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说外界强权盯上了巫庄,闹得庄里人心惶惶。无妨,让他们慌,慌了才会有动作,才能清除庄里的不安定因素。
但无风不起浪,她们不得不防。
结婚几十年,柏少华陪苏杏去过不少地方游玩,见尽繁华与荒凉。除了四大区的中心位置她了然于心,八大基地的总据点让安德一查,她便知道位置。
苏杏的意识离开从庄,先去了华夏安全区的赵家。
此人既是秦煌名副其实的政敌,更与婷玉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的私宅是一栋五进的四合院,周围住的全是族人,家大业大啊
今时不同往日,参政者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他们想要的。因为他们不仅是强者,更是平民不可侵犯的强权,哪怕这是文物保护单位照样拿来全家居住。
没办法,人口密集,他们赵家子孙赚的别墅或公寓房全部让其他幸存者当集体宿舍住了。付出甚多,得以合情合理地独占几处四合院,不是最贵的,好像还有点委屈了。
大家都知道赵家这是趁机揩油,自从设立安全区,谁家有多余的房子不得腾出来当宿舍偏他家牺牲伟大简直胡扯
但也无所谓了,论功行赏,其他高层强权一一取得自己的所好,心照不宣。
说回赵家的四合院面积大,波及范围全是他家的人,正是安放毒蛹的风水宝地。
于是,苏杏在庭院里的一棵老槐树打上记号,就一个咒印,然后再到下一目标。伯爵城虽是八大基地之一,可其中一位城主是她亲儿子,算了,略过。
在四大区、八大基地最繁华的王城打下咒印,包括银河帝国。虽然她丈夫是那里的最高领导首相不算,万一他被推翻了呢所以得留个印。
七大洲五大洋,能住人的地方都被苏杏逛过一圈,树上,山上,石头上她都一一做了印记。
三个小时后,她的意识才回到巫庄山顶的修炼室。没试过出去那么久,还跑那么远,不禁一阵气喘咳嗽。
“没事吧”见她拍着胸口咳得厉害,婷玉蹙眉,“要不歇歇”
苏杏摆摆手,“不用,我们开始吧。”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婷玉也不废话,两人同时念动咒语,催动两件法宝激活苏杏打下的所有印记。法器被分开等于把巫术一分为二,是麻烦了些,还好她们习惯了。
夜很深,在世界各地被选定的树上、山上,和岩石上纷纷鼓起一个背囊般的大包,形状像蜂蛹。它割不破,刺不穿,不怕风雷雨电,坚硬的程度堪称奇迹。
“哈哈哈”巫庄的山顶传出一阵笑声,“宁伽,到四海茶楼放出风声,巫庄感谢大家关注,誓与大家同进退,共生死”
在人类最密集的位置设下咒印,将全人类的生死与巫庄连在一起,就是她俩要做的事。
蛹形诅咒阵,有作用的不仅仅是一个刀枪不入的毒蛹那么简单。
从四海茶楼传出来的流言不管是真是假,它们已经起到扰乱人心的作用。别以为她们不懂什么叫敲山震虎,扰乱军心。外边不让她们安宁,她们就要反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反之亦然。
没的让世人以为女巫只是一个吓人的称号,是她们用来蛊惑人心的假把式。
不久,从东部一间茶楼传出一桩骇人听闻的消息。
据说,各区的强权色迷心窍,为了一己之私有意攻打与世隔绝
的巫庄。并派人勾.结庄里个别的无知妇孺小人,准备将巫庄一窝端。
两位女庄主勃然大怒,一夜之间在世界各地布下了诅咒,以惩罚那些贪得无厌的贱人。
这不是笑话,如果不信,大家可以仔细查看家附近是否有一个蛹形物件。那里边装着女巫的咒怨,住在附近的人家夜不能寐,坐卧难安。
如果还是不信,可以利用高科技手段把它打开。
前提是,当地人要做好全区覆灭的准备
“荒唐太荒唐了”华夏区的赵副委员长异常愤慨,拍案而起,怒瞪对面的秦煌,“秦煌,你们夫妻勾.结,公报私仇对我家暗施毒手,你配坐这个位置吗”
一身笔挺军装的秦煌神色坦然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
“赵副长,说话要有证据。于公,我出入场合皆有随从,人证物证俱全,他们能证明我从未私下与如大夫见过面;于私,我手中倒有一些证据证明你擅自派人到东区找巫庄报私仇。”
“众所周知,建立东区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巫庄,是你公私不分惹恼她们闯下大祸。你不但不检讨自己,反而胡乱攀扯推卸责任,完全没有一个优秀干部的觉悟。”
面对秦煌的冷言指责,赵杰人咬了咬牙关,脸上肌肉微颤,五官略扭曲。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否则赵家就完犊子了,便坐回自己的位置,冷哼:
“什么狗屁证据,以你今时今日的手段造假轻而易举。反而我家枣树上的怪物就是最好的证据姓如的好能耐,你们秦家好威风,今天能在我家来去自如,明天你秦煌看谁不顺眼是不是可以摘脑袋啊”
不管证不证据,对方能突破重重守卫,自由出入官员的家才是重点。这种排除异己的手法,以后华夏区除了秦煌,还有别人说话的份
“你们赵家的脸皮厚得让我惊讶,”秦煌神情冷淡,“枪炮摆在人家家门口,找卧底挑起内乱,居然有脸骂敌人在你们家放了个毒瘤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能任你们摆布”
“哼,”赵杰人倏然站起来,一身凛然正气环视大家,“如大夫与秦将军是夫妻,这次事态严重,我怀疑秦将军有排除异己、公报私仇之嫌,强烈要求组织对他进行一次严格而彻底的调查,还我和天下人民一个公道”
铮铮之言,激昂愤慨,换来全场的静默,与秦煌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
这种气氛让赵杰人略尴尬,略难堪。
赵家自从树上多了一个泥色的蜂蛹,从此家人恶梦连连,有的甚至神经失常。听到流言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家果真出现一个怪物件,不敢打不敢动,如今全家搬走了。
搬到其他亲族家里挤成堆,这口鸟气必须得出。
可是,他正要继续发表激昂愤慨的言论时,场内终于有人开口打破僵局,圆场子:
“呃,赵副长别激动,其实呢,有些事不能硬碰硬。如大夫与秦将军是夫妻不假,而如大夫的能耐大家也是知道的。她要排除异己,悄悄来不就好了嘛何必当着全世界的面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有人带头开口,便有人附和笑说:
“就是,她能杀人于无形,何必费老劲装蜂蛹直接往你们院里扔一管病毒就解决了。这是全球灾难,又不止你们姓赵的一家中招,肯定是巧合”
“对呀在座各位都一把年纪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能和平解决的问题何必动枪呢是吧所以您要冷静,以大局为重,别让大家成为你的陪葬品”
那祖宗就不是寻常人,何必招惹她呢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