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柠看中的那块毛料并不大，也就是几十斤，都没用什么推车，付完款她自己拿着就去解石区。
那老者还挺执着，一直跟着柴柠，絮絮叨叨的想要给她讲解明白。
柴柠烦是烦，但她也从小接受尊老爱幼的教育，不好跟那老者发脾气，只能暗自憋着一口气。
就在那老者再次重复道：“小姑娘，赌石真的不能只凭运气，经验也是很重要的，如果你只想玩玩儿就算了，要是想继续赌下去……”
他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因为那边解石师傅大喊一声，“有绿，切涨啦！”
那老者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傻愣愣的看着那块料子，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柴柠朝他微微一笑，还伸出小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老同志，你的经验之谈真的很好，但我还是相信我的运气，嘻嘻……”
老者无力反驳，他现在都有些怀疑人生。
以他的经验判断，那块毛料是绝对不会出绿的。
而且那服务员的话也证实了他的判断，哪怕它只值几千块，也没人愿意拿着钱去打水漂，丢在那里已经快两年无人问津。
却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不听劝，非要切开它看看，结果一切就涨，这也……太特么气人啦！
“咳咳……”
好半天他轻咳两声，这才说出一句话，“第一刀涨了不算啥，后面要是不出绿也没用。”
这句话的确是经验之谈，因为有很多情况下，第一刀切出绿看似涨了，但其实只有薄薄的一层，根本什么都不算。
有些没有把握的料子，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一般人都会选择直接卖掉，毕竟第一刀出绿也有的赚。
就在老者准备全柴柠收手时，那边的解石师傅已经按照秦一凡的规划下完第二刀。
“涨啦，又有绿！”
“咳咳……”
那老者好悬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好半天才缓过气，不敢置信的看向切了两刀的料子。
两面切，两面都有绿，这种情况下几乎百分百会出绿，但也不是没可能两边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这老者是被刺激坏了，还是怎么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小姑娘，下一刀肯定切废，你信不信？”
柴柠看他状态不太正常，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翻了个白眼说道。
“废不废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跟你赌一百万，下一刀肯定废，你敢不敢赌？”
那边正准备让解石师傅下刀的秦一凡，听到这话微微皱眉，起身来到柴柠身边，朝那老者说道。
“老先生，我倒不是怀疑你没一百万，可你这么做……很没道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们杠上呢？”
柴柠也噘着小嘴说道：“就是，本来人家心情挺好的，被你这么一搞，切出绿都没啥意思了。”
柴柠是全凭兴致，根本就没有赌石的心态，被这老者一搞的确挺难受的。
那老者则是深吸一口气，说道：“小伙子，看样子你应该懂行，难道不知道这也是一种赌石的方法吗？”
秦一凡一挑眉毛，他还真没听说这种赌法，但既然老者穷追不舍，他当然不介意给其些教训。
毕竟这老者一路跟来，说是没有恶意，但现在看来终究还是有目的的。
很大概率就是欺负柴柠没经验，想以这种方式从她手里赢钱。
想到这里，他直接点头道：“赌是可以，但不能空口无凭。”
那老者毫不犹豫的一招手，一个赌石场服务员跑过来，随后他跟那服务员说出自己的要求。
听明白之后，那服务员点点头，转向秦一凡几人说道。
“先生、女士，这位老先生要与你们对赌，你们接受吗？如果接受请亮出你们有足够赌资的证明，我将会给你们做见证。”
秦一凡掏出手机，将自己的余额亮出来，随后轻声问道。
“你要如何做见证，他要是输了不给钱怎么办？”
“这位先生，如果你们确定对赌，要把赌资全都发进我的账号里，谁赢了我便把所有赌资都给谁，我只收取1％的手续费。”
1％看起来不多，但只是当个中间人，这次赌局他就净赚两万块，这钱赚的还真容易。
但相对一次就能赚九十九万来说，那些就是小钱，秦一凡点点头，随后跟那老者确定一下，全都往那服务员那里发了一百万过去。
这时秦一凡朝解石师傅示意一下，那边的机器便发出“嗡嗡”声。
过了一会儿，解石师傅很激动的喊道：“涨了！纯绿玻璃种，好货！”
这嗓子一出，那老者不敢置信的惊呼道：“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随后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仔细一看，这可不就是纯绿玻璃种，相对帝王绿来说差一些，但也的确是好货。
看这块头，至少也得价值几百万。
如果自己之前有勇气尝试一下，这几百万就是自己的。
可是现在不但没得到几百万，而且还要搭进去一百万，老者的心里这个后悔就甭提了。
那边秦一凡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让那服务员转钱，然后笑着对柴柠说道。
“这钱是你赢的，一会儿我转给你。”
“不用，秦大哥，这都是你赢的，我可不要。”
说完柴柠笑着指着快要全掏出来的玉石说道：“秦大哥，那块玉石还挺好看，它能值多少钱？”
秦一凡对这个还真没什么概念，轻声问向旁边的服务员，“兄弟，你们这边也收玉石吧？给估个价呗。”
那服务员也没去仔细看，笑着说道：“就这么看至少也值一百万，你要是想卖我给你找专业鉴定玉石的过来。”
秦一凡笑着点点头，“那行，她要是想卖我叫你。”
“……”
柴柠一听很高兴，笑着说道：“哇塞，几千变一百万，这赌石还真赚钱呢。”
秦一凡笑着说道：“这是你运气好，其他人可没这么好运。”
这话说的，那边刚想起身的老者好悬没一个趔趄趴地上。
我可是刚输了一百万，你这么指桑骂槐的，真的好吗？
越想他越不甘心，黑着脸来到秦一凡身边，沉声道。
“小伙子，你还继续赌吗？”
没等秦一凡说话，柴柠直接来了一句，“赌！这么赚钱为什么不赌！”
秦一凡挑挑眉毛，柴柠立刻眯起眼睛笑着说道。
“秦大哥，我相信你比我的运气还好，接下来该你选石头啦。”
听到她这么说，秦一凡才点点头，转头看向那老者说道。
“如果你输不起我可以把一百万还你，想赢回去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
他是好心，在这方面跟他赌就等于给他送钱。
可那老者却不甘心，沉声说道。
“不必，我输得起，你就说你赌不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