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乐极生悲

“大哥！”在看到他的面容是，玉小鱼一阵惊喜。欢快的跑过去摸了摸他的狮子头，“大哥，我也想玩，给我玩一次吧？”

“你能不能安生点，今天你是老板。”萧天翼一把扯过她的手，嗔了她一眼，真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对他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玉小鱼想起正事，忙招呼大家进去。然后一手拉着萧天翼，一手拉着沈旭阳往里面拖。

“两位贵客，谢谢你们送来的珍贵贺礼。楼上雅间有请。”

两人笑了笑，同时露出一脸宠溺的表情。

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道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翼王殿下。”

三人一起回头，看到又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又惊艳了一群花痴。

楚南风下了马车，一脸笑意而来。招呼手下的人把贺礼送上，拱手客气的对玉小鱼说道：“沈小姐，恭喜恭喜，小小贺礼不成敬意，不知可否让在下进去喝被清茶。”

不等玉小鱼开口，萧天翼笑了笑开口，“瞧太子殿下说的，带着厚礼来只为一杯茶未免太不划算了。今天本王做主，请太子小饮一杯，请吧。”

“多谢。”楚南风很绅士的行了一礼。

今天的生意很红火，几乎整条街的人都过来凑热闹了。那些有钱的大户公子小姐，早在三天前就预定了包间，他们要尝尝这天下第一楼做出来的饭菜，到底是如何的与众不同。

外面的群众也每人领取了一份点心，尝了一口，顿时觉得这是他们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即便是皇上御厨，也未必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吧？

沙琪玛作为现代的一种小吃，也是很受欢迎的。它的用料简单，轻松好学，适合大批量生产。所以玉小鱼准备作为饭前糕点摆进酒楼了。

那些抽奖的更是热闹了，抽奖是公平公正的，不以身份高低做标准，也不管你是点了一桌鲍鱼海参，还是只点了一盘竹笋炒肉丝，都可以抽奖。

其中一个老汉，拿着赞了半年的钱，带着老伴和孙子一起来吃一顿，因为今天酒楼开张，不止有抽奖活动，还打折。辛劳了一辈子，也是该慰劳一下自己了。

但是谁知他们的运气这么好，本来只是想让孙子试试手气，竟然抽了一等奖。阿福提醒他，如果不想要镯子，可以折成银子。

“多少银子？”老头激动的双手颤抖。

“一千五百两。”

“多少？”老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一千五百两。”阿福又重复了一遍，而且还把那一千五百两的银子拿过来，摆在他的面前，“大爷，这些都是您的了。”

呃……

因为太过激动，老大爷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当场白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

这下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尤其是老婆子和孙子，更是不知所措。

旁边有一个懂医术的年轻大夫过来，忙查看了一下老汉。最后却无奈的摇摇头，得出的结论是，激动过度，心脏停止跳动，已经不行了，还是赶快带回家去准备后事吧。

这下惨了，本来是高兴的事，大家都对他们即羡慕又嫉妒，却不想这老头这么没福气。

银子还没到手，人就没了。剩下老伴和孙子在一边哭的惊天动地。

玉小鱼陪着几位贵客上楼，趁着沈旭阳去换衣服的时候忙追过去问道：“大哥，恒王府失窃的事怎么样了？”

沈旭阳忍不住微微蹙眉，脸色有些凝重。“这件事说来也怪，恒王府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也没有什么破坏的迹象。可是仓库里的东西竟然全部不翼而飞。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恒王府里藏着很多东西，再加上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怎么也要几个大马车拉吧？这么多东西一下子消失，还能让人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会不会太诡异了？”沈旭阳正愁眉不展，无意间看到身边的女孩儿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心里一怔。

“小鱼儿，这件事该不会跟你有关吧？”按说以她有仇必报的性格，她会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但是不可能啊，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玉小鱼耸耸肩，眨巴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大哥，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那么多东西，就算我找帮手，也要折腾半天吧？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线索呢？而且，就算成功了，那么多东西，往哪放也不是一个小问题吧？我看啊，一定是他得罪了哪路神仙，所以才把他的积蓄一下子收走了

，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再多行不义了。”

这个说法当然占不住理，沈旭阳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但是她这么说，他愿意相信。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也很好奇。可是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嗯，我觉得也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给他一个警醒。”

“是吧，当然就是这样。”玉小鱼煞有介事的样子，忽然想到什么，“可是大哥，你是负责京城治安的，王府失窃，你会不会受连累啊？”

看到她关心他，沈旭阳心里很开心，微微一笑，学着她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担心，如果是每一家都遭失窃，我可能要承担责任。但是如果只是恒王一家，完全有可能是他的仇家干的。”

“对对对。”玉小鱼对这个理由很满意，毕竟在外面说被夜游神拿走了，太滑稽了。“或者是恒王他自己把东西转移了，就是为了讹朝廷一匹银子。”

沈旭阳也很配合的点点头，“贪心不足啊。”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彼此明了的笑容。

“对了大哥，还没谢谢你呢？否则我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顺利开张呢。”她说的是茶叶的事。

沈旭阳本来觉得自己这次终于帮到了他，所以很高兴。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为她做的，根本微不足道。

“不用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帮你还不是应该的。再说，就算没有我，你的酒楼也会一样开张。”

“那可不一样，就算能开张，也会很麻烦。”如果她真的用从萧天恒那里偷来的茶叶，有可能会被查出来。虽然她想到了先换包装，不过这样挺麻烦的。

“真的么？我真的帮到你了？”听到她这么说，沈旭阳心里有些激动。

“那当然了，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

这一点她很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危急时刻拉你一把的。对于那些落井下石的和雪中送炭的，她都会记在心里。

“姐姐，姐姐，不好了。”

这时孟飞从楼下飞快的跑上来，面带焦急之色，上来拉住玉小鱼的手就往下脱，把她都弄蒙了。

“小飞，到底怎么了？”

“姐姐你快去看看，抽到一等奖的老大爷，因为太激动高兴死了。”

高兴死了？玉小鱼不明所以，但是也猜出大概，不敢耽误急忙跟了下去。

沈旭阳不放心，也跟了下去。

“大家都让开。”

玉小鱼一声娇喝，喝开了围观的众人，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老婆婆和孙子还在守着他的身体哭嚎，“老头子，你可不能死啊？我们这一家子还要靠你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

“别动，让我看看。”玉小鱼走过去，急忙蹲在老者身边，帮他把了一下脉，又听了听心脏。她猜的没错，老人因为太激动，引发心肌梗塞，必须紧急抢救。

首先要做心脏复苏措施，也顾不得文雅不文雅，当即以骑坐的姿势，两腿跪在老者身侧，双手按压心脏部位。这一动作引得众人倒抽一口冷气，皆被她的豪放不羁震撼到了。这女人也太大胆了吧？

“翼王妃可真是不拘小节啊？”楼上楚南风看着下面的场景，似笑非笑，看向身边的萧天翼。

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在这个时代，如果男人下水去求一个落水的女子，就要娶她，否则就坏了她的名节。一个女人当街，大庭广众之下，以这样的姿势，对待一个男人，虽然那是一个老头，还是一个昏迷的老头，也太不和理法了。如果是已婚女子，夫家有权休掉。如果是只订了婚约的，退婚更是必然的。而且，还会因此一辈子嫁不出去，被人指指点点。

不过那人是玉小鱼就当别论了，萧天翼自然知道她以救人为重，他也不会瞎吃醋。反而调侃对方，“难道太子也是这样世俗的人么？确定一条人命比闲言碎语更重要？”

楚南风莞尔，“翼王果然心胸宽广，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了的，在下敬佩。”

“谢谢。”明知道他这是讥讽，萧天翼却仿佛没听出来，反而一脸很受用的表情。他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说什么，只要他喜欢，他乐意就行了。

楚南风在这个问题上没捞到好处，只好转移话题，“没想到翼王妃还懂医术？只是那人似乎已经死掉了，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救醒吧？如果人死在酒楼门口，今天的这喜事变丧事，恐怕对酒楼的影响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