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灵现在正是头大的时候,“我现在也走不开,我刚回家,发现王一缘狼狈的坐在大门口,她现在很需要人照顾。”
“你到底怎么想的!丽丽的爸妈不是都来了吗?他们照顾丽丽绰绰有余,然后再让你爸妈去王一缘,你不就脱身了吗?”元远寻着急的说,胤灵挠了挠头,这个方法也行,就答应了。
挂了电话,外卖没过多久也到了,之后王一缘洗完了澡,穿好了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在桌上就开始狂吃狂喝,看着她的模样,胤灵想起她怀孕的事。
“我们的孩子……?”胤灵提到。如果她是被简易川给带到了北京去,那么舟车劳顿,又被软禁在那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王一缘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抬头露出一个笑容,“他很坚强。”
这样的回答,瞬间让胤灵松了口气,不由自主的也抚上她的肚子,并盖住她的手,第一次请求她,“别打掉他,好吗?”
王一缘笑着说,“恩,我不会打掉他。我们的孩子,我想生下来。那你做好当爸爸的准备了吗?”
胤灵一直笑着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笑容真的很让人放心,她相信胤灵,她放下筷子,靠近胤灵,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亲密的靠近他,和他耳鬓厮磨,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脸庞,在他颈脖处乱蹭。
“胤灵……我好喜欢你……”
胤灵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亲近他,但却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亲吻她的脸颊,她的耳垂,她的眼睛,和她的唇碰在一起之前,他突然转头对她说道。
“因为丽丽住院了,我父母还有她的父母都过来照顾她了,但这几天我要去北京一趟,我会让我父母过来照顾你,你在家乖乖的,知道吗。”胤灵说完,转头看着她的眼睛,而王一缘却用一脸无辜的表情看着他。
她像是全身没骨头一样,软软的攀附在他身上,紧紧的搂着他,不是很高兴,“为什么要走?我刚回来,你就要走。不走行不行?你去北京做什么?”
胤灵最受不了就是她又无辜又可怜的看着自己,只好别过头去不看她,说,“最近和新知失去了联系,我要过去看一看,你那几天在北京,是真的被简易川给软禁了?”
“是啊,我本来想去找新知的,但是简易川不让我离开。”王一缘很自然的接话道,胤灵在她柔弱的脸庞抚摸了好几下,有些顾忌的问,“他,没对你做过什么吧?”
王一缘主动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就差一点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能有很多意思,反正他是瞬间就火了,简易川那个混蛋!
这次是必须去北京了,找不到新知也要先去找简易川算账!一个相貌堂堂,但是内心却是十分阴暗可恶的男人,他的脸上的假面具应该被狠狠的撕下,让大家都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恶心的人!
王一缘感觉到他全身僵硬起来,她心急,想解释,想说出实情,但是当她要开口说出实情时,她的心口,还有肚子就一阵阵抽痛,她受不了那个疼痛,她的性命,她孩子的性命,现在都不在她自己手上。
她强忍着那抽痛感,说着违心的话,“你怎么了?”
“我……我想杀人。”胤灵咬着牙说,简直是被背叛,嫉妒,委屈的感觉给包围着,他看着王一缘,真想问问她,简易川摸过她哪里?他吻过她的唇?她的身体被他看过了吗?
天啊,就光是想想这些事,胤灵就已经快失去控制了,他想骂人!他想杀人!简易川是用哪只眼睛看过她?他就挖了他的眼睛!简易川是用哪只手摸过她,他就砍掉他的哪只手!简直想要把他给大卸八块!
王一缘看他如此这般,说道,“你想杀谁?”
胤灵低头看着她,“杀了简易川。”
王一缘低下了眼,“那你为什么不去做?”
“你想我杀了他吗?”胤灵的眼里都快冒火了,王一缘也恨他是不是?他对她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这句话王一缘没有回答,而是一直低着头,像是很难受的样子,胤灵被她这表现给刺激到了,她这反应已经表明一切了啊,立即起身。
胤灵收拾了一个小包,里面放了一些生活用品,马上订最近的一班飞机机票,就要出门赶去机场,王一缘却突然去拦住他,抓住他的手,不想他走,“你就不能先在家陪我几天?”
“没那个时间,元远寻已经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了,我再不赶快过去,他可能会直接派人把我抓过去。还有,和简易川的事,总要有个了结!”
胤灵换好了鞋打开了大门,王一缘站在门口,看着他,也没再说什么挽留的话了,默默的目送他。
走之前,胤灵跟她说,“你听我爸妈的话,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我很快就回来。”王一缘担忧的看着他,满脸的不舍,但胤灵还是走了。
胤灵离开后,家里只剩她一人,她站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突然,她紧握双拳,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慢慢的蹲下身,双手捂着脸,开始默默抽泣起来,房间里回荡的都是她哭声。
她不想这样的,但她完全没有选择,那天早上,在北京的宾馆里住了一晚上,刚刚吃了以为是新知送来的早餐,有人来敲门,她以为是新知再来找她了,没想到一开门,她刚看清站在门口的人,一只麻袋就将她整个人给罩住。
下一秒,某一种奇怪又呛人的味道冲进她的鼻腔,然后她没有了意识。
再醒来时,她被关在一间非常明亮的房间里,她刚睁开眼,就被天花板上的灯光给刺得眼发花。
偌大的房间里正中间放着一张湿漉漉的床,四面都是白花花的墙壁,旁边角落里有一个全方位无遮挡的马桶,和洗手池。
房间里很潮湿,床单也全都是湿了,她正躺在床单上,浑身冷的发抖,衣服的外套都是湿的,她从湿漉漉的床上下来,脱掉了已经湿掉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