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临时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海美美见识到形形色色的语言艺术。
虽然面对的是她，但那些员工依旧不敢畅所欲言，生怕这次只是走一个形势，回头会被人秋后算账。
不过海美美并没有去计较，而是耐心的听完一众人不算太扯的谎话，还让人认真的记录在案。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这两个小时里，凡灵轩内部也是暗潮汹涌。
凡灵轩如今的体系十分庞大，难免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海美美亲自下场调查，令得某些人慌得一批。
还好不管体系多大，根基还算是稳定，凡灵轩的实质掌控者都是秦一凡的人，大方向上是不会出现问题的。
在知道边北省这边出问题之后，众人也开始注意自己手底下的情况，这就使得凡灵轩内部悄然展开一场肃清活动。
当海美美结束会议之后，刘晓光悄咪咪的凑到她身边，把手下发来的情报递到她面前。
看到凡灵轩内部居然存在这么多问题，海美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可真是……太可恶了！是我给出的工资不够高，还是给出的待遇不够好，他们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有损凡灵轩的事？”
刘晓光揉了半天下巴，忽然来了一句，“嫂子，水至清则无鱼啊！”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是古人留下来的治理之道，意思并不复杂，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却没几个。
海美美就是其中之一，她一脸愤然的说道。
“呵呵，水至清则无鱼，难道还要我养着这群蛀虫不成？”
刘晓光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该查的还是要查，该办的……要人性化一些，嘿嘿……”
海美美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法外开恩？”
刘晓光摊了摊手，“像边北省这边的原则性错误那是肯定不能姑息，但是像吃回扣这种小打小闹的……”
“能免就免吧，毕竟行业就是这样，你总不能肃清整个行业链吧？”
海美美默然，沉默好半天才淡淡的说道：“好吧，在不影响凡灵轩发展的前提下……就给大家一些容错空间，但绝对不能太大！”
刘晓光笑了笑，“嫂子，这个问题等咱们解决完边北省这边的问题，你召集大家宣布就行，至于执行……我会派人监督的。”
“……”
刘晓光看似没有任何职务，在秦一凡身边也不怎么显眼，但是他手里的权利和能起到的作用却是最大的。
这一点就连海美美都比不上，而且海美美也说不出什么，毕竟这个位置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一般人根本无法胜任。
等他们讨论完从会议室走出来，小助理小跑过来轻声汇报道。
“海总，宋先生的大秘一直在楼下等着，您要不要见一下？”
海美美无所谓的点点头，“带他来办公室见我。”
“好的，海总。”
海美美和刘晓光走进临时办公室，刚刚坐好门就被敲响，小助理带着一个金丝眼睛走进来。
“海总，这位是吴志林，宋先生的第一秘书。”
吴志林看上去不过三十岁，长相斯斯文文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微微躬身道。
“海总，您好。宋先生知道海总一路舟车劳顿，已在招待所备下薄酒素菜，要为还总接风洗尘，还请海总一定赏光！”
“接风洗尘？”
海美美一声质疑就像拒绝，却听到一旁的刘晓光轻咳两声，这才变换语气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还是第一次来边北省，一定要尝一尝咱们这边的特色美食。”
“好说，好说。海总，咱们这就出发？”
海美美轻轻摆手，“吴秘书稍等，我需要稍稍打理一下。”
“没问题，我去外面等着。”
“……”
吴志林离开之后，海美美靠在沙发上轻叹一声，“胖子，你说这个宋康……该怎么处理？”
刘晓光“嘿嘿”一笑，“这个可不归咱们管，要不先看看再说？如果他知道及时悔改，给他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不然……”
“也好。”
这次海美美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她也不想掺和这方面的事，如果真有事她也只会交给海老爷子去做……
一个小时之后，两辆车停在一栋非常朴实的二层楼前。
下车打量一番，这里不算是什么繁华地段，但是整整一条街的二层楼看上去也并不简单。
看着“知青招待所”五个大字，海美美嘴角翘了翘，“还真是招待所，宋先生可真是低调。”
吴志林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说道：“海总，宋先生当年就是知青，所以对这里情有独钟，而且在这里才能品尝到纯粹的边北特色。”
海美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一路跟着吴志林来到一间标有“牦牛村大队”的包间前。
推门走进去之后，里面已经有七个人等着，四女三男，女的各个貌美如花，男的一水的中年大叔。
看到他们进来急忙起身相迎，男的都是满脸堆笑原地跟海美美打招呼，美女则是直接上手把刘晓光拉到座位上。
这场面一看就不简单，但是海美美和刘晓光都没多说什么，简单的一番介绍之后，吴志林歉意的说道。
“海总，宋先生公务繁忙，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到，要不……咱们先上菜？”
海美美坐在主客位上淡然的说道：“那多不好，还是再等等吧。”
吴志林急忙点头，“也好，我去跟二秘沟通一下，海总稍等。”
说完眼神示意那些美女，然后快步退出包间。
坐在刘晓光两边的美女会意，嗲声嗲气的说道：“刘哥，一路辛苦，咱们先来个餐前小游戏放松一下吧？”
讲真，刘晓光见识过诸多场面，还真就没在这种场合下玩过餐前小游戏。
看了一眼海美美，见她也是饶有兴致，便点着头说道。
“二位美女，这餐前小游戏怎么说？”
“很简单呀！”
其中一个变戏法般的从桌子下取出几个骰盅，笑着说道。
“咱们摇骰子比大小，输的就喝一杯酒，怎么样？”
刘晓光微微一笑，“这菜还没上咱们就喝，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的，等人很无聊嘛，大家说是不是？”
美女问完这句，三个中年人急忙响应。
“对啊，刘先生，闲着也是闲着，玩玩嘛。”
“要不我也陪刘先生玩一玩？”
“海总，你要不要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