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蓉蓉犹豫了下,点头,“我不能跟你一块去,不过我会拜托英姨的,让她给你找几个帮手,还有,我小姑也应该还在H市,我让她陪你一起去,她道行很深,护你安全应该没问题。”
听到凌蓉蓉居然说不去,莫沉其实是意外的——难道向来善良又热心的这丫头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贺亦坤微微一笑,“好,小姑跟着,我也就吃了定心丸,至于帮手么,我有人,就不用麻烦白老板了。”说着,看了凌蓉蓉一眼,“她这几天应该十分不好受。”
凌蓉蓉抿了下嘴,知道贺亦坤的意思,却没有回应,只是点点头,“那行,你安排好跟我说一声,我给你联系小姑,风戽村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定要准备万全。”
贺亦坤眼里闪过一抹灼人的神采,面上笑得愈发温雅清润,“好,我知道了,要是需要你帮忙,我会告诉你的。”
莫沉在一旁,十分不痛快地握住凌蓉蓉的手,脸有些臭。
对面周凡三个人,一致忍笑。
又说了一会话之后,罗浩背上还在昏睡的戴宏,跟贺亦坤道了谢,几人一起,离开贺亦坤的公寓。
临离开前,贺亦坤单独拉了下莫沉,低声说道,“有空一起去打个球,佩雅的事,我还是想弄清楚。”
大学那会儿,他俩就经常单独出去打篮球。
莫沉扫了他一眼,“时间地点回头通知你。”
贺亦坤一笑,目送莫沉搂着凌蓉蓉进了电梯,才转身回了公寓。
来到沙发旁,拿起茶几上放着的宋红方的资料,以及书架上之前宋飞白查到的东西,两相对比翻看过后,俊眉微微蹙起。
……
折腾一番,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凌蓉蓉还没到家,就在车上睡着了,莫沉小心地将她抱回公寓,放到床上,看她安然沉睡的模样,微微笑着,凑过去,在她娇柔的侧脸亲了亲。
同一夜空下。
方倩跟凌蓉蓉电话打到一半就突然断线,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背后有人靠近。
慌忙一回头,就见莫天悦站在身后。
这女人满脸阴森,眼神恶毒,像极了凌蓉蓉以前跟她说过的夜叉恶鬼的样子。
她往后缩了缩,转身就朝木轩的房间跑去。
莫天悦站在原地,抬头看她仓皇失措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转眼看到宋红方站在餐厅,手里举着一个高脚杯,杯子里是猩红艳丽的液体,粘稠晃动。
双眸潋滟,遮下眼底鄙夷,走过去。
宋红方看到她,笑了笑,问道,“这是才从外面回来?”
莫天悦也不答,只是淡笑问道,“宋先生,你什么时候帮我把情咒下到他身上?”
宋红方含笑看她,“怎么,等不及了?”
莫天悦不想看他因为喝血之后红的狰狞的双眼,于是避开视线,说道,“我感觉他最近越来越虚弱了。”
“所以莫小姐想借助情咒的力量,分一半的生命力给他?”宋红方笑意更深。
莫天悦眉头一皱,“这个就不关你的事了。”
宋红方笑着摇摇头,“莫小姐还真是伟大。”停下又喝了口杯子里的鲜血后,说道,“别着急,我还有点小事没办完,等我处理好了,自然会帮你办妥的。”
莫天悦现在也基本处于被宋红方控制的状态,因为两人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还能对他强势,但是也知道强势过头没有丝毫用处,心里虽然着急,但是也只能强行忍耐等待,点了点头,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到老地方去拿吧。”
宋红方含笑,“多谢。”
莫天悦看了他一眼,见他嘴角都沾了不少的血,心里厌恶更盛——这人喝血的样子,和木轩简直没法比!
一想到木轩应该又是快要吸血的时间了,莫天悦微微一笑,理了下头发,风情万种地朝楼上走去。
宋红方在她转身过后,眼神渐渐阴冷下来。
翌日。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床头上有一个保温杯,杯子底下还有一张卡和一个便签。
凌蓉蓉将便签拿起来,看到莫沉那漂亮的字迹——我先去公司了,卡是不限额的,不要随便乱跑,照顾好身体。署名是——老公。
凌蓉蓉抿嘴,轻笑了下,将保温杯拿起来。
温度刚刚好的热水,缓缓喝下,暖了胃,也暖了心。
起来洗洗漱漱过后,给凌悦打了个电话,说明了风戽村的消息。
凌悦倒是没多话,当即答应跟贺亦坤一起走一趟,顺便还告诉她——凌志快回来了。
听到爸爸要回来的消息,凌蓉蓉是又期待又担心。
期待的是——这回爸爸回来应该就不走了,那么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一起了。
担心的是——她跟莫沉,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先斩后奏了,爸爸知道……应该会生气的吧。
唉,不过索性都已经这样了,破罐子破摔吧!
收了手机,出门,前往两世斋。
……
同一时间,满心戾气的罗爱惜来到了公司。
她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恨不得能将这满房间的男人一个个给捅个稀巴烂,但是她却忍不住了。
甚至临走的时候,还跟最先醒来的陈振明打了好一会儿,被他压着又来了一回,才被放开了房间。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说的就是罗爱惜这次的伎俩。
她回到家,在浴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才走了出来,换了一套最漂亮得体的衣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化了妆,甚至还喷了点香水之后,满面春风微微含笑地来到总裁秘书办的办公室。
进门就察觉有人不时抬头看她,却在她视线扫过的时候,又立刻躲避开。
她暗觉不对,却依旧端庄微笑,才走到办公桌前,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东西,上面是大大的三个字——辞退信。
莫氏集团还从没出现过以这种方式辞退员工的前例。
罗爱惜原本还是笑着的面容顿时僵住,半晌,笑得有些扭曲狰狞地拿起那封辞退信,故作轻松地拆开。
然而,信封里却只有一张白纸,连一个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