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狗的话,猫奴一张小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我实在不懂她到底在害怕什么,用我的血订立契约和用她的血订立契约难道结果是不一样的?
“跟了一个主子就不要三心二意。”白狗却是不咸不淡的说着,猫奴咬了咬牙,随即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主人要疼爱猫奴哦。”
说得我那个心都软了,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白狗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去,这时候猫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手指递给我说:“只要主人接受了这滴血,就等于接受了猫奴,从今而后猫奴心中就只有主人一个了。”
我看着她指尖的血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受,难道要我舔她的血吗?想到早些时候喝的那碗药,我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实在是不想做那么恶心的事。
“主人只要收下我这滴血就可以了。”猫奴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眯眯的说。
“收下?怎么收?”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用手接过去啊。”猫奴一派天真的说,我皱眉,血用手接过去?但是还是试着伸出手去,那血就好像一滴凝固了的珠子滚到我手里,接着就消散了。
“主人。”猫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给她赐名吧。”白狼又说。
“赐名?”这个说法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只有父母才能为子女赐名吧,就算她是我的奴隶,但我从心里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主人请给猫奴一个名字吧。”然而猫奴却十分期盼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那你就叫白灵吧。”她一出现就给我一身白和精灵古怪的感觉,于是这个名字瞬间就出现在我的脑海。
“白灵,猫奴喜欢这个名字。”猫奴开心的在我身边转来转去,我忍不住抿着唇笑了,这也是我来到这里第一次露出笑意,虽然很浅。
“好了,下去准备晚膳吧,就算有了奴隶也不要随便走动,你要记住,你的错误要由她来承担,如果你有危险,害死的永远是你的奴隶。”白狼沉声说,我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懂它话里的意思。
“是。”虽然不懂,但是还是很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带着我的奴隶离开了屋子。
“主人笑起来真美,我刚才瞧见了,尊主眼儿都变色了呢。”走出几步,白灵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她果然如我所想,是一个呱噪的姑娘,但也正是这样,我喜欢她,因为她有着和我完全不一样的性格。
“不要叫主人了,叫姐姐吧,我从未当你是奴隶。”我抿着唇温和的说。
“真好,白灵就知道没选错。尊主可是第一次将奴隶赐予人类的。”白灵又说。
“呵,签了契约你不是就该忘了以前的一切了么?”尊主?那只大白狗是尊主,人类,她说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灵的脸色一变,顿时不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说得什么,我都不记得了,那记忆不是马上消散的,是一点点散掉的。”
这是欲盖弥彰吧,难道那大狗骗了我,其实她根本没有失去记忆?
“白灵,如果你背叛了我,欺骗了我,会怎样?”什么叫绝对的忠诚?我如何能知道她对我是绝对的忠诚?
“会魂飞魄散,永远消散在三界六道之中。”她毫不犹豫的说,我又看不出她有在撒谎,于是也只能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姐姐晚上要煮什么给尊主吃呢?”
“尊主?”我故意迟疑的看着白灵:“谁是尊主?”
“就是把我赐给你的那位大人啊。”白灵一双纯净的眸子眨啊眨的看着我说。
“那只白狗?它不过是大少爷的宠物,怎么说是尊主呢?”
“白狗?白灵不喜欢狗。”说着她皱起了鼻子。
“可是,你还叫那只白狗尊主,它到底是什么来头?”我漫不经心的问,白灵呆了呆然后说:“我不记得了,但是它就是尊主没错。”
“呵,你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你这样子骗我,就不怕受到处罚吗?”我冷笑一声,她说话都语无伦次了,我怎么信?
“主人,白灵没有说谎,白灵和主人订了契约,如果说谎舌头就会烂掉的。”白灵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满目惊恐显得楚楚可怜。
“算了,你起来吧。”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不能说那白狗的身份也是因为怕吧。
“主人,你别生气。”白灵还是跪着,小心翼翼的说。
“我不生气,你起来吧,还有,叫我姐姐,不是主人,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她那模样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很凶,老是欺负小妹妹。
“是,姐姐。”这时她才又笑眯眯的站起来,我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了,选择一个这样的忠奴对我有什么帮助呢?还不如要夜中视物的能力,这样还能把周围看个清楚明白。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我之所以不选要夜中视物的能力,是怕看得太清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引火烧身,但是,这个小奴隶实在看不出能有什么用处。
这时候青衣缓缓的走了过来,根本不看白灵一眼,只对我说:“夫人要见你。”
我正要答话,白灵却蹿出来挡在我前面说:“她必须去为尊主准备晚膳,她不能跟你走。”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奴隶也敢出头?”青衣冷声说着,我心里一突,这小娃娃怎么这样能惹事呢?
“白灵,不得无礼,怎么和青衣姐姐说话的?”我马上喝斥她。
“哼,既然是你的奴隶就要懂得管教,这样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青衣冷哼一声,白灵则委屈的退回我身后,我只得说:“对不起,青衣姐姐,她才跟了我,还没来得及学规矩,冒犯你了。”
“夫人要见你,你自己去她院子吧。”青衣斜我一眼,转身走了,她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知道夫人的院子在那,她是故意让我陷入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