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困了没有?安儿带着弟弟们出去找祖母好不好?”铭安拉着苏棉的手道。
爹爹说了娘亲一会就会累,不能叫弟弟打扰太久。
“这么乖?娘亲没力气抱你们,你们在这娘亲不累。”苏棉摸摸他的脸颊道。
“哦,那娘亲饿了没有,渴了没有?”铭安问道。
“好了好了,娘亲没事,不用担心娘亲。这几****有没有好好读书?”苏棉笑道。
“有,我和弟弟都很乖。”铭安道。
“嗯,那就好,你爹回来,娘亲暂时不管你们了,不过你爹考了学问要是不过,被打了娘亲也不管的。”苏棉道。
“爹爹才不打!”铭安道:“爹爹最好了!”
“那是因为你小,你爹不管你,你一年年大了还是太子,如今你要是再什么都不会,你就等着你爹打你吧。”苏棉戳他。
“吓唬他作什么,还小呢。”燕子归笑着拉开他们母子道。
“还小?难道十六再学?”苏棉道。
“那也不急在一时,等朕打完了北原,就好好教他,他也就再自在一年了。”燕子归笑道。
“爹,娘,我不怕!”铭安仰着头道。
“好,不怕,先好好的启蒙吧,来年学文,后年学武到时候谁敢喊累,我就一棒子打回去。”苏棉道。
“好了,你就吓唬他们,你舍得?”燕子归笑了笑,摇头。
“到时候你看着我是舍得还是舍得?”苏棉威胁的看着铭安。
铭安愣了一下,往燕子归后面一躲:“娘亲好可怕……”
燕子归也不管,横竖他们母子打小就这样,这会子被吓唬了,不一会就又黏糊过去了。
孩子们走后,燕子归就哄着苏棉喝了一小碗粥,在哄着她睡了。
睡着之前,苏棉小声嘟囔:“快点忘记那件事。”
燕子归看了她许久,出了内室。坐在书房里轻轻摇头,棉棉呀,真是个聪慧至极的女人。
他怎么会忘记?可是她不提起,他才越发心疼她,对她内疚。
这女人,别说他从来就不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男人,就算是她出现的时候,他有很多个喜欢的女人,也一样,总会心甘情愿的栽在她身上,最终只会喜欢她在乎她一个的。
凌风进宫,径自来了金相殿:“陛下,杨宗抓住了。”
“好得很,朕要见一见他。”一切的错,源头都在这里。
苏棉要是没有中毒,后面一切的事都不会有。
死了的已经死了,燕子初那里他不屑迁怒,不过杨宗此人,不会叫他轻易死了的。
“在刑部大牢。”凌风道。
燕子归嗯一声,就要出宫,曹六忙伺候他披上斗篷。
到了刑部,死牢里杨宗没有绑着,也没有上什么脚镣,不过四肢扭曲的躺在那里,一看就是被打断了腿脚和胳膊。
“陛下,正是此人。”凌风道。
燕子归隔着栏杆看,杨宗很狼狈,他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冷笑一声:“杨家的余孽。”
“狗皇帝!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杨宗忽然大叫道。
“呵呵。”燕子归转身出去:“将他带出来。”
这里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他犯不上闻着。
狱卒像是拎着死猪似得将杨宗拎出来扔在地上,他伤口根本不是脱臼,而是骨头被打断了。
这一摔,痛的惨叫不已。
“杀了我,杀了我!”杨宗失控的大叫着。
“杀了你?”燕子归看着他,眼神冰冷。
“朕想叫你生不如死,杨家?你为了杨家?还是为你自己?”燕子归道。
“你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妓女生的贱种!你凭什么做皇帝!你这个妓女生的野种!”杨宗大叫、
“啊……”
凌风上前,对着他腿上的断骨处狠狠的踩了一脚:“想求死?我不会叫你如愿的。”
“贱种……”杨宗骂了一声,昏过去了。
“泼醒他。”凌风道。
“陛下,这也没什么好审的了,您先回宫吧,臣在这不会叫这厮好过的。”凌风道。
“嗯,朕去市集,给皇后买些点心吧。”燕子归看了一眼死猪似得杨宗,也觉得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
杨宗很快就被冰冷的水泼醒。
凌风看着他:“败了就是败了,就该认命。这世上的事要是你想如何就如何,那还有什么人会失败?”
“成王败寇,一死而已,何必折磨我。”杨宗道。
“成王败寇?你觉得你算什么?就算是你的计谋得逞,最终你也不是什么王。”凌风道:“做事之前,你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死么?这世上必死更残忍的事多了去了。慢慢受着吧。”
“狗腿子!”杨宗骂道。
“来人,讲着刑部死牢里的刑具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刚烈的杨侍卫,要是没死,到时候,说不定我就好心给你求个情呢。记住,是这里的每一样,少了一样,你们就替他受了吧。”凌风道。
“是是是,每一样!”几个狱卒应道。
这还不简单?找个好大夫,每天给看着,啥时候受刑完了,啥时候再说呗。
凌风出了刑部大牢,刑部尚书这才赶来,拱手:“凌风大人,陛下呢?”
“陛下回宫了,杨宗这个事,陛下亲自管了,您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横竖人也抓到了。”凌风笑道。
“那是那是,陛下英明。”刑部尚书笑道:“凌风大人这会子没事吧?走吧,去臣府上坐坐,别推辞,走吧走吧!”
说着就把凌风拉走了,都是重臣,说不上谁巴结谁,这就是一处坐坐么。
燕子归买了几样苏棉素日爱吃,如今也能吃点的点心回宫之后,苏棉早就醒了。
“陛下回来了。”苏棉伸个懒腰问。
“嗯,给你带了点心,不过要热一热。”燕子归道。
“唔,正好有点饿了,陛下去了哪?”苏棉巴着燕子归问。
“杨宗抓住了,朕去了刑部。”燕子归将她的长发理顺道。
“那你快去更衣,一会一起吃点心。”苏棉早就不关心这事了,漏网之鱼罢了,抓住就好。抓不住也难成大器了。
总不会几年后,又有一个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