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换件衣服，出来我说给你听。”金灵面无表情地转身说道。

昊天飞了上去，水溅一地，摇身一变，身上便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私服。

出去时，金灵已经坐在桌旁，亲自斟茶两杯。

偌大的寝殿，富丽堂皇，光彩夺目。

金灵清冷如月的眼眸，在昊天的脸上扫一圈，“当年我从预言石上得知仙界有一大劫，而这一劫来自一块妖石作祟，我便只身一人下凡寻找这块妖石……”

“过程中出了事，我受了重伤，灵魂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在那里，活着没希望，又死不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说到这里，金灵红了眼眶，却坚强到一滴泪水都没掉。

金灵深吸了口气，“可你呢？我在那边受着煎熬，你却和一个冒牌货如胶似漆、琴瑟和鸣，你说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这些话，让昊天一时半会儿，有些消化不过来？什么叫她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和一个冒牌货如胶似漆？

“你的意思……在此之前的那个金灵不是你？”昊天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呢？”

“怎么可能……”

“你当真觉得我们是同一个人？”金灵的质问，叫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一开始，他的确有所怀疑，灵儿前后判若两人，可听了她的解释，说是为了封印妖石，受了重伤，甚至严重到了失忆。

他观察了一段时日，除了失忆后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除外，并不像是妖怪幻化出来的，便相信了。

没想到，都过去百年的时间，突然有一天，她到自己面前来，口口声声的告诉他，那一百年的时间里，他都跟一个冒牌货在一起。

叫他怎么相信？说她恢复记忆的话，他还会相信，可是……她所说的，未免也太过荒唐了，皱眉道：“灵儿，你别闹了，这么荒唐的事，谁会相信？”

“呵，你不相信我所说的，可以！好在这件事还有一个目击者，当时她也在场，你可以去问她。”

“谁？”

“我也不认识，只听武曲星喊她酒酒，就在昆仑山那边。”至于昆仑山为何变成那般模样，她还得花点时间好好了解一下才行，“不过她被我的剑气所伤，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什么？你把她给伤了？”昊天猛地站起身来，“那位姑娘可是东瀮的心上人。”

“心上人？呵呵，这仙界什么时候变得能让神仙也有心上人，而且还是一个不仙不凡的女子。”金灵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这眼光……还不如让我把老四许配给他来的好。”

昊天感到很愤怒，懒得跟她再说一句，百年之前，他们夫妻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动不动就会为了一件小事而争吵。

还是百年之后，她变了之后，关系才有所缓和，如今又……

待昊天头也不回地走了之后，金灵收起冷漠的视线，右手一翻，一小块妖石现于手掌心中，腹议道：这一切，都是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