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好感度又加了,凌芜荑转头看了秦殊然一眼,自然就捕捉到了他看她的眼神渐渐不同。
愣了愣,她刚刚做了什么让他很满意的事情吗?
“没错,雪真说的有道理。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自责也没用,所以还不如想着做些什么事情来弥补。”秦殊然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殊然已经不再叫凌芜荑‘子川妈妈’,而是叫她‘雪真’了。
凌芜荑没留意到,因为秦殊然叫她‘雪真’的时候叫得太自然了,就好像……已经叫过很多遍一样。
方桓点点头:“你们说的对!”
等回去后,他一定要把真正应该自责的人找出来!
——
方桓没有带衣服,最后还是穿的跟他身形差不多的,丁文博的衣裳。
这个地方实在是太简陋了,导致方桓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天刚亮,方桓就起来了。
吃了凌芜荑亲自做的早餐,就该准备离开了。
“秦老师,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伊子川依依不舍的看着秦殊然。
秦殊然蹲下身,揉了揉伊子川的脑袋,柔声说:“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听到秦殊然这么说,伊子川的眼睛腾地亮了起来:“真的吗?!”
旁边的凌芜荑也看着秦殊然,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
秦殊然说的很快,应该是他离开甘河山之后,就会去找她的吧?
嗯也是,好感度马上加到九十点了,秦殊然当然会来找她了。
“当然是真的了,老师从来不说谎的。”秦殊然笑着说。
“那好,我等着老师你来找我哦!”
说完,伊子川还抬起手要跟秦殊然拉钩。
秦殊然也很配合,跟伊子川拉钩保证。
跟伊子川说完了话,秦殊然站起来,看着凌芜荑:“K市见。”
凌芜荑点头:“K市见。”
……
目送着凌芜荑三人离开,秦殊然有些依依不舍。
尽管早就看不到凌芜荑的身影,他都还不舍得移开视线。
旁边的丁文博左右看了看秦殊然,表情古怪:“我说……殊然你好像有点奇怪……”
从昨天晚上回来开始,他就隐约觉得秦殊然很奇怪了。
主要是,看凌芜荑的那种眼神很奇怪。
丁文博凑得比较近,秦殊然抬手罩住他的脸,把他推远了些:“离我那么近,你才比较奇怪。”
说完,秦殊然就转身准备去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
丁文博揉着自己的脸,喃喃说道:“我哪里奇怪了~明明是自己奇怪,还说人家~”
秦殊然知道自己很奇怪,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奇怪。
但昨天晚上想了很久之后,秦殊然终于想通了一些。
也许是,他喜欢上了凌芜荑。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才认识了几天的人,竟然就喜欢上了!
这真的很不合常理!
一开始他会到甘河山,就是因为自己对妹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所以他才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自从来到甘河山之后,他对妹妹的那种不该有的感情就慢慢消散了。
那速度,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很多很多……
——
凌芜荑带着伊子川,跟着方桓到了镇上,然后开着昨天晚上放在镇上的车,去了市里。
直奔飞机场,回到K市。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凌芜荑没有带着伊子川回西门家,而是住到了方桓的住处。
“你们先休息一下,我让人送了些你跟子川合适的衣服过来。在房间里,去看看合不合适吧。”
还在P市的时候,方桓就先打了电话回来。
送女人跟孩子的衣服到方桓的私人住所,这让方桓的助理吓得不行。
难道总裁背着女朋友有了私生子?而且现在,还把私生子接了回来?
虽然很好奇那个女人跟孩子,但助理没敢留在方桓的家里等着。
“好,我带子川进去看看。”说着,凌芜荑就带着伊子川进了房间。
房间的衣帽间里,放满了女人的服装跟小男孩的服装。
都是最新的款式,尺码跟凌芜荑和伊子川符合。
凌芜荑找了睡衣,带着伊子川进浴室。
“阿妈~城市里真的好干净好亮啊!”大晚上的,到处亮得好像白天一样!
对于城市,伊子川充满的新奇。
凌芜荑正在伊子川洗头,听到他的话,笑了笑:“嗯,子川喜欢城市吗?”
伊子川眨了眨眼睛,说:“只要跟阿妈在一起,在哪里我都喜欢!”
凌芜荑轻笑出声,放水把伊子川头顶上的泡泡冲干净。
其实伊子川已经会自己洗澡了,但凌芜荑担心他对陌生环境不适应,所以才帮他洗澡的。
一边帮他洗澡,一边帮他普及城市里的常识。
让凌芜荑惊讶的是,伊子川很聪明。
凌芜荑只需要说一遍,他就能记住了,而且电器什么的操作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他的普通话也越来越好,换下破旧的布衣,修剪乱糟糟的头发,说他是乡巴佬?没人会相信。
别人只会觉得,那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
……
晚上,伊子川先睡了,凌芜荑没睡。
因为方桓说警察局那边打电话过来了。
警察局之所以会打电话给方桓,是以为秦殊然担心自己在甘河山里会收不到电话,就干脆交代警察局那边直接打给方桓。
“怎么样?警察局那边怎么说的?”凌芜荑问方桓。
方桓的脸色,有些沉重,还有些……茫然。
他看着凌芜荑,说:“那边说了,DNA绝对没有作假,法医也没有被收买。”
也就是说,那具尸体的DNA比对,跟西门雪真的父亲……
凌芜荑皱着眉头,那边是听了秦殊然的吩咐办事的,没必要骗他们。
那么,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
这个问题,凌芜荑第二天得到了答案。
给她送来这个答案的,是秦殊然!
原来凌芜荑他们早上离开甘河山,秦殊然下午就离开了甘河山。
所以虽然想离开,但也不能就这么抛下孩子们离开了。
正好有两名支教过来,完全可以接手秦殊然的工作。
然后秦殊然不顾丁文博的‘苦苦挽留’,去了K市……
“那具尸体,是你父亲的私生女。只,比你小六个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