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落,一阵阴风狂吹起来,我几乎站不住了,只能紧紧抓住相公的衣袖。
“不过是点风罢了。”相公懒懒的说完,张嘴一吸,那些风全部进了他的嘴里,被他咽了下去。
女鬼愣了下,随即嗷嗷叫着,浑身散发出红色的光,十分耀眼,然后几团黑雾就向我们扑来。
“风完了又来雾?你就只会玩这点小把戏么?”相公调侃着,伸手一挥,那些黑雾就散了。
女鬼退了两步,一口鲜血喷出来,接着她的头发就越来越长,向我们裹来,相公冷哼一声,微微一吹,那些头发就成了灰飞。
“你到底是谁?你不可能是尉迟家那些废物。”女鬼惊恐的大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灰飞烟灭。”相公一字一句的说完,抬起手一股火焰就冲了出去,直直冲到女鬼面前,将她完全的包围起来。
“啊啊啊!为什么你的火能碰到我?”女鬼尖锐的叫喊着,嘶鸣着。
相公冷冷的看着她说:“凭你那点小把戏,是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说吧,当年尉迟家为何要封印你?”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侍郎家的不孝子是自愿为我而死,为什么要我陪葬?”
“坊间那些假话,你觉得我会信么?”相公说着,一弯手指,那火就朝着少女的左脸烧去。
“啊啊啊,不要啊,不要烧毁我的脸。”少女尖叫着闪躲,但是那火就好似有意识似得,紧追着她不放。
“说实话,否则我就让你成个半脸鬼,永远恢复不了。”
“我说,我说,你让那火停下,我就说。”少女叫喊着,相公一挥手,那火就停住了。
“我从宫中得到了一样东西,据说是一把钥匙……啊!”一声惨叫后,那少女居然被一道闪电劈中,成为了灰飞。
“该死,是谁?”相公大喊一声,整个地都被震动了,然而四周却根本没有人。
“居然连我都没发现,有意思。”他艳红的唇勾起了一个嗜血的冷笑,看得我浑身发寒。
“小小,你说的那个白狼是谁?我要见见。”他忽然回身看我,淡淡的说。
“白狼是只白色的大狼,我也不知道它在哪。”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
“白色的狼?纯白色的,一根杂毛都没有么?”
“恩,是啊。”我点点头。
相公眼神复杂的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啊,小小,你终究是离不开我的。”他一把将我扯到怀中,低头,冰冷的唇覆盖上我,我一时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是不是要把我的阳气都吸光啊?
然后我就真的觉得头晕眼花了,就在我快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我,在我耳边低语:“傻瓜,要用鼻子呼吸。”
我傻愣愣的看着他,他摸摸我的发:“小东西,希望我对你的兴趣能长久一点。”
然后他的身子就颓然下去了,头也一下子耷拉在我身上,将我压倒在床,我摇晃着他:“相公?相公!”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时辰到了,他又死了。
我用力将他推开,然后闭上眼,睡了那一晚最安稳的一觉,因为那个女魔没了,阴气没了,血日也过去了,再没什么好操心害怕的了。
“小姐,小姐,醒醒!”一阵摇晃,我眯起眼,看见鬼谷子一脸惊恐的摇晃着我。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问。
“那个棺材怎么打开的,怎么空了?”他急切的指着那个空空的棺材问。
“哦,昨天血日,我正和相公说话呢,封印忽然就解开了,那女魔出来了,可是她根本不是相公的对手,然后就被相公变成一堆灰了。”我指着角落里的一堆灰说。
其实昨晚杀她的并非相公,是另一个人,但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所以索性就这样说了。
“那个巫族女魔被杀了?”鬼谷子不可置信的问。
“是啊,成了一堆灰了,相公放出火焰烧的。”我打了个哈欠说。
“她临死什么都没说?”鬼谷子似乎更加着急了。
“没有啊,哦,好像说了什么钥匙,结果话没说完,就被烧了。”她是说她从皇宫里偷出个东西,好像是把钥匙,可惜话没说完就被人灭口了。
“钥匙,果然是她偷走的。”鬼谷子喃喃。
“你知道那个钥匙?”我忙问,看来鬼谷子知道得也不少。
“传言巫族有一个圣地,里面藏了天下最邪的一本修炼法则,而开启那个地方的钥匙不见了,有传言是被巫族内部的人逃走的,也有传言是战乱中遗失了。”
巫族?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一般。
“也许那钥匙就是被她偷走的,不过那也只是传言,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鬼谷子叹了口气。
“巫族现在还存在么?”我肯定不是娘亲告诉我的,那么到底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早就被灭了,她也不是正统巫族血脉,是旁系幸存下来的,要是正统的巫族血脉,估计大少爷也不能这样轻易就杀了她。”
“哦。”那就奇怪了,我是在哪听说的这个名字呢?
“死了也好,死了,我也就放心了,留着始终是个祸害。”鬼谷子一边扫着地上的灰,一边说。
“相公果然不是大少爷,他昨日已经承认了。”我呆呆的看着鬼谷子扫地的背影说。
他顿了下说:“那又如何?你介意?”
我摇摇头,随即问:“那么他是谁?他也自称天下无敌,那么白狼和他谁更强?”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尉迟家的人,我来这里才不过短短几日,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不比你知道的多。”鬼谷子轻描淡写的说。
“是啊,你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么尉迟家的那些人呢?他们知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否则就不会处心积虑的想毁掉那具身体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和我嫁进来时完全的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