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我一下子惊的扯下眼罩,还没看清什么,就被人一下子压在墙壁上,微凉的唇猛然覆盖住我,滑腻的舌跟着就探了进来,瞬间就夺走了我所有的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我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北冥流殇是不是疯了?
他真的疯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吸允而是咬了,而且咬的很疼。
我用力挣扎着,他还是不放手,我用力踢他,他却一个反手将我桎梏住。
那真是叫咬,而且是用力的咬,比以前任何一次都用力,我感觉血都顺着唇角缓缓流了下来……
整个身子都无法动了,我只能张嘴咬回去,已经顾不得那许多,我也用力咬向他的舌头。
“嘶……”他终于吃痛的放开我,黑色的鬼脸上,血缓缓的从嘴角滑落,显得十分醒目,只是不知道,那是谁的血。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整个唇都被咬肿了,不,不止是肿,简直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北冥流殇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缓缓的说。
“他对我重不重要,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这是嫉妒吗?”我也恼了,他这样莫名其妙的行为,让我非常生气,所以说话也就没过脑子。
话落,我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他则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来。
“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那个阉人要娶新人了,而且这一次,不是赐婚,是他自己要娶的,而且他也是为了这个人,才心甘情愿做的太监。”
北冥流殇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说:“人家那才是真心,女方不离不弃,就算知道他是太监,也义无反顾,绝不变心,你算什么?在他心里你什么都不算,就只是个有点利用价值的妾罢了。”
我捂着唇听着他说完,心是痛却又有了一丝释然,他开心了,找到了真情,虽然不是我,但我也觉得很是安慰了。
或许我对他的那种执着,只是因为同情和束缚?
“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拿出休书,淡然的说。
北冥流殇顿住了,或许他觉得我会痛苦流涕,会发怒,会撕心裂肺,却没想到我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只是缓缓的流着眼泪,却笑了。
“……你这笑是笑自己愚钝吗?”北冥流殇微微凝眉问。
“不,我这笑,是因为他终于幸福了。”
北冥流殇眼神明灭的看着我,良久才舒出一口气说:“他的幸福与你无关了,你却能祝福,你对他也不过如此吧……”
“我对他是什么,和你没关系!”我有一种被戳破的恼怒,在我以为我对千岁爷动心的时候,却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让我一下子又开始迷惑起来。
“你总是有出人意表的行为,本座倒是越来越对你感兴趣了。”北冥流殇忽然慵懒的说。
我摸着疼痛不已的唇瓣,恼怒的说:“我刚才真是后悔了,应该再用点力咬下去。”
“小野猫儿,比本座的三目犬还要野蛮。”他伸手擦掉了唇边的血液,揉了揉脸,玩味的说。
“如果你只是想告诉我这个事儿,那现在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我不喜欢一直被当作玩物戏弄。
“怎么,你很怕我?”北冥流殇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扫过我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唇。
疼痛,酥麻,痒,一起传了过来,我身子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我不怕你,我只是讨厌你!”我抬头与他对视,眼中没有畏惧。
他高大的身子缓缓向我靠过来,我一直瞪着他,充满了倔强。
我们几乎贴到一起,他俯身在我耳边低低的说:“我就喜欢你这股子倔强。”
我正要说什么,他忽然退开来,走到锦榻上躺下,好像忽然又变了个人一样,淡然的说:“现在,我们来说说你跳湖的事,怎么,想殉情?”
北冥流殇语气讥讽,我习惯的抿唇,却感到一阵刺痛,这个该死的男人,属狗的吧,每次都用咬的。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至于是谁推的我,我也不知道,只看见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我肯定毫不犹豫就能想到是你推我下去的。”
说这话也是带着赌气味道的,北冥流殇低沉醇厚的笑声响了起来:“真没想到,最危险的时候,你想到的是本座。”
我张了张嘴,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本座知道了,一个女人推的你。”他意味深长的说。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站在那看着他。
“过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对我招了招手。
我犹豫了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蹭了过去:“爷有何吩咐?”
“疼吗?”他轻浅的问。
我偏开头一言不发,他也不在意,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抹了药往我嘴上擦。
“现在我就是再肿成猪头也没人会在乎了。”我一下子闪开来说。
他并没有理会我,只低斥道:“别动!”
那语气毋庸置疑,很是强势,我呆愣了一下,冰冰凉凉的膏药就擦到我唇上了。
我闭上眼睛,随便他去折腾了,反正现在真的是再怎么肿也没人在乎了。
北冥流殇擦的很是细致,一点一点擦,擦的很慢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下手来缓缓的说:“三天后,千岁府办喜事,我就不去了,你替我去吧?”
我猛然睁眼,他那凶恶的鬼脸煞是可怕,此刻正高深莫测的看着我。
“你无需试探我,我去就是了。”我也面无表情的说。
“他的幸福与你无关,你心不疼吗?”北冥流殇懒懒的问。
“疼不疼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你越是如此冷漠,我越爱逗弄你,你这是故意欲擒故纵么?”他修长的指尖摩擦着我的脸颊,缓缓的问。
“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你放过我。”
“在我确定一件事之前,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他靠近我耳边低低的说。
“什么事?”我疑惑的看向他问。
“你……到底是谁?”他用更低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