屁啊,她又没做什么玩弄感情的事,为毛每次对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是有种偷了王二家的小白菜似得心虚,那种感觉,真是扯了蛋了。
车里的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这个时候,权容莲放在车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眸色一沉,“知道了。”然后踩下油门,腾辉蓦然飚了出去。
一路上,什么限速,什么单行道,什么红绿灯都不是事,交通规则全部被他无视的个干干净净。不到20分钟,腾辉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医院门口。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