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这女人到底安得什么心?她这样子是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大少奶奶,虽然您是主子,但这个家还是大少爷说了算,他要您做什么您最好不要违背,要大少爷来看慕小小什么的,您自己回您的院子去见了面儿自个儿说,可别连累我们这些下人。”缥缈这一次倒是强硬的,这让我微微松了口气。
公孙雨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妹妹,不是我不帮你,只是那相公太过绝情,根本没把你放在眼中,可怜你现在这个模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下床。”
我心说,你巴之不得我别下床,只要废在床上看着你和相公恩爱就好吧。
“走吧,少奶奶。”缥缈冷笑一声,随即说。
“对了,我曾经向相公要求过,让翠嬷嬷来伺候我,李婆婆如今下落不明,翠嬷嬷曾经是尉迟夫人的陪嫁嬷嬷,我和她挺亲的,也不知她在何处。”
“夫人病重,翠嬷嬷自然要服侍左右,少奶奶就不要任性了。”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看来是走远了,我睁开眼睛,舒了口气,生怕那公孙雨墨在我身上下点什么东西,她可是阴阳师,我娘曾说过,阴阳师不单单会走阴穿阳,还会咒术厌胜之术,经常要帮皇室下咒害人的。
小时候并不懂事,听娘亲说这些都好像听故事一般,现在想想,那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公孙家的存在了吧,娘亲真的只是一个乡下女人吗?真的只是被那个臭男人辜负了的弃妇?
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时候鬼谷子却来了,他走进来说:“大少爷吩咐我来给你把脉。”
“哦,鬼大夫。”我弯身起来,他说:“别动,你寒气重,千万别乱动。”
“公孙雨墨是公孙瑾兰的侄女,而且她和公孙瑾兰关系似乎非常好。”我躺在床上幽幽的说。
鬼谷子的脸色微微一变,低低的说:“我知道。”
“当年是你妹妹非要嫁的,还是尉迟沧龙来提的亲?”
“这个还重要么?”鬼谷子冷冷的反问,似乎提到这个人他就非常的不满了。
“刚才公孙雨墨在我这里嚣张跋扈的说了很多话,提到了你妹妹,你想知道么?”
鬼谷子双手握拳,用力捏了捏才问:“她说了些什么?”
“那当初是你妹妹非要嫁,还是那尉迟沧龙来提的亲?”我非要他说,也是在试探他到底是真的是那个鬼家女人的哥哥,还是只是知道有这个事儿拿来欺骗我的。
“哼,我妹妹知道他娶了别人,本是心灰意冷,可是那人却厚着脸皮来求我妹妹,说他娶公孙瑾兰乃家族逼迫,真心爱的是我妹子,我妹子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听了这话自然是要跟他走的,那禽兽把我妹子骗到府中却是和那公孙瑾兰一起极致的羞辱她。”鬼谷子说着握拳的手嘎吱嘎吱的响,可见现在他还是非常的震怒。
“果然,那公孙雨墨刚才嚣张的说,她要学她姑姑,是她姑姑让尉迟沧龙娶的你妹妹,就是为了让她看着他们恩爱,她也要我眼睁睁看着她和相公恩爱。”
“公孙家的人都是些贱人!”鬼谷子一拳砸在墙上,怒气冲天的说。
“你也不想我步上你妹子的后尘吧,所以你要帮我。”说那么多,这才是说到了重点,在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内鬼的时候,我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勉强得到他的庇护。
“我一直都是帮你的,只是你疑心过于重了。”鬼谷子冷静下来,缓缓的说。
“是啊,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孩了,我必须保护我自己,否则我就会被害死,我得活下去。”
“呵,我记得才来时,你时常用生命威逼白狼,你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鬼谷子一边给我把脉,一边轻笑:“这算是长大了呢?还是怕死了呢?”
“不,你错了,鬼大夫,因为我知道白狼永远不会伤害我,是我对它的任性。”我说得黯然,白狼已经再也见不到了。
“那么你也记得,我和大少爷也不会伤害你,无论我们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那么缥缈呢?”我看他说得信誓旦旦,我忽然问,他和缥缈肯定是有关系的,当初白狼来见我,只有缥缈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了,绝对是缥缈告诉他的。
“我早说过了,小心那个女人,倒不是她坏或者什么,而是一个为爱嫉妒的女人,是最可能做出过激事情的。”
“她喜欢白狼!”毋庸置疑,这一点,只是她知道白狼和相公是一个人,却并未移情么?
“对,所以她就算忠心也只可能忠心白狼,至于你,她再忠心也恨你,巴不得你死。”
“那么相公呢?她也爱相公么?”这个我真看不出。
“这件事儿很复杂,我无法向你明说,你体内并未沾染阴气,看来也是大少爷故意让公孙雨墨误会的吧,他让我来就是教教你怎么假装身染阴气,你弱那女人一得意忘形,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而且她也不会老是针对你,懂么?”
“你该不是要我假装残了,再卧床一个月吧?”差不多一个月后才能开始复活仪式。
“这倒不是,等下你循着我的话做就好了,记得要逼真。”鬼谷子说着就大喊了一声:“去通报一声,慕小小醒了。”
“你要干什么?”我莫名其妙的问,他对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于是我就沉默了,躺在床上,他用手在我脸上一压,我只感觉浑身冰冷。
“你干吗?”我惊呼。
“自然是让你做戏做得更逼真。”他低声说着,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七七八八的声音。
“妹妹真的醒了?”这是公孙雨墨的声音,我真的不想见到她,然而门却已经被打开,最先走入的是相公,我愣愣的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出现。
“大夫,妹妹怎么样了?”公孙雨墨跟在后面,急急的问鬼大夫。
“慕小小身子受阴气所伤,虽然我已经用尽法子将之逼出,但却还是伤了根骨,以后恐怕再难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