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模样啊,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看着他脸上被割了一个个小口子,衣衫褴褛的,李空海有那么厉害吗?
“嘿,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理说这小子是轮回的人,地地道道的人,老子一个半仙儿还被他搞成这样,真是莫名其妙。”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魔化了是什么意思?”毕竟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兄妹,我虽然知道他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魔化这两个字,结合他现在的模样,的确让我有些担忧。
“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他的欲望被无限制的扩大了,当他无欲无求时,他就是正常人,一旦对什么起了欲念,转瞬就没了理智,成魔了。”
“为什么要让他成魔?”到底是谁?在他轮回时做手脚?之前是李空海的时候,他的确是无欲无求,只要娘在身边,只要我在身边就很开心,是什么让他动了欲念呢?
“不知道,鬼才知道,不过我也奇怪了,那个慕容雪伊忽然出现阻止了他,将他带走,否则我早就死了,你们见过面吧?”天机道人忽然看向我说。
“我不知道,我跑出镇子,跑到郊外树林躲着一直躲到一个时辰,然后就回来了。”那些对话我不想和任何人说。
“是吗?那慕容雪伊也是个怪人,她居然能随意掌控三清,真是莫名其妙。”天机道人摇着头一屁股坐到石头上说:“今晚我是哪也不去了,累死个娘了。”
我皱了皱眉:“好吧,今晚我们休息,明天去找阴山。”
“你知道阴山在哪吗?北漠,去找阴山,这里去北漠十万八千里,走到那,你都成老太婆了。”天机道人眯着眼说:“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不会老。”
“那怎么办?你有其他办法吗?”
“恩,听说这附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青龙寺,青龙寺里有一个鬼门,鬼门的门主有一匹枣红色的神驹,可以日行千里,如果能得到这匹马,那么去北漠就是两三天的事情。”
“青龙寺?”我去过的,那次莫名其妙的绑架就是在那个地方,可是那里没有鬼门啊。
“对,青龙寺。”
“青龙寺我去过的,可是鬼门是什么?”
“一个杀手组织,据说他们的总部就在青龙寺的后院。”
“青龙寺的后院我也去过,除了有些奇怪的蝴蝶外,并没有其他。”
“那些蝴蝶就是标的,反正没有枣红马,我们是去不了北漠的。”
“你移形换影带我过去试试啊。”每次一个时辰,每三天就能去一次。
“那是仙山,我每次移形换影就不是三天了,要过一个月才能再去一次,而且我觉得一个时辰根本不可能看得完那些记忆,要是你看到一半就被传回来了,玉没拿到,也不知道在哪里结束,下面怎么接着找呢?”
“好吧,我们休息一夜,明天去青龙寺。”我无奈的说。
“就是说嘛,老要我用移形换影,很费力气的知道吗?”天机道人懒懒的说:“我真是要睡一觉了,这些天儿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以为你这样的半仙是不会困也不会累的。”
“切,老子只是半仙又不是神族,怎么可能不会累?”说着他就鼾声四起了,其实我也觉得有些困,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心里揣着各种事,让我总是难以入眠,趁着这个机会也闭上了眼。
“娘,救我!”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我忙抬手去拉:“离妄?”
“娘……”巫离妄带着泪的脸在我眼前晃过:“救我……”一把大刀在他身后狠狠的砍了下去。
“啊……不要……”我惊喘一声睁开眼,原来只是一个梦,但是却让我满头大汗,天机道人的鼾声持续着,他并没有醒,我喘了口气,好在是梦,但是这个梦为什么那么不吉利?
我坐不住了,走出山洞,外面月亮冷冷的照射着大地,显得有些阴森森的,又有些凄凉。
我吹着夜风,打了个冷颤,总算是感觉冷静多了,这时一个黑影忽然落下,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鬼谷子,一股不安在心底蔓延:“你怎么在这?”
“巫离妄不见了。”他开口就直入主题,我心一紧:“你说什么?”
“巫离妄不见了,他有没有来找过你?”鬼谷子冷冷的问。
“没有啊,巫族被魔族入侵你知道吗?”
“我知道,所以我和灼日都没有回去。”
“是,你们一走了之,却让离妄小小年纪就肩负起了整个巫族的生死。”我咬牙切齿的说。
“他没有来找你吗?那算了。”鬼谷子根本不理会我的愤怒,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我忙追上去拉住他。
“有什么好说的?我和你无话可说。”他甩开我,冷冷的说。
“你上次不是说要和我谈的吗?现在又无话可说了?”为了巫离妄,我忍他,我只想知道那孩子到底在哪。
“可惜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把握住。”
“那是有原因的……”然而他却已经不见了,那个该死的鬼谷子。
我生了一会儿气又开始担心起来,巫离妄不见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却出了这样的事儿,那个梦是不是预示了什么?我现在该如何是好?继续找玉开启邪神墓,还是去找他?
“我说,你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似乎刚才的动静把天机道人吵醒了,他打着哈欠走过来问。
“巫离妄不见了,我要去找他。”我六神无主的说。
“你说什么啊?”天机道人莫名其妙的问。
“他对我,和尉迟苍漠对我一样重要,他不见了。”我心急如焚。
“你等等,谁不见了?”天机道人莫名其妙的问。
“巫离妄。”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巫?巫族那个?你时常去看的人?”好在天机道人不是普通人,一点就透。
“不错,他不见了。”我急得快哭了。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