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80章 :你不是叫我小舅舅吗?(1 / 1)

傅止言轻车熟路,直接踹开了其中一个就诊室的门。

里面的人不知道正在和小护士说什么,那小护士脸颊晕红。听到响动,两人同时回过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人摸人样,一张骗人的娃娃脸一点变化都没有,“止言,你能不能每次来不要这么粗暴的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被人寻仇上门了?你怀里抱着的……?”

秦放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什么!

傅止言的怀里面竟然抱着个女人!

那曲线,那头发,虽然背对着他,的确是个女人没有错!

秦放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还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眼花,傅止言的怀里的的确确抱着个——女人!

“止言,你想通了?”

傅止言没理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把韩小野的裤子撩起来,“帮她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秦放条件反射的就检查了下,看了几眼才回过神,有点不对味啊,郁闷的抬起头,脸颊的小酒窝隐现,“我说止言,这种小毛病你直接去骨科看不行吗?我好歹也是国内一流的内科专家,你让我看个跌打损伤,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吗?”

嘴上抱怨,手上的动作却麻利着。初步检查之后,他试着碰了下韩小野受伤的部位,听到一声压抑的倒吸气声。挑了挑眉毛,恶意的上下抬起了下她的小腿。

果不其然,感觉到受伤的人痛的绷紧了小腿,不过除了最开始的倒吸一口气,她竟然一声都没吭。

秦放有点诧异了,像这种软组织挫伤看起来不是什么大毛病,但痛起来要人命。

特别受伤的地方又是在骨关节处,每次动一下,都相当于把愈合的伤口又撕开一样,刺痛的很。

他刚故意动了几下,这个女人居然没吱声,倔脾气倒是和小侄女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能够让止言另眼相看。

他收回手,又用小木锤子敲了几下关节,不急不缓的说,“骨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韧带软组织损伤。她这种属于直接暴力打击或冲撞肢体局部,引起该处皮下组织、肌肉、肌腱等损伤,造成了于淤血现象,而且破皮了,所以不能用膏药贴。我给她开点药酒,到时候忍着痛多用要就揉揉,把淤血揉开了,好的就快了。”

秦放把椅子潇洒的把椅子转回了电脑前,开出了药方,让之前的小护士去拿药后。重新移回来,好奇的打量了下始终把头埋在傅止言怀里的人,嘴上说,“对了,你还没介绍一下。这位是……?”

能让疏离的跟冰块一样的好友抱来的女人,肯定有两把刷子。他倒是好奇,是谁能撬开冰山的心。

韩小野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可现在的情况,藏也没用了。她僵硬的抬起头,伸出手,“好久不见,秦医生。”

“小,小侄女?!”

没有了浓妆艳抹的伪装,她的脸虽然长开了,但还是能看出三年前的模样,是韩小野!只是比起三年前,多了几分小女人的精致艳丽。以前看起来是招人疼,现在看起来是招人!

果然……能让傅止言失控的,就只有一个人。

这下他看韩小野触目惊心的膝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了,那眼神怎么看,怎么的像是在看家-暴现场。好几秒,他才收回视线,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笑眯眯的,“小侄女,国外好玩吗?”

韩小野觉得秦放这丫的是在讽刺她,“……挺好的。”

其实一点都不好,她出国的时候身上只有1065块钱,还是在银行卡上,她根本不敢去取。全靠着莫七从国外汇款到她们很久以前用莫七的名字开的账户上,她才有了出国的钱。有了钱她还不敢坐飞机,跟了个团,坐了五六天的船先出了国,才敢买飞机票飞去找莫七。

更倒霉的是,刚找到人没两个月,莫七就有急事需要回国,把房子和一笔钱留给她后,急匆匆的走了。

她当时的英语烂的只适用在考试上,出去交流根本连舌头都捋不直。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她的生活简直就是惨的一团糟,都可以拍悲惨世界了。

秦放扫了眼始终冰着脸的男人,笑容微敛,“国外是挺好的,不过某……”

“秦放。”淡淡的一句。

穿着白大褂的人已经住了嘴巴,举起手,“OK。像这种软组织挫伤,这几天尽量避免沾到水。还有,不想要留疤的话,小侄女这两天还是不要吃酱油之类的东西为好。”

这会儿小护士已经拿到药进来了,傅止言把药提起来,重新抱起怀里的人,直接往外走。

等两人走到不见了,他才叹了口气。

小侄女回来了,醒醒……唉……

很快的,他把那些全部抛在了脑后,给苏瑞发了条短信。

*——*——*——*

从医院出来,傅止言把车开到了市中心一处高级电梯公寓。

上了12楼,他把抱着的人儿放了下来,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进来。”

韩小野捏紧手里装药的塑料袋,没动,“那个,小舅舅,今天谢谢你了,我还是先回去了。”她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又巴巴的缠上他。

“……”傅止言凤眸一眯,倨傲的下颌绷得紧紧的,直接把她拉了进去。

入目,是黑白简约装修的跃层式,大概两百平,和当初在瑞市的那套别墅的装修几乎一模一样。

他随意的解开了衬衣的纽扣,将半截袖子卷起来,露出一截好看的手腕。淡漠的目光落在站在那里不适应的小女人身上,拧开了一个房间的门,把她拉了进去。

“坐到床边去,先把裤子卷起来。”

“小舅舅……”韩小野摁住一路上就没有跳停过的心脏,抿嘴拒绝了,“我还是自己擦药吧。”

傅止言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过去,不咸不淡,“你不是叫我小舅舅吗?帮你擦药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