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俩还在一起,未来的生活就不可能平淡,更不会一帆风顺。最无辜的人是她,要他放手不太可能,至少现在他不想,毕竟自己手里还有对敌的筹码。
柏少华泰然自若地陪家人回到客房,趁孩子妈和几个孩子进浴室一起洗澡,他出去走廊打电话。
“告诉媒体,坐牢那个不是哈维斯,把他的藏身地址透露出去。”他要对方成为丧家之犬,只要活着一天就不得安宁,“着重强调他在藏身之所还玩的游戏”
没有证据造啊。
要知道,这位三哥欲利用各种机会整他是真的,也确实和某些人口组织有联系。但其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都是他的算计假造出来的。
卑鄙吗不觉得。
对方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利用法律手段制裁
别天真了,法律确实能保障部分平民的利益,一旦权贵触犯律法,遭殃的也是平民。因为这些法制条约是权贵造出来约束平民的,世界和平是稳定民心的表象。
就像哈维斯,别说他找人代坐牢,就算将来判死刑,死的也不是他本人。
所以,大家各凭手段吧。
比如三哥亲妈格丽特夫人的政治手段就很精彩了,为了拉拢同僚她可以满足对方各方面的需求,比如要钱要人要工作,或者私下与恐怖组织合谋给自己制造声望。
打压对手的手段却很简单,对手非死则伤。
要么身受诬陷,锒铛入狱;要么私生活曝光,声名狼藉。
其实,能坐上高位的人玩手段是求生必备的技能,如果他还在祖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会做得比她更狠更出色。
适者生存,站得越高,面对的阴谋阳谋跟日常吃饭一样正常。
做归做,能瞒着民众多久才是真本事,尤其是跟恐怖分子勾结伤害自己民众的勾当。
所以,格丽特夫人所做的一切都可以定期发放制造新闻。除了与恐怖组织合谋的证据要暂时按下不发,一下子玩死太没劲了,留着以后玩猫捉老鼠才有意思。
对其他人没什么感情,但父亲一向是他敬重的人。
他一直避免让老头子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可对方这一次有些过分,居然把他亲妈请来对付他妻子,这是认为他不敢对付自己亲妈
他当然不会对付亲妈,因为老头还有很多儿子当靶子。
“搞一场袭击,目标我大哥,别让他死了”
要死就先弄死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重要的留在最后。
“我的儿子,你要记住,金钱、地位和爵位都不重要,你才是我们格兰家最重要的希望。哪怕有一天你和爵位产生碰撞,你必须以自己、以大局为先”
父亲的这番谆谆教诲,一直记在他心里。
此爵位非彼爵位,有资格继承爵位的是父亲的大儿子,地位举足轻重。
但是,这位继承人大哥对小时候的他而言也不过是垃圾堆里的一件垃圾,负责装饰格兰家门面用的,连过来瞧他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老头子担心老大妒忌老幺,尽力隔开其他儿子接近他。
原本两人王不见王的状态能天长地久。
偏偏对方目光短浅,心胸狭窄,
担心天才弟弟的存在威胁到自己的爵位。无法接近他的情况下,向他那天真纯良的胞兄伸出魔爪。
令人无力的是,把胞兄送到对方手中培养亲情的正是他亲妈
“妈咪,爸爸不开心。”浴室里,已清洗干净的双胞胎对母亲说。
苏杏一愣,“不开心为什么你们今天闯祸了”
双胞胎:“”
心虚中
母亲虽然不如父亲聪明,一语中的的本事却比父亲的睿智更让人郁闷,因为这证明小姐弟俩并不聪明。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医院才告诉大家三舅妈的病虽然传染,却非大家所害怕的红斑狼疮,所经柏家众人安心地回来了。
不过,三舅妈和两位闺蜜要住院接受各项检查。
至于要住多久,医生说一周是必须的。
三舅家现在乱成一窝粥,还要面对三舅妈闺蜜的亲人各种语言攻击,还要求高额赔偿。
因为闺蜜们的病是从三舅妈身上传染的,病情略轻。
大表哥等年轻一辈在外边跟人交涉谈判,长辈们则回来陪外甥一家安安静静地吃过晚餐,轻松畅谈。
得知柏少华有意今晚离开,柏大舅便劝道:“今晚别走了,你们难得回来一趟,再多住一晚吧,明儿一早我让少卿送你们去机场。”
“是呀,少华,你以前回来总是舍不得走。”大舅妈也劝道,“怎么现在长大了好像跟我们都不亲了,是大舅妈对你不好了”
“当然不是,”柏少华笑了笑,“那明天就麻烦大表兄了。”
“嗐,这孩子越来越客气了”
长辈们笑骂一句,又开始逗双胞胎和小染,还有那个小机器人。
等外甥一家回客房休息,柏大舅问老伴,“今天少华见了什么人吗”
才一天不见,外甥对待众人的态度生疏了许多,其中必有缘故。
大舅妈一愣,随即会意,“我见小姑今早去了少华那边你的意思是她跟少华说了什么可她一大早就走了。”
唉,果然是这样。
柏大舅深深叹了一下,帮忙收拾桌子。
有些语言比刀子还锋利,尤其出自至亲的口。
他这位亲妹子当年把父母气个半死,如今轮到她的儿子。天才儿子让她在人前骄傲显贵,普通儿子其实也不差,在她看来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处处遭嫌。
别说当事人,就连他这旁观者都觉得憋屈。
“话说回来,少华不像小时候那么活泼开朗了,虽然他一直在笑,我总感觉他心里藏着好多事。”大舅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唠叨,“可惜没见过小的那个,不然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一个人,太生分太有礼貌”
那小子以前回来一见她就扑上来给个拥抱,不管她愿不愿意。
可能长大了,懂得顾忌,对待这位经常给他做好吃的大舅妈生分冷淡了许多。
“或许是他脑子受伤还没好的缘故,将来说不定还能恢复以前那样。”大舅妈乐观地唠唠叨叨。
柏大舅却动作顿了一下,眸里掠过一抹异色,手里的抹布没拿稳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