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转头去看,只见一身红衣似火的冷逸霜站在废墟之中,那个客居是她住的吧,我看向云二爷。
“红衣……在冥界,红衣是丧服,平时都只用在装饰轿帘,或是窗帷上,几乎没人会穿在身上。”
“那她这是……想干什么?”一股很强的不祥从心底升起,我忙问。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和那个喜帖有关。”云二爷眯了眯眼说:“当初,柳絮儿和她是平妻,却忽然被查出与人私通,被千岁爷抓起来,难道也是她设计的?”
我并不是太懂,但是柳絮儿这个名字却有些熟悉的,在西厢的那个瞎子吧,没想到,她曾经也是恶鬼的妻子,他有好多妻子,一时间我心情复杂起来。
“她想去杀孟婆?还是想去争夺回自己的位置?”我看着外面,好似死神一般的冷逸霜,却不见君千逸,他不会是被压在废墟中了吧?
“无论她去干什么,对你都是好的,至少让她先去探探,或许你能有更多的胜算。”云二爷一副完全不像插手的模样,别说他了,就算是冷逸尘似乎也好像没看见一般。
冷逸霜站了一会儿,忽然就飞走了,这时候就听云二爷说:“女人,往往就在这种事上,会沉不住气,奇怪的是,冷逸尘完全不阻止,他又想干吗?”
“哥哥去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可是,为什么哥哥也不在?”我好奇的问。
“走吧,出去看看。”云二爷说着就往外走,我自然是跟着了,跟着他走出来,只见一地狼藉,那些砖瓦全部碎成了灰,一阵风吹过,顿时尘土飞扬。
“这个也太……厉害了吧。”我感叹的说。
“还有更厉害的,她可是冥界的公主。”云二爷说着转头四下寻找着:“君大将军?”
“奇怪,府中那么大的动静,为何都没有人出来?”我也四下看着问。
“肯定是你哥哥已经吩咐好了下人,不要出来多管闲事,免得受到牵连。”
“哦,可是哥哥人呢?”我也跟着找。
“不用找了,霜儿把你哥哥作为筹码带走了。”这时候冷逸尘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
“你说什么?”云二爷大怒:“她用帝王星作为筹码,如果月魔姬把帝王星除掉,我们就一丝胜算都没有了。”
“你们告诉她那个消息,不就是为了搞出这些鸡飞狗跳的事来么?现在可好了,一拍两散。”冷逸尘斜眼看向我们,也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冷逸尘,你别忘了,冥界会在人间先灭亡,冥界亡了,月魔姬必定要对人间下手,届时你连人间也藏不了了。”
“所以,我们要去寻找月魔姬当年被杀的真相,如法炮制。”
“就为了这个,你才让她交出帝王星,因为君千逸阻止你利用小丫头?”
“你们这里好热闹啊,帝王星出事了?”正说话间,一个女子从天而降,她一声水蓝色的长裙,面目隽秀,淡淡然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很舒服。
“蓝千柔?你现在才来?”云二爷皱眉说。
“你这个江湖骗子,死神棍,帝王星给你保护,你却让他出事。”女子皱着眉不悦的说。
“我也不想的,你看看这摊子事儿,乱糟糟的,你也不说来帮我一下。”云二爷也是满脸的不高兴,一看这二人就是不对付的。
“哼,不帮你?”女子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墙外,不一会儿,两个穿着黑衣蒙面的人,把君千逸抬了进来:“这样还叫不帮你?”
“呼,还好你堵住了。”云二爷松了口气说,冷逸尘则脸色铁青的问:“我妹子呢?”
“她要赶着去找死,我难道还拦着?少了帝王星,我们必败,少了她,我们不会有任何不妥,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女子淡淡的说。
“该死,没有帝王星,她去了就是找死。”冷逸尘脸色大变,随即就跟着追了出去。
“呵,这下看他急不急,难怪刚刚一点都不急了。”云二爷轻笑着说。
“他晕过去了,把他抬进去休息吧。”女子冷冷的吩咐。
“等等……小煤球给你……”没想到君千逸抬到我面前时,忽然睁开眼,艰难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煤球递给我说。
“哥哥……对不起。”我心里一痛,他对我,真的是宠过头了吧。
“没事,你开心最重要。”
“别说话了,你被冷逸霜下了迷药,越用内力控制,越虚弱,小心走火入魔。”女子冷冷的说。
“切,怎么,心里是不是酸酸的?”云二爷讥讽的说。
“闭嘴,你这个死神棍,再胡说八道,我就毒哑你。”女子转头冷冷的看向云二爷,君千逸被两个蒙面人火速的抬进屋里去了。
“还好哥哥没事。”我低头看向那个小煤球,它一动不动,我皱眉:“云二爷,小白怎样了?”
“它被催眠了,那个冷逸霜想从它嘴里知道很多事。”女子淡淡的说。
“这位姐姐,我总觉得你很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我看着她,始终有一种熟悉感。
“见过,你也想不起来了,问来何用?”她面无表情的说。
“行了,别针对小丫头,你这醋意来的毫无章法。”
“你真的不信我会毒死你?”女子轻描淡写的问。
“说正事,你知道千岁爷要娶孟婆的事吗?”云二爷咳嗽一声问。
“我只知道,他背着月魔姬,发出英雄帖,不过,那么大肆声张,说是背着,实际却是已经昭告天下了吧。”
“英雄帖的内容就是寻找未婚妻孟婆。”云二爷说。
“我知道,这内容,是他口述,我写的。”女子淡淡的说:“现在,他身边除了以前的魁和鬼夜之外,只剩我能用了,离晓幽上一次跑到冥界去,这次也是栽了,月魔姬大战冥界,千岁爷和冥界的约定也作废了,所以,前不久,她就被抓住,关起来了。”
“那么你来,他不知道?”
“他知道,他默许了。”女子看向我说:“应该是为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