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得妻如玉(1 / 1)

云萼一向好胜,问道:“师母,为什么我们天香门不修炼紫府玄罡,却学宙海玄气呢?”

寒萼道:“妳有所不知,紫府玄罡是万象祖师凭借着三界奇人的无上资质所创,也只有像他老人家那样的天赋,才能修炼这种阴阳平衡,刚柔并济的奇功。

“可惜他老人家开创出炼气士一脉后,忽然不知所踪,虽然留下了紫府玄罡的修炼法门,后来的炼气士却因为没有他老人家那样的资质天分,没有办法学到十成,所以后来炼气士才会分成所谓的两大正宗─也就是修炼紫府正罡和宙海玄气的紫庭星和九神岛。

“紫府正罡阳刚威猛,宙海玄气阴柔多变,虽然都很厉害,但如果论起真正的威力,都不及紫府玄罡的一半。”

寒萼叹道:“除了这所谓的两大正宗炼气术之外,炼气界还有几十种旁门炼气术,虽然都是从万象祖师他老人家的紫府玄罡脱胎而来,相差却非常之大,有些几乎已经进入魔道。”

小生皱眉道:“既然大家都是一个老师,后来紫庭星又怎么会和九神岛翻脸的,大家做朋友不好么?何必你杀我、我杀你的?”

寒萼叹道:“本来炼气士都是清修之人,怎么可能喊打喊杀?如果大家学的是十成的紫府玄罡,自然会心性平和,做事也不会走极端。

“可正因为大家都没有学全,各自修炼的炼气术都走了极端,紫庭星的人行事呆板,九神岛一脉做事又不循常理,喜欢率性而为,慢慢的就有了冲突,开始还只是个人之间的恩怨,后来牵连的炼气士一多,就成了门派之间的仇恨。”

想起驼子海无心将自己胁持到九神谷的事,九神岛一脉的炼气士是有些邪气,做事风格有点像血族。

比起他们来,美女姐姐就有礼貌多了,这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分别罢?

不过老子倒是满喜欢九神岛的做事风格,很对老子的胃口,更何况紫铃小亲亲也是九神岛一脉的……

想到这里,不由又看了紫铃一眼,她正皱着秀眉,一脸认真地倾听。

母亲的,美女就是美女,小娘皮皱眉毛的样子也这么好看,不行了,不行了,老子要死了,小娘皮太迷人……

“多年以来,两方的仇恨越结越深,终于成了势不两立的敌人。”

寒萼叹道:“我们九神岛比起紫庭星来,力量弱了不少,所以一直落于下风,紫庭星全盛的时候,九神岛九大门派的门人人人自危,甚至不敢单身出外,否则一旦被紫庭星一脉的炼气士发现,立刻就会被杀死,紫庭星的人杀人也就杀了,还要喊出“除恶务尽”的口号……”

小生听得义愤填膺,狠狠一掌拍在了青石凳上,骂道:“这也太欺负人了,母亲的,紫庭星的人也不是好东西。”

骂出口来忽然想起不对,这样不是把美女姐姐也骂了?

寒萼冷哼道:“九神岛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紫庭星的恶行,终于惹怒了一名九神岛的炼气天才,他就是阴勒天。”

听到这里,云萼双眼一亮:“阴老前辈终于出现了,这就好了。”

在九神一脉弟子的心目中,阴勒天简直就是无敌青春人气大偶像,天香门的女弟子中,十个倒有八个是他的“追星族”。

就连一惯以冰山美人面目视人的云萼也不能例外,此刻听师母讲起自己心中偶像的事迹,顿时面现桃红,呼吸急促,一对粉拳握得紧紧地。

小生心中大为不服,忍不住道:“阴勒天又是什么人?他很了不起么?难道他也是三界奇人?”

“当时紫庭星连战连胜,已经打到了九神岛的门前。”

寒萼说到激动处,粉面露出一抹晕红,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当年的激烈战斗,还是遥想阴勒天的绝世风姿所致:“就在最危险的时候,阴勒天终于破关而出,那时候他已经把宙海玄气修炼到第八层,放眼整个炼气界,已经难找对手。

“在他的率领下,九神岛打了一个大胜仗,不但全歼了来犯的紫庭星炼气士,还反攻到了紫庭星门前。”

小生嘀咕道:“很了不起么?那他后来为什么又败了,还被人毁了九神岛?”

“九神岛被毁不过是后来的事了,而且也不算是紫庭星的本事。”

寒萼道:“反攻紫庭星的那一仗,我和愚夫都有参加,本来打得极为顺利,那些紫庭星的炼气士伤亡惨重,谁想到在关键时刻,紫庭星一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可以抗衡阴勒天的高手。”

云萼既然是阴勒天的崇拜者,对关于他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听到这里面色顿转阴沉:“这个人是白衣方青如,哼,他是个卑鄙小人,如果不是他偷袭,凭他只修炼到第七层的紫府正罡,怎么会是阴前辈的对手。”

“虽然是偷袭,不过能击伤阴勒天,他也算是了不起的高手了。”

寒萼叹道:“阴勒天也是过于大意了,没想到紫庭星还隐藏着方青如这种级别的高手,在对方出手猝袭之下,先受了重伤,虽然咬牙力战,终于还是不敌败走了。那一仗打得十分惨烈,紫庭星和九神岛都是精英大失,伤了元气。”

紫铃道:“师母,师父没受伤罢?”

寒萼脸一红:“妳师父……和阴勒天一向不和,所以那次反攻紫庭星,我们天香门是跟在最后面,并没有伤到元气……”

小生见她神情有些不自然,心中暗笑。

妳老公和阴勒天不和,妳脸红什么?难道他们不和与妳有关?嘿嘿……

又听云萼问道:“师母,既然方青如这么厉害,连阴前辈都败在他手里,他为什么没有对天香门赶尽杀绝?”

“这个……这个是因为……”

寒萼吞吞吐吐:“师母早年在宙界游历,曾经见过方青如,和他有……有一面之缘,所以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并没有对天香门下手……”

小生心中暗笑。

这就对了,美女的魅力果然厉害,方青如分明是喜欢妳,当然不会对妳和天香门下手了。

不过妳老公能忍人之不能忍,可比方青如阴勒天还要厉害一些,他这么能忍,怪不得能找到妳这样的大美人做老婆。

云萼有些不平:“师母,怎么可以这样,如果当时天香门能够全力出手,阴前辈也许不会输的……”

寒萼摇了摇头:“那时候妳还小,有些事情妳并不明白。他们两个谁输谁赢又有多重要?任何一个人赢了,最终都是宙界霸主,我们还不是要仰人鼻息么?

“经过这次事情后,我和妳师父都有些心灰意懒,这才带着你们在宙界中四处寻找隐居之地,后来才定居在这里。

“这些年来我们过得不是很快乐么?如果不是我和妳师父后来发现了司母戊鼐,也许我们会更快乐……”

小生道:“等等,我听来听去,那一仗,紫庭星和九神岛也不过是打了个平手,后来九神岛又怎么会被毁去的?难道阴勒天就这么没用?”

“九神岛其实并非被毁,只是被封闭在了宙界冰火海下方的极度重界里。”

寒萼道:“那一战后不久,白衣方青如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当年万象祖师修炼的至宝“山河乾坤图”,他就是凭着这张山河乾坤图,彻底打败了九神岛一脉。”

“山河乾坤图?”小生奇道:“那又是什么?”

“山河乾坤图是可以重排宙界三百八十六兆个大宇宙,操控宙界中任何星体的厉害法宝。”

寒萼道:“当年万象祖师炼出了此宝后,感觉此宝威力太大,就用禁制封印了它,想不到多年后被白衣方青如发现,当时由于时间太长,万象祖师在图上所下的封印威力已经大为减弱,方青如不惜损耗自己的元气,竟然破开了封印。”

“不是说山河乾坤图是方青如自己修炼的么?师母,怎么此物竟然是万象祖师留下来的?”驼子海无心在天香门的时间最长,当年也曾经听过山河乾坤图的传说,所以才有此问。

“我和你师父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直到那年我和他初探司母戊鼐,才在司母戊鼐的第一层发现了万象祖师的留言,得知此图其实是祖师所炼。”

她虽然算术独步宙界,但山河乾坤图却是万象祖师的至宝,凭她的能力还无法算出有关此图的究竟,也是在无意中发现了此事的真相。

“方青如真是不要脸!”

作为阴勒天的铁杆支持者,云萼对白衣方青如自然没有好感。

“这也难怪他。”

寒萼道:“他当时要统一宙界,自然要想方设法增加自己的威信,其实只要想一想就明白了,方青如只用了一次,山河乾坤图就不见了,他对此并没有留下只言词组,那是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山河乾坤图究竟化成了哪一个星体,又该用什么办法才能使它回复成原形。”

“等等。”小生问道:“照师母您的说法,那个什么司母戊鼐,也应该是万象祖师的宝物了?师母你们又是怎么发现它的?”

“也许是和此宝有缘罢。”

寒萼苦笑道:“当年我和愚夫发现血巢之下竟然有这样一个洞天福地,于是就留在这里潜修,谁想到在无意中竟然发现“落英湖”的泉眼通往一处奇地,于是我们两个就前去探查,结果发现了司母戊鼐。”

看来万象祖师一定在这里居住过,不然怎么会把自己的宝物留在这里?于是小生又问道:“那门主又是怎么被困在鼐里的呢?”

寒萼摇了摇头道:“这完全是贪心所致,在鼐的第一层有祖师留言,说明了只有三界奇人才能进入第二层,否则轻则被困,重则丧命,愚夫却执意要进入第二层查看,说要寻找祖师留下的宝物和秘籍,无论我怎么劝,他就是不听,最后终于被困在鼐里。”

驼子海无心界面道:“以师父的功力,应该只是被困,不会有生命危险,师母已经算出小兄弟你这位三界奇人,会在血岭山开洞之日到来,驼子就是奉命去接你的。”

小生在心里暗暗算计。

这个什么司母戊鼐不但本身是件宝贝,里面一定还藏了不少万象祖师修炼的宝物,自己说什么也要去走一趟的。

不过自己想去归想去,价钱还是要讲的,否则岂不是砸了公爵大人的招牌?因此听完了海无心的讲述,也不开口表态,只是呵呵干笑了两声。

我的大美人师母啊,妳放心,这个什么司母戊鼐,我是一定要进的,不过我现在可不能答应妳。

不是我不想答应,是妳还不够急啊,等妳够急了,咱们再讲清楚价钱,嘿嘿,对不住了,本公爵大人的做事风格就是这样,可不是欺负女人。

寒萼虽然是炼气界数得上的高手,但要论起斗心机,如何能是小生这个职业狗少的对手?

她见小生沉吟不决,还以为小生是怕此事危险,不敢深入绝地冒险,不由暗暗着急,忍不住开口恳求道:“孩子,现在只有你能救他,就请你……帮帮忙罢?”

她当年也是炼气界的名女人,更有炼气界第一美人之称,就是见到阴勒天和方青如那样的厉害角色,也从不肯说半句软话,如今为了老伴,却不得不向一个血族少年低声下气,心中只觉无限委屈,这句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在眼眶中开始打转了。

小生看得不忍,母亲的,女人就是女人,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说哭就哭,也罢,看这美人儿也够急了,是老子开出条件的时候了,便道:“我都已经叫过您师母了,天香门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又怎么会不帮忙呢?不过……嘿嘿……嘿嘿……”

寒萼想起小生确是一直叫自己师母,又见小生时不时便会偷偷地瞟上紫铃一眼,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意。

小鬼头的眼力倒好,竟然看上了我最心爱的小弟子,也罢,反正我早有安排,如果不是三界奇人,又有谁能配的上紫铃?

想到这里,言笑宴宴地对小生道:“小鬼头,这声师母你总不会白叫罢?你真以为我猜不出你的心意?说罢,你看上我哪一个女弟子了,是不是紫铃?”

小生想不到她的眼光竟如此犀利,倒不由被吓了一跳,好在他的脸皮向来够厚,闻言丝毫不觉脸红,反倒开心地笑道:“师母真厉害,小生一见到紫铃妹妹,立刻就爱上她了,嘿嘿,这件事还希望师母成全。”

紫铃人虽天真,却不是傻瓜,见小生竟然如此大胆坦白,一张粉面顿时红透了,娇嗔道:“师母,人家……人家还不想嫁人呢。”

寒萼微笑道:“说什么傻话,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呢?再说能够嫁给三界奇人,也不算辱没了我的小紫铃啊,好了,这件事师母做主了。”

她这话说得十分牵强,炼气士虽然不禁婚娶,但是不成亲的却是大有人在,严格说来,炼气士成亲之后反倒会影响修炼。

不过寒萼知道,自己这名女弟子与众不同,与三界奇人相合正是相得益彰的美事,再说此举又能攀上小生这名“高亲”,正是一举两得,所以即使小生不提,她也要提出这件婚事。

此事几个天香门的心腹女弟子都知道,只是瞒着紫铃一个人,否则昨天云萼又怎么会如此痛快地答应小生,同意让他住在紫铃那里?

小生想不到这位美人儿师母,竟然如此痛快地就答应将紫铃嫁给自己,几乎有些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不是罢?

这样也行?

就算老子很有魅力,妙人儿师母也不用抢着把女弟子送给老子当老婆,好像害怕老子不肯接受一样,母亲的,这该不会是什么计策罢?

他左思右想,却又实在想不出娶了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自己会有什么损失。

寒萼见他不语,笑道:“我天香门的女弟子可不是嫁不出去,师母我答应将紫铃嫁给你,是因为紫铃也是难得一见的极阴之体,如果她嫁给别人,反而会害死人家,但是嫁给你这个三界奇人就不同了,那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

紫铃见师母原来是早就打算把自己嫁给这个坏坏的家伙,顿时羞得无地自容,一头栽进寒萼怀中撒娇不依。

她心中只是想着,这个坏家伙其实也挺可爱的,可是师母这样把人家嫁给他,真是羞死人了,不管,反正是不管。

寒萼是过来人,早看出紫铃对这门亲事也早心许,只是女孩家天性害羞,表面上做做样子罢了,于是好言劝说了紫铃一阵,又以师门大义相加,紫铃小妮子挣足了面子,找到了下台的台阶,最后也就“含泪点头”同意了这门亲事,柔柔的看了小生一眼,便低下螓首,坐在石登上玩弄自己的衣角去了……

小生心中大感后悔。

亏了亏了,这次本公爵做了赔本的买卖,原来她早就打算把紫铃给我做老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改提其它条件了。

他向来不肯吃亏,就是当日面对畲娲等四名界者,也没忘了讨价还价,更何况是面对一名不知道守了多少年活寡、一心想救自己老公脱困的虎狼妇人?

当下嘿嘿笑道:“多谢师母,从现在开始,小生就是天香门的人了,救师父脱困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不过小生还有一件事请师母帮忙……”

寒萼笑道:“小鬼头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么?好罢,你说罢,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是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提到自己的父亲,小生的面色顿转严肃,简单地将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道:“师母,既然您是宙界有名的算术高手,就请您帮我算一算,我的父亲究竟在哪里?他老人家又是谁……”

“是这样?”寒萼见小生天性纯孝,也不由感动,点头道:“好罢,这不过是小事,师母很快就能告诉你答案,孩子,给我一根你的头发。”

小生伸手拔下几根头发,递到寒萼面前,寒萼取过一根来,合在双手掌心之中,闭目推算起来。

足足算了几顿饭光景,寒萼却还没有睁开双眼,小生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室中走来走去,如果不是紫铃柔声相劝,只怕他早就冲到寒萼面前,叫醒她问明结果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寒萼睁开眼来,小生急道:“师娘,怎么样了,您……您算出来了没有?”

寒萼秀眉微皱,并未回答小生的问题,只是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真是怪事。”

小生哭笑不得地道:“师母,您是不是要急死我,结果究竟怎么样啊?”

“孩子,你的父亲恐怕不是一般人。”

“师母,这还用说么?能生出我这么了不起的儿子,我父亲当然不是一般人了。”小生道:“您是不是算出什么了?”

“没有。”

寒萼一句话,令小生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也许你父亲得罪了很厉害的仇家,我在推算他下落的时候,发现有算术高手挡住了我的算路。”

“不是罢,师母?这也能挡?”小生苦着脸道:“您不是宙界中的算术第一高手么?难道也不行?”

“小生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驼子海无心也曾学习过寒萼的独门算法,从旁解释道:“推算和破坏推算,难易程度是不同的,即使那个人算术不如我师母,只要他和我师母相差不是太远,要破坏师母的推算却是很容易的,只要布下此类禁制就可以了。”

“是谁干的!”

小生满心以为这次可以一偿多年心愿,得知父亲的事情,没想到得到的仍然是失望,盛怒之下,一掌拍在胯下的石凳上!

紫光一闪,那样坚固的青石凳竟被他拍成碎粉:“如果被我找到他,一定让他这辈子再也没本事碰女人!”

寒萼想了想道:“有资格破坏我算路的,至少也要有紫庭星界者的实力,不过究竟是哪一个,就很难说了,生儿,你不要急躁,总会有办法的。”

“师母,您让我怎么能不急?”

小生怒气未消地道:“我的父亲一定是被人阴谋加害,困在了某个地方,我却没有办法救他出来,不行,我要回上面去问妈妈,一定要她老人家把父亲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的告诉我!”

“等一等!”

寒萼道:“如果你母亲知道一切,你认为,那个阻断我算路的人,还有可能让她活着么?”

小生不由一愣:“难道我妈妈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这只是我的猜测。”

寒萼道:“否则那个人费尽心思封锁你父亲的消息,甚至连阻断算路也想到了,如果你妈妈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一切,他这样一个细心的人,又怎么会放过你妈妈?你妈妈虽然是当今血帝,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她所料果然不错。

萨利秀和圣主等人,只知道天生与始魔大战之下,震碎了二次元空间,两人同时失踪。却并不清楚天生与始魔现在极度重界之中,更不可能知道阴勒天现在正在做两人间的“义务裁判员”,使两人总保持在平手之局。

小生用心细想,自己这名便宜师母分析的确是很有道理,自己现在就是回到上面,恐怕也无法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的确切下落,不由一阵沮丧,有些无助地望着寒萼:“师母,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不能说一定有办法,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

寒萼道:“传说万象祖师算术无双,而且他老人家有一件至宝,名叫“灵算神盘”,如果算术高手能够得到此宝……”

小生双眼一亮:““灵算神盘”很有可能就在司母戊鼐中,如果能得到此宝,师母是不是就可以冲破那个混蛋的禁制,算出我父亲的下落?”

寒萼笑着点头道:“如果真能得到这件宝物,就算那个人的算术比我还高,也无法阻断我的算路了,我绝对可以算出你父亲的下落。”

“太好了!”小生攥紧了双拳:““灵算神盘”一定就在司母戊鼐中,师母,我现在就去取它出来,同时救出师父。”

“现在还不行。”

寒萼摇头道:“那司母戊鼐藏在落英湖下的“璇玑宫”深处,这座璇玑宫应该是万象祖师所建,内藏冰火两重天、万象追魂和离音追魂三个大阵,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一不小心,就会有进无出。”

小生道:“师母不是和师父去过一次么?难道真有这么难?”

寒萼苦笑道:“你哪里知道,这座璇玑宫十分厉害,我上次和你师父不过是碰运气误打误撞,才在宫内找到了司母戊鼐,而且还损毁了几件上好的法宝。

“后来我也曾试着去过两次,却发现每去一次,这三座大阵的威力就会增强一些,所以这几年来,我都没有再去探阵。”

小生苦笑道:“还好师母后来只去探了两次阵,否则我也不用去试了。”

寒萼道:“我算计着你不久就会到来,所以才用本门秘法,赶练了九音妙轮,此宝是用我这些年用秘法采集的各形各色的不同音线所练,不受一般法宝和阵法的克制,有了它,你们通过离音追魂大阵就更有把握了。”

“师母不准备和我们一起去么?”

小生不觉有些诧异。

寒萼功力最深,如果有她同去,此行的危险,可就小的多了,想不到她竟然没打算要去。

“九音妙轮是用声音炼成的法宝,为了发挥它最大的威力,我必须留在九神谷布设九音大阵,用阵法增加它的力量。”

寒萼道:“而且我这个九音大阵还可以与九音妙轮互生默契,如果你们实在支持不住了,只要捏碎我的音律令符,我立刻就能收到讯息,可以通过阵法接你们出困。”

小生急着想要找到灵算神盘,道:“既然师母准备的这么充分,我们完全可以现在就下去啊,还等什么?”

“那是因为璇玑宫的宫门,每个月只会在固定的时间打开,现在距离宫门打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驼子海无心插嘴道:“而且师母的九音妙轮刚练成不久,师母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弥补此宝和九音大阵的缺陷。”

小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没办法,看来只能再等半个月了。”

寒萼看了看小生与紫铃,笑道:“这半个月,你们也不是没有事情可以做的,我准备先把你和紫铃的婚事办了,紫铃是极阴之体,你和她同房之后,体内的紫府正罡就可以突破第二层了,前往璇玑宫也会更有把握。”

小生没想到她比自己还急,笑道:“师母,就算是这样,也不用这么急罢?我妈妈不在,我就这样娶了紫铃,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上面的禁制是你师父亲手所设,连我要出去也只能等血岭山开洞才行,你妈妈如果要来九神谷,就要等上一年的时间。”

寒萼道:“事急从权,你的功力增强一分,此去璇玑宫的危险就会少一分,相信你妈妈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小生也是真心喜欢紫铃,见寒萼说得不无道理,当下也就点头答应。

小紫铃早已羞得粉面通红,躲在了他身后。

海无心哈哈大笑道:“好,好,俺老海入门这么久,总算等到喝同门师妹的喜酒了,不容易啊。”

小生也笑道:“好啊,到时候你可要多喝几杯,只是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可不要喝上两杯酒就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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