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明镜胜。”
其中一位主事的圆字辈僧人,宣布了这场比赛的结果。
对于这一结果,众人没有丝毫意外。
一位养气境圆满战胜一位养气境后期,这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此时此刻,擂台下众多观战者,目光全都一瞬不瞬地盯着擂台上那道瘦小的身影。
他们脸上都露出震撼之色,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因为那可是一个仅仅十一岁的养气境圆满啊!
场中的不少江湖人士,心里忍不住暗暗感慨:如此武学天才,恐怕也只有悬空寺这种顶尖武林门派才会拥有。
事实上,便是整个悬空寺中,十一岁的养气境圆满,也是绝无仅有。
因为无论是明字辈中的明玄和明律,还是如今在江湖上已闯出了名堂的净悟、净空和净玄,他们突破到养气境圆满的年龄,全都是在十一岁以后。
可以说,从今日开始,曾经默默无名的明镜小和尚,已不复存在。
明镜小和尚已然一战成名!
十一号擂台这边发生的事情,就像水中的涟漪,不断地朝四周扩散开去。
很快,演武洞内的其他人,都获悉了此事。
一位养气境圆满武者并不值得关注。
但一位十一岁的养气境圆满,却足以令人为之侧目。
正在十二号擂台和十号擂台等待上场的的明觉和明律,此刻都把目光投向了明镜小和尚。
他们心中震惊不已。
对于明镜小和尚,他们并不是很熟悉。
如今忽然听到对方突破到了养气境圆满,与他们站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这怎能不让人震惊?
特别是对方才刚满十一岁,年龄比他们足足小了五六岁。
这样的武学天赋,实在太骇人了点。
只是,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起过他?
在更远处的观赛台上,方丈圆慈大师等一干圆字辈老僧,也听到了明镜小和尚突破的消息。
方丈圆慈大师面带微笑,望了眼左右两边的一干圆字辈老僧,说道:“想不到明镜那孩子,已经迈入到了养气境圆满,当真是可喜可贺。”
圆厄大师惊咦一声道:“明镜那孩子,进步怎如此神速?他今年才十一岁吧?”
前段时间,圆厄大师是见过明镜小和尚的。以他的武功境界,一眼瞧出了明镜小和尚当时的武功底细。
因此,此时他忽然听说明镜小和尚已然迈入到了养气境圆满,自然大为吃惊。
舍利院圆苦大师微笑说道:“阿弥陀佛,那孩子可曾拜入了哪院哪堂?若还没有的话,老衲想把他收到舍利院门下。”
圆苦大师平日里都待在舍利院,对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听到明镜小和尚十一岁就迈入到了养气境圆满,顿时心生爱才之意。
方丈圆慈大师笑了笑道:“诸位师弟,不用打明镜那小家伙的主意了。”
圆苦大师道:“哦?难道方丈师兄想把他收入方丈院门下?”
十一岁的养气境圆满,如此武学天赋,方丈想把其收到门下,对此圆苦大师也能够理解。
方丈圆慈大师却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我,是藏经阁的四位师伯师叔。他们已跟我通过气,他们打算亲自教导明镜武功和佛学。”
听到是藏经阁四位师伯师叔捷足先登,诸位圆字辈老僧都是一脸苦笑。
圆厄大师微微顿了顿,望向方丈圆慈大师,再次问道:“师兄,明镜那孩子,其武功进步速度,也忒不可思议了?”
对于此事,圆厄大师还是颇为不解的。
其他几位圆字辈老僧,或许认为这是四大神僧在背后教导明镜小和尚的缘故。
但圆厄大师还是知道些情况的。
那日,他和方丈陪同那位宁庄主游览悬空寺,明镜小和尚也是在场。
那时的明镜小和尚,武功境界奇差,似乎连养气境初期都勉勉强强。
这才过去多少时间,明镜小和尚便已迈入到了养气境圆满。
这样的进步速度,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听到圆厄大师又一次提到这个问题,方丈圆慈大师知道这事不解释一下是不行了。
他从几位师叔那里,的确还知道一些其他事情。
方丈圆慈大师道:“这应该和那位宁庄主有关。我听师叔们讲,那位宁庄主,传授了明镜小和尚一套佛门奇功。”
听到“宁庄主”三个字,圆厄大师一脸恍然,说道:“原来如此。”
经历了郭家那些事情,圆厄大师对于那位宁庄主的恐怖,还是深有体会的。
方丈圆慈大师微笑道:“圆厄师弟,我们过去瞧瞧吧。”
圆厄大师道:“也好。”
并不是所有圆字辈老僧都起身。
毕竟,他们的一举一动,受到全场的关注。
若是所有圆字辈老僧都前往同一个方向,必然会引起场间骚动。
就在方丈圆慈大师和圆厄大师离去没多久,“圆照大师”忽然也起身。
他神色如常地道了句:“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圆嗔、圆苦、圆德等剩下的几位圆字辈老僧,都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并没发现“圆照大师”有什么异常。
“圆照大师”独自一人离开了观赛台,混入到人群之中。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着。
但事实上,他一直朝着出口方向行去。
没多久,他便来到了演武洞其中一个出口处。
在这个出口处,“圆照大师”看到了他的“侄子”和“侄孙”。
“圆照大师”轻声道了句:“我现在就回摩诃院,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他的那位“侄子”点了下头,道:“放心,交给我们。”
“圆照大师”离开了,离开了演武洞。
他走得悄无声息,场间的圆字辈老僧,根本不知道他的去向。
而“圆照大师”的“侄子”和“侄孙”,两人面色如常,装作是来观赛的江湖人士,悄悄地混进了人群之中。
与此同时,灵天山的山道上,一位鸡皮鹤发的老者,正一步一步迈着石阶,往山上走。
老者伛偻着背,死气沉沉,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宛如秋日飘零的落叶。
他步履蹒跚,每走一步,似乎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而,他每走一步,身体都诡异的向前移动了十余丈。
一步十余丈,又岂会真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
他穿着一身白色长袍。
他的白色长袍前胸中央,印着一个暗红色古篆字。
那个字。
它读作“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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