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份上,电话是没法不打了,虽然是深更半夜,但我还是拨通了三叔的手机号。 ≧ ≦
响了好一会儿三叔睡眼朦胧的道:“深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三叔,真对不起你,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搅你,但我这又出了一点小情况。”
“你怎么老出情况,又生什么事了?”
我将铜牌的事情告诉了他,三叔叹了口气道:“就这一点小事情,我清清楚楚的叮嘱你怎么做,结果你没一点做对。”
我面红耳赤道:“怪我太不小心,以后肯定不会这样了。”
“唉!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你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儿,还是经验不足,不过有一点你得记牢了,这一行里师父、前辈、兄长叮嘱的每一点细节都要牢牢记住,而且必须要严格照办,千万不要耍小聪明,自己往里添东西,这样只会让你犯大错误。”
“我一定会牢牢记住这次教训的。”
三叔嗯了一声道:“我本来暂时不想和你说太多,怕你心乱,看来不说清楚是不行了,这铜牌可是大有来历的物件,是从南渚女尸手里掏出来的梅花钱,因为阴气极重,所以用来平衡阳亢之气再好不过,但女人本就属阴,带上这枚梅花钱后阴气极盛,周围若是有游魂邪祟自然很容易就会被上身,但这种附身鬼魂属于过路鬼,没有目的性所以很容易就会被驱走,最简单的手段就是用一根桃枝,对她的天灵盖敲打几下就成。”
“这么容易?那你也不用来了。”
“这点小事你自己做就行了,再说我现在也不在龙华村,正在办欧局长的事情。”
能亲手办一桩“法事”这对我而言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我差点笑出声来,虽然嘴上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最好还是三叔能亲自来办”,两条腿却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迈出屋子去找桃枝了。
三叔哪知道我的小心事,还鼓励我道:“这点小事你肯定能办好,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挂电话之前我又追问了一句道:“三叔,这次是用一根桃枝敲打女方天灵盖没错吧?”
“没错,下手不要太重,尽量用细点的枝条,枝条的效果最好。”
桃树在任何地方都有,我们小区就种了一片毛桃树,我去摘了一根又细又长的枝条,洗衣店老板看见后问道:“您用这东西有用吗?”
“有用没用待会不就知道了。”于是我两返回二楼,只见他老婆依旧是面对窗户在那儿无声的笑着,要多渗人有多渗人,我悄悄走到床边,伸出桃枝在她的天灵盖部位轻轻击打着,起先没什么作用,但过了两三分钟后只见她的表情越显得疲惫,眼眶的黑色也开始逐渐消退,恢复正常,最终她闭上眼侧躺在床上出细微的鼾声。
洗衣店老板终于松了口气道:“我的妈,这劫总算是过去了。”说罢他用剪刀剪断了红绳,摘下梅花钱递给我。
“真的非常抱歉,我老婆不该拿顾客的东西,这就是现世报。”
“这事儿还不算结束,等你老婆恢复意识后这些天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得问出来然后告诉我。”
叮嘱完后我就回家睡觉了,这一觉就睡到快中午我才起来,说也奇怪,起床的时候我觉得浑身冰冷,虽然身上盖着鸭绒被,但我如坠冰窖,整个身体几乎都冻僵了。
难道昨天半夜突然降温了?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是这个原因,估计还是和那枚梅花钱有关。
我足足缓了大半天,身体才算是有了点温度,手脚关节终于能动了,于是艰难的起床将装着梅花钱的衣服送去了阳台。
果不其然身体的温度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看来这行要需要留心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稍不注意就会吃亏。
虽然身体机能恢复正常,但四肢关节还是又酸又疼,于是出门去不远处的中医按摩诊所拔火罐驱寒,结果除了弄一身的红紫色圆形印记,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作用,我用什么姿势走过来,就用什么姿势走回去。
路过洗衣店只见老板一人在里面忙活,看见我他擦了擦手走了过来。
“她有没有说到底看见了什么?”我道。
“问她就是一句话,根本不记得那两天生的事。”
我其实根本不懂“如何善后”,问这事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满足我的八卦心,既然她的记忆“断片”那也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于是我回家继续休整,吃过中午饭没过一会儿楚森来了,他神神秘秘的告诉我说三叔已经去了贵州一处名为老龙的村子。
我被他逗笑了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活干完了总得继续。”
“你没懂我的意思,咱们是不是去贵州老龙村一趟?”
“我倒是想去,但三叔没说带我们。”
“你也没告诉他要去,再说了咱们是学生,想要学本领那就得主动,你见过老师求着学生好好学习的吗?”
“但是贵州也太远了。”
“我得了一辆新的奥迪q7,保证你一路坐着舒服,出行所有开销都是我的成吗。”
我暗中一合计反正现在手头也没活儿,卖阴龟还得等五天,与其在家干等还不如去贵州跟着三叔学点本领长长见识。
想到这儿我没犹豫道:“那我就一路吃定你了。”
楚森不缺钱,所以我们说走就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后坐上他新换的宝马q7驾驶室果然是宽敞又舒适,于是我们驱车前往贵州。
不过两地之间的距离确实很远,我们足足开了三天的车才算进入贵州,又开了两天车终于到了老龙村。
这地儿之所以会有如此奇怪的村民是因为整个山村正好处在一截山脉的末端,山势从高到低是一节节的半圆形的梯田,梯田里也不知道种着什么植物呈暗褐色,整段梯田从高处往下看就像是一段盘在地上的巨龙身体,所以称之为老龙村。
饶是奥迪车的座位再舒服,我这腰也觉得快要断了。
跨出车门,楚森也是龇牙咧嘴道:“我屁股都平了。”
“但愿有朝一日你能感动三叔拜入他的门下。”我揉着腰道。
“估计难啊,他对我的态度是模棱两可,也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我估计会要的,否则不会让你干那么多事情。”
“但愿吧,我的理想就是学成一身通天本领,报效祖国,报效人民。”
“别扯淡了吧,你不就是想人前卖弄吗?”
“兄弟,做人好歹要有些情操,我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在人品上,我是立得住的。”
我笑着掏出手机道:“先打电话给我三叔,然后咱们再论。”
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电话的居然是警察,再一问三叔居然是因为醉酒驾车被抓进警局的,那个时候虽然抓酒驾不像现在这么严,但被查到驾驶员醉酒还是要拘留七天的,所以此时三叔还在拘留中。
听了我的消息楚森都惊呆了道:“没想到咱三叔还好这一口呢?”
但是仔细一想这件事也有点奇怪,一个小山村怎么会出现交警抓酒驾的事情,这地儿有什么路段需要配交警执法?
带着疑问我们去了县看守所,在哪里见到了三叔,他精神倒也还好,说了几句闲话我问道:“三叔,你怎么会在农村里被抓了酒驾?”
三叔淡淡一笑道:“这事儿还用说嘛,我被人栽赃陷害了,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和死者家属接触了一下,他们也同意接受资助,安葬其子,晚上我们在一起吃了顿饭,我酒确实喝多了,但压根就没开车,等我恢复意识就已经在交警大队了。”
我愤怒的道:“这就是**裸的栽赃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