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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加起来，方擎和凌千语在第八层滞留了整整九天时间。

“你凌霄神步修炼得如何？”

站在第九层入口，凌千语忽然问道。她之前还说过指点方擎，结果这些天一直沉浸在凌霄剑法中，自己也没去修炼凌霄神步。

尽管方擎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炼丹，却也抽空参悟了下凌霄神步。

此时说道：“马马虎虎，还在参悟中。”

“若有不明之处，大可问我。”

“好，会的。”

方擎呵呵一笑，转移话题道：“你呢，凌霄剑法悟了多少？”

“第一剑小成。”

听得出，凌千语对自己这些天的修炼还算满意，说道：“目前虽不如寒霜剑法，但有天地元力增幅，威力极强。”

方擎了解过凌霄剑法，一共九剑，每一剑都威力巨大，而且还能连招。

若是九剑相连，威力呈百倍增长，何其恐怖！

两人说着，已经进入第九层。

这是凌云塔最后一层，凌云梯！

方擎和凌千语出现在白茫茫的云界之上，眼前，是一条宽千米，不断向高处延伸，却无法看到尽头的阶梯。

凌云梯一共九千九百九十九级，每前进一级阶梯，就多一份凌云威压。

这一层考验的，是武者意志！

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上，散落着一个个人影，有高有低。

最前面郑军和李沐晨等人，早已没入云端，看不到背影。

凌千语看向方擎，两人同时一点头，跨上凌云梯。

轰！！

凌云威压降临，仿佛千斤巨力压在方擎身上。

每上一步，威压增强一分。

这种感觉，让方擎想起刚进炎黄学院，被陈刚以武者威压考验意志。

“这下麻烦了，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方擎暗暗道，他非常清楚体内龙族力量的脾性，受不得打压，傲得很。

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啊，难道要走完才能进入凌霄古迹？

方擎心里想着，一边往上走。

目前这点威压不算什么，前面进来的武者，最差的也上到九十多级。

每级凌云梯宽一米，感觉累了，还可以坐下修炼。

方擎和凌千语不断往上走，速度飞快，眨眼就来到五十多级。但两人步伐没有丝毫减慢，凌千语还能一边跟方擎谈论凌霄剑法，分享参悟过程的一些心得。

越到高处，风越凛冽。

第九十五级，方擎和凌千语超过最后一名武者，在对方羡慕和自自卑的目光下，继续前进。从一百五十级开始，不断可以看到武者身影。

上到两百级的时候，普通的风变成的可怕的罡风，凌云威压也比之前沉重数倍，无时无刻不在打压武者的精神意志。

“你感觉如何？”凌千语低声问。

方擎自信一笑，“还早得很。”

想当初，他还是普通人的时候，就硬抗了陈刚真武级巅峰的威压，直到灵武级才崩溃。现在，方擎的龙族力量觉醒，几次进化，本身武者实力又逼近真武级巅峰，这点凌云威压还不足以构成威胁，甚至影响都不算很大。

罡风如刀子似的，吹得脸面刺痛。

二百多级开始，许多武者选择停下休息。

只不过，凌云威压不会管你休不休息，也不管你站着还是坐着，它都无处不在，无时无刻压制着你。

“喂，你们看，那不是方擎么？”

有武者惊讶道：“他才真武级高阶，居然也来到两百三十级了？”

真武级高阶，几乎是这次闯荡凌霄古迹中，实力最低的武者了。其他元武级最多，其次灵武级和黄元级，最少的自然是玄元级。

其他正在休息的武者，纷纷回头看去。

就见方擎和凌千语并肩而来，很快，从他们面前路过。

“这……”

一群武者欲哭无泪，要知道，他们可是灵武级啊！

上到两百多级，这些人已经感觉吃力了，不得不停下调整一番。

“听说方擎留在第八层修炼，难道他几天时间就突破进阶灵武级了？早知道第九层这么可怕，我也呆在第八层修炼修炼再来。”一人后悔道。

“得了吧，凌霄古迹每次开启也才一年时间，就算给你在第八层修炼大半年，你又能提升多少？”

“说的也是！”

“依我看，这方擎不简单啊！”

“废话！”

一群人齐齐鄙视，从凌云塔第一层开始，方擎就表现惊人。第五层的时候，更是帮助其他武者三五天钓上一百尾凌霄鱼，如果不是方擎，绝大部分武者，如今怕还滞留在第五层钓鱼呢。

没看见，那凌天峰至今不见人影么？

……

似乎，三百级是个分水岭。

方擎和凌千语发现，大部分元武级武者，都卡在三百级之下。

他们脸色沉重，每跨出一步，都极为艰难，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大风刮走。

见到方擎和凌千语，这些人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凌千语也就罢了，毕竟实力摆在那里，虽然很少出手，但见过的人都知道这个烧伤脸实力强横，甚至不弱于郑军和李沐晨几人。

但方擎是怎么回事？

他怎会有如此强大的精神意志？

连元武级都步步艰难，他居然和凌千语并肩而行，速度还不慢。

不知是受了打击还是怎的，一个武者突然喉咙喷出一口血，脸色苍白倒在地上，翻滚几下然后消失不见了。

其他武者吓一跳，赶紧守住心神，不再去看方擎。

走到三百五十级，凌千语微微皱眉。

她看得出，方擎脸色开始变了。

“可还坚持得住？”凌千语问道。

方擎一怔，露出笑容，“没事，只不过要开始认真了。”

事实上，方擎之前一直在思考，这凌云梯究竟何处是终点，不同实力的武者进来，难道终点都一样么？

就在这时，方擎路过一个元武级巅峰武者。

他虽然很疲惫，手脚都在颤抖，但眼神里却是欣喜激动。紧接着他做了个开门动作，一闪，消失不见。

“明白了！”方擎释然。

刚刚那一幕证明，凌云梯能够根据每个武者的承受极限，从而设置终点之门。

只要抵达终点，便是通过九层凌云塔的考验，获准进入凌霄古迹。

可是，方擎的终点之门在哪呢？

抬头看去，方擎哭笑不得，影子都还看不到。

忽然，一道惊呼自左前方传来——

“方擎？你你你，我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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