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的越仔细,这婴儿啼哭的声音就越真切,但除了婴儿啼哭声外再没有别的异常声音。
这女人肯定是被吴新伟抛弃后精神出了问题,所以会有这样异于常人的状态。
也是无奈,“一块好肉都已经到嘴边,却功亏一篑”,这说明我的桃花运还不够旺。
想到这儿我伸手扶她起来,可这女人真像疯了一般连踢带打的就是不愿起来,到后来我也没耐心了,硬是将女人拖了起来,不顾她死命挣扎,将人放上床后我正要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猛然就见这女人光溜溜的肚子上趴着一个灰色的婴儿。
这婴儿也就是刚生出来的样子,五官没有长开,眼睛也睁不开,但可怕的是他浑身皮肤呈青灰色,只见婴儿张嘴啼哭着。
刚才我听到的婴儿啼哭声并非是来自于周围邻居家,而是、而是……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此时听的更加清楚,就觉得这婴儿的哭声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并不固定于一点,颇为空灵,随后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就好像热气不断流失,我忍不住牙关打架,和女人一起瑟瑟抖。
可当我再望向女人的肚皮,那个青灰色的婴儿却又消失了,只见女人平坦的肚腹上空空如也,没有丝毫异状,难道刚才是我出现了幻觉?我侧耳倾听,却连婴儿的啼哭声都消失了。
女人却因为巨大的惊恐而犹如虚脱了一般,我打开卧室灯只见她面色苍白,甚至连嘴唇都没了血色,躺在床上虚弱的连动都无法动弹。
“你刚才说的他难道是一个婴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是的,你也听见了?”她警惕的四下张望着问道。
“你经常听见婴儿的哭声?”
女人神经质的连连点头道:“已经快一年了,我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婴儿的哭泣声,我简直快疯了,自杀的心都有了。”
我不敢告诉她刚在她的肚皮上看到了一个趴着的婴儿,那样只会更加严重的刺激她,我想了想道:“你不会是真的杀人吃人肉吧?”
女人叹了口气道:“炒鸡蛋里的是胎盘,胎盘也是人肉啊,但我没杀人。”
中国人确实有吃胎盘的,而且据说效果还非常明显,我想了想道:“你为什么要在网上装神弄鬼?”
“情况你也知道了,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可是所有和我接触过的人都因为无法接受我的行为,最多相处一会儿就离开了,所以我只能不断在网上找陌生人,我需要人陪,我不敢一个人独处。”
“那你可以寻找家人啊,干吗找我们这些外人?”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朋友和你们一样,自从我身边生了怪事后没再敢和我相处的。”
明白了女人的目的后我多少有些同情,毕竟她是个美女,我想了想道:“你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我……我不知道。”她回答的有些勉强。
她肯定有难言之隐,我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这屋子里闹鬼那肯定就是屋子不干净了,想到这儿我道:“你应该搬离这套房子应该就没事了。”
她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我已经换了三套房子,从南到北再到西,无论我走到哪儿都逃避不了。”
“那你这事儿还真挺棘手的。”我直咧嘴。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等到了明天早上,随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晚上不离开。”
想到那个浑身青灰色的婴儿,我头皮一个劲的抽紧,但一个美女如此哀怨的挽留,叫我怎能狠心拒绝,于是我打开屋里所有的灯,和她相拥坐在床上,很快女人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一人醒着,万幸没有再听见婴儿的声音。
到了后半夜我眼皮也在打架,正打算闭目小睡会儿,靠着我的女人身体猛然剧烈抖动了一下,吓的我一阵激灵,但她并没有醒转,但随后浑身冷汗出如雨浆,甚至浸透了我身上的衣物。
情况不对,我尝试着想把她喊醒,但无论我喊的声音有多响,却根本无法把人喊醒,没办法我只能抱着她直到天色亮。
过了七点,她终于浑身一抖醒了过来,看得出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差到极点,这只能是做噩梦所致,她一句话没有,死死咬着青的嘴唇望着天花板呆。
“我去买早点。”我觉得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她木然摇了摇头道:“厨房的橱柜里有牛奶,冰箱里有面包,如果饿了你先垫垫肚子,你是唯一一个能陪我到白天的,别走好吗?再陪我一会儿。”
我想了一会儿道:“我打个电话去单位请假,你自己待会儿行吗?”
她点了点头道:“快点回来。”
走到阳台我掏出手机给罗天宝打了电话,虽然罗天宝叮嘱过我不要乱管闲事,可如果我不管这事儿,女人迟早要死,我不能见死不救。
大清早罗天宝还在睡觉,接通电话迷迷糊糊的,我连说两遍他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道:“她是被婴灵缠上了。”
“婴灵?是什么鬼?”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招惹婴灵缠身确实挺麻烦的,你最好离她远点。”
“没人管她了,如果我们再不管她就是死路一条,二哥干咱这行就是积阴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唉,我怎么现认识你以后麻烦事越来越多了呢?”
“二哥,你就帮帮忙吧?”
“这女孩很漂亮吧?”
我给他问的一愣,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我道:“是的,这姑娘确实挺漂亮的。”
罗天宝道:“我提醒你一句,被婴灵纠缠的女人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堕胎,这姑娘有多漂亮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近期内肯定堕过胎,你一个大小伙子为什么和一个堕过胎的女人交往?”
我又给问住了,这次愣的时间更久才回道:“这就是个普通朋友,我是看她可怜帮她一把。”
“但愿你两真的是普通朋友,小震,咱们家可不是什么小家门户的人家,你如果找女朋友至少得找个大姑娘,少和这种打过胎的女人搅和。”
“二哥,我、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事儿,我今天和大哥一起过来看看情况。”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于是回到房间示意“假已经请过了”。
女人微微点头道:“谢谢你,如果昨天没有你陪着我真不想活了。”
“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怎么称呼?”我道。
“我叫虞凤梅,你叫我思思吧,思思是我小名。”
“我叫于震,咱两认识一下。”我伸出了右手和她握了握。
这是个很奇妙的场面,我和一个赤身**的美女共处一室,而我们唯一的身体接触就是握手,从今天开始谁要敢说我不是柳下惠,我肯定把他车子给划了。
“于震,这个名字真好,曾经有个道长说我名字和我的生辰八字都犯阴,容易找邪冲煞,当时我听不爱听的,但现在想那位道长确是高人。”
“是啊,不过你为什么会招惹脏东西呢?”我希望她能说出实情。
思思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摆了摆手道:“不方便就别说了,我能理解。”
“一切都是因为他。”思思小声的说了一句。
“为了谁?”
“昨天我提到的那个男人,吴新伟。”
“你感情上被他欺骗了?”
思思摇了摇头道:“我和他不是感情上的事儿,去年我怀了他的孩子,本来双方都已经说好秘密结婚,但我现他外面又有了别的女人,所以一怒之下自己吃药在家里把孩子给打了。”说到这儿思思已经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