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去了……

没有赵秋絮，他真的过不下去了。

哪怕有亦然陪在身边，他的心，依旧缺失了一块。

上官凌眸色深深，他没料到，赵秋絮竟然比苏芙还要心狠。

哪怕当初苏芙再恨他，可她对孩子的爱，是炽热无比的。

不会因为两人的感情纠葛，而迁怒到孩子身上，对于她来说，每一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

失去了谁，她都会痛不欲生。

然而，赵秋絮显然不是。

她似乎，对亦然，没有太深的感情，就像是对顾景澜一样。

离开了也就离开了，不会有任何不适应。

更不会难过，不会思念。

…………

晚上八点。

卫迦才匆匆赶到赵家，由于学校有工作，脱不开身，他只能将学习的时间安排到了晚上八点。

书房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卫迦拿着一支钢笔，迟迟没有下笔。

赵秋絮随意的翻着书页，心却始终无法静下来。

她抬眸看去，觉得今天的卫迦，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那清隽的脸上，鲜少会出现这样类似于迷茫的神情。

她不免好奇了起来，放下课本，“卫迦，你有心事么？”

男人眼帘微颤，卫迦放下了钢笔，眉头困惑的紧皱着，“何以见得？”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卫迦身子闲适的靠在了沙发上，“那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心神不宁？”

“貌似是我先问你的。”

卫迦失笑，“个人感情问题。”

“感情问题？”赵秋絮有些惊讶，毕竟像卫迦这样的男人，是站在神坛上的。

从没想过，他也会被感情这些世俗所困。

“很奇怪么？”卫迦倒是不甚在意，仿佛在跟她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并没有任何避讳。

赵秋絮合上课本，点了一下头，“确实挺意外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天才，似乎所有时间都贡献给了科研了。”

“你呢？”

卫迦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的问，“是不是因为顾少？”

是不是因为顾少，所有才心神不宁？

自从她生下孩子之后，顾景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刚出月子，就迫不及待的要开始学习，而今天，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也恰好是孩子的满月吧？

孩子满月，身为母亲的她，没有出席。

却在家里心神不宁，精神恍惚。

他不知道她和顾景澜之间，有怎样的纠葛，会让她连孩子的满月宴都不出席。

到底是别人的感情，他一个外人，实在没资格多管闲事。

赵秋絮垂下眼帘，语气很低，很轻，轻到近乎缥缈，“会不会觉得我很心狠？”

“那要看站在什么样的角度，看待这件事。站在你的角度，你没错，站在顾少的角度，你也没错。若是站在孩子的角度上，你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

赵秋絮指尖微颤，怔怔的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我也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为了自由，为了我想要的生活，不惜牺牲掉所有能够牺牲的。”

“包括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