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厨师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之前摔到头,然后有些事记不清了。”想到等下还要求人家,我马上改了语气。
“摔到头?”厨师有些不怎么相信的看了我一记。
“是啊,我好多事都不记得了,和我一起那位要吃茶叶蛋,可是我从来没做过。”我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厨师,那厨师一愣:“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茶叶蛋也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他这才缓了脸色:“难怪这几天都没见你,还以为你们已经退房了呢。”
“大哥,拜托了,再教我一次吧。”记忆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先把眼面前的事解决了,我可不想被他吃掉。
不知为何,想到他说的吃掉时那眼神,我不自觉就脸红起来。
茶叶蛋其实很简单,我一上手就很熟悉的做好了,厨子疑惑的看着我:“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用量什么的却是分毫不差。”
“是你教的好。”我忙说完,端着盘子走回去,却在楼下是看见刚才那个和我擦肩而过的女子,此刻就站在我们房间外面。
不知为何,我心忽然一揪,脚步也缓慢了下来,只是抬眼看着她,抬起纤纤玉手敲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一股奇香扑鼻,让人迷醉的香味。
这时门打开了,我看不见尉迟苍漠,只见那女子不知说了什么,好似甚是激动往里扑去,接着整个身子都跌了进去,门关了起来,我心一痛,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时一声整耳欲聋的响声,只见那女子从门里飞了出来,撞在墙壁上,尉迟苍漠跟着走了出来,他脸色十分难看,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
然后就见他走出来房间,大步向楼梯走来,我心一颤,还没想好该怎么做时,他却已经看见我了。
“你还真是磨蹭。”尉迟苍漠的声音缓和了些,到没听出怒气。
“我不记得怎么做了嘛。”我抿着唇说。
“正好,那屋子已经毁了,乌烟瘴气的,到大厅吃吧,吃完走人。”他冷冷的说着,这时那女子爬到他身后撕心裂肺的喊:“尉迟苍漠,你怎么能这样绝情?”
“她……是谁?”我问。
“从心开始烂到肺的人,看了就恶心。”尉迟苍漠冷冷的说着揽住我往下面走。
“巫琳,你到底给他下来什么蛊?”那女人转而冲我喊起来。
“巫琳是谁?”怎么感觉像是对着我喊的?
“不知道,巫族的人吧。”尉迟苍漠淡淡的说:“对一个疯女人的话,你也要追根究底吗?”
“她肯定认识你吧?难道被你始乱终弃了?”我忍不住又回头去看了一眼,只见一双充满血红的眼睛,怨毒的瞪着我,我吓了一跳,忙回过头来。
“我像是那般没有眼光的人么?”尉迟苍漠冷冷的说:“再者说,被我始乱终弃的女人,应该感到荣幸,可惜她连机会都没有。”
这个自大的男人,但是想想他说得也没错,他的确是有这样的说的资格。
“那你会对我始乱终弃吗?”我忽而忍不住问,话出口就后悔了,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是的,我这样说太不自重了点。
尉迟苍漠一愣,随即斜眼看我:“那得看你的表现了。”说着他捏了捏我的脸:“如果一直选择和狼同床共枕,估计你让我始乱都难。”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茫然,这时我们已经走到大厅,他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吃茶叶蛋,顺便丢了一锭银子给我:“去结账,今天我们就走。”
“你弄坏了人家的门。”我忍不住抬眼看了看上面,那门都碎成几片了吧。
“这些银子足够他们再弄几道新门了。”尉迟苍漠缓缓的说,他吃东西很慢,一点点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品味。
于是我拿着银子走到柜台前,掌柜的见到我十分客气的问:“小姐有事吗?”
“我们要退房结账了。”我把银子放到桌上说。
“不再住几天了?”掌柜的有些惋惜的问。
“不了,还有,那个房门被我家爷弄坏了……”
“没事,没事,小事儿。”掌柜的拿起银子笑眯眯的说。
“那个房间,我买了,你敢给别人住,我就拆了你的客栈。”忽然尉迟苍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回头见他拿出一张银票丢给掌柜的说。
“是是是,小的明白了。”
“你这是干吗?”不住了却买下整个房间,我实在搞不懂了。
“我住过的地方,不许其他人再住,我碰过的女人,也一样。”他冷冷的看着我,我脸一红:“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走吧,我雇了马车。”他拉着我转身往外走去。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尉迟苍漠一言不发,拉着我上了车才吩咐:“去御史府。”
“这个……爷,小的不敢去啊。”那赶车的人却犹豫了。
“为何?”
“那地方都成鬼庄子了,说是走过的都会倒霉,要是敢进去,绝对不能活着出来。”
“怕死?”尉迟苍漠冷哼一声问。
“小的还没那个大胆子不怕死的。”赶车人为难的说。
“不去,现在就弄死你。”尉迟苍漠从来都是那个声调,无论说什么都一样,那赶车的抖了抖:“去去去,唉!”他叹了口气赶着车子往前走。
“我们去御史府干什么?”我有些奇怪,这个赶车的又在怕什么?
“去找点有趣的东西。”尉迟苍漠眯着眼缓缓的说,我发现只有在我们独处时,他的语气才会时而低沉,时而邪魅,时而慵懒。
“爷,到了。”车夫声音不自然的说。
我跳开帘子,看见一片烧黑了的废墟,马车就停在那废墟的对面,尉迟苍漠丢了锭银子给车夫,然后下了车,我也跟着他下了车。
“怕吗?”他轻浅的问我,眼睛直直看着那一片废墟,现在是早晨,但这本该热闹的街道却一个人都没有。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他在我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