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那是我孙子,那是我孙子啊,你看他……他还在看着我……”村长拼命要冲上去,被云二爷拼命拉着。
“他不是在看你,他是在看……食物!”云二爷艰涩的说。
“我不信,你放我过去,放我过去……”村长大喊着,一头花白的发散开来,随风飘动,看着确实那么的凄楚。
“嗷嗷嗷……”二牛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大叫,然后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云二爷微微皱眉:“他……不应该还会有这样的情绪了啊?”
“你真的不懂吗?这是情,亲情。”我冷冷的说完,从三目犬身上下来,走到二牛子身边。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回来!”云二爷厉声说,然而这一次,三目犬都没有再阻止我。
我走过去,二牛子还在嗷嗷的叫着,我蹲下来,他却忽然低低的发出了人的声音:“杀了我……求你……”
我的眼中忽然就含着眼泪,我看向云二爷说:“放开村长,让他来和孙子道个别吧。”
云二爷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村长猛地扑了过来,然而二牛子却忙不迭的闪开,我拦住村长说:“别靠近他,他不想传染给你,你体谅体谅他的心意。”
村长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说:“二牛啊,你说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让你别来,别来,你非要来,这是段我的后,绝我的后啊。”
“村长,他太痛苦了,要是不杀他不能让他解脱,你让他解脱了吧。”
“解脱了,那我怎么办?”
“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孝敬你,我也能,这是命,你就……认了个吧。”说到这里,我真是的觉得万般苦涩。
“爷爷,对不起……”二牛子勉勉强强,含含糊糊的说了这句话。
“是爷爷对不起你……”村长大哭起来,我实在不忍心再折腾这对祖孙了,抬头给冷逸尘一个眼神,他迅捷飞身过来砍断了二牛子的头。
“二牛……”村长顿时哭晕了过去,我也忍不住哭了,云二爷走过来,把村长抱了起来,转身要走。
“怎么,今天不进去了?”冷逸尘不悦的问。
“你要想进去你就自己进去吧。”说完,云二爷就走了,冷逸尘正想再说点什么,看到我愤怒的眼神,他这才闭了嘴,冷哼一声。
我看着地上的二牛子,连同其他几个蛇人的尸体,声音沙哑的说:“把他们都烧了吧,免得有变,而且,三目犬今天你要守在这里,要是那些蛇想要出来,你就马上叫我。”窝手里拿着从云二爷那里得到的雄黄粉,至少可以制住一段时辰。
“这个你就多想了,那些蛇是守墓的,不会离开墓门太远,它们都被定在墓门附近了。”冷逸尘冷冷的说着,就点火烧尸。
火光冲天,一股焦臭味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悲凉,逝者已矣,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叹息之余,想到这只是开始,不知道打开墓门之后,还有多少危险等着我们。
“那个墓……你怎么看?”平静下来后,我开口问冷逸尘。
“你说呢?云二那个神棍的话,你信不信?”冷逸尘第一次和我这样子聊天,感觉有点怪,但是也足可证明,他也在怀疑云二爷。
“只是觉得有点悬,一个帝王墓里,那么多秘密,说出来,也没人信吧。”
“我只信玄冰床,这个我打听过,的确是神器,可以起死回生,而且,就在这个墓里,其他那些,管他是不是真的。”
“那如果,打开墓,释放出来的,是另一个月魔姬那样的怪物呢?”我低低的说。
“放出什么来,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我妹妹能不能醒,还有我的冥界能不能要回来。”
“……里面有上古的秘密,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北冥流觞的一个计?”
“你什么意思?”冷逸尘顿住了,眯起眼来问。
“这个墓必须在这样的乱世才能被人发现,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动这块地,那么墓主人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吗?他的墓门埋得那么浅,开垦那点深度都能露出来,说明他早就测算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而这个乱世,是北冥流觞造出来的。”
“对,而且,不是这个乱世,就不会有用龙脉来打败他的说法,谁还会想来挖一个暴君的墓?北冥流觞已经是不死的了,他也不会让那些傀儡皇帝,得到玄冰床,永生不死。”
“可是……不打开这个门,玄冰床拿不到,我妹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冷逸尘双手紧捏,微微发抖。
“如果是陷阱,你觉得你能拿到玄冰床吗?”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清醒,好似一碰到这个墓,都疯了一般,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让我很是诧异,平时都精明的人,此刻那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我能拿到,为了我的妹妹,我一定能拿到。”冷逸尘忽然好似发疯了一般,双眼通红,就跟云二爷知道墓门被打开时一模一样。
他们都怎么了?这不是偶然,这种疯狂,和这样的盲目,让我心惊,这个墓有很大的问题,而且,在没有挖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发酵了。
“冷主儿,你冷静点。”我忙说。
“我一定要救我的妹妹。”
“你可以的,真的,你可以的。”我忙说。
冷逸尘这才慢慢的缓和下来,一下子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我陪你们进去。”两个疯狂的人进去会发生什么我根本想都不敢想,既然不能阻止两人打开墓室,也只有我想办法冷静的处理了。
“我知道,你也想看看,北冥流觞和创世神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那种东西,可能在这里面吗?”
“不管可不可能,至少看看吧。”我也觉得不可能,而且这个墓充满了诡异。
“对了,你怎么打听到玄冰床就在古墓里的?云二爷说的?”
“……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尽信,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很有权威的人。”
“是……命运吗?”我忽然低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