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杉就是那个子桑小少爷?
因为这个意外而充满疑点的发现,姚乐平今晚没出去,并且让柳宛苹也留下来住一宿。
姚乐平这些年在老爷子的督促之下有些长进,但他始终没老爷子想得那般深沉。除了在大伯退休期间姚家被人打压导致公司出了点问题外,他基本上没遇过什么大风浪,顾虑不多。
他一想到候杉极有可能是子桑,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回到房里,柳宛苹正在搭配两人明天要穿的衣服。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秋秋,她是你几个孩子中与你长得最像的。”
“像有什么用?脑子一根筋的死丫头。”提起她就头疼,但想到她的未婚夫,姚乐平心情才好些。
“你别这么说她,我看她性子不错,而且不难相处,就是……说话有些直。”
“什么直?她是故意气人的,”姚乐平松开领带,“那丫头片子,从小就不省心……”在乡下时老给他难看,难得回城又不晓得讨好家里人,整天跟人硬碰硬。
身边有一个大靠山也不会利用,还老坑他东西。小时候还有些良心,知道给他一百块回城加油费,如今是直接把东西揣兜里成了她的。
明抢啊这是,小没良心的。
那小子放着优雅大方的大女儿不要,居然喜欢她这种性子,估计不是什么正经Boy。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反过来说也可以。
柳宛苹笑了下,折叠着衣服,说:“不管怎样,有这种直性子的姐姐是小毅他们的福气。只是,她好像不太喜欢小毅,今晚连问都没问过他们。”更别说看了。
“嗤,她自己还是小屁孩哪里懂这些?过几年吧,等她当了妈自然就懂了。”
现在跟一只狼崽子谈母性尚早。
柳宛苹嗯了声,语含庆幸与欢喜,“不管怎样,孩子有这种姐姐和兄长是他们的福气。最好以后能让女儿跟秋秋习武,让小毅多跟小伟接触,好让他们兄弟俩增进感情。”
“秋秋还行,小伟就算了,”姚乐平哼了声,“这个败家孩子,梁婉婉居然想让他进武术学校!那小子手无寸铁已经无法无天上次还闹得进局子,再学几招功夫岂不翻天了?她这是害他!简直是无知,愚蠢……”
柳宛苹见他暴躁,马上过来给他顺气,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置什么气呀?孩子要慢慢教。瞧,秋秋以前不也很毛躁?还学了一身本事结果不没闹事吗?顶多不听话罢了,叛逆期都这样。”
见他神色稍霁,便接着说:“歹竹还能出好笋,何况姚家根本没有作奸犯科的基因,怎么学个武就是学坏?而且这年头乱,让孩子学武防身没有错……”嗔他一眼,“我事先声明啊!不管别人的孩子怎样,我的孩子一定要会武。”
“那就给孩子请个师傅回来得了,用得着去那什么野鸡学校?被外边的人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跟他有两三年了,柳宛苹没被他的口气吓倒,替他脱了衣服换上睡衣,说:
“大姐可能有自己的顾虑。现在整个安平市谁不知道小伟是姚家人?哪个师傅敢铁下心肠认真教?也就那些校规严格的学校才制得住他。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到时候在国外的名校给他买个学位不就妥了吗?譬如张家的张三,他在国外你以为真是认真读书的?”
提起那个张三,姚乐平一直冷凝的脸色终于有些好转,嘲讽地笑了下。
张家那点子事,安平还有谁不知道?镀金罢了,实际上就是一草包,说不定连小伟都比不上。
如此一想,心情稍有好转。
“算了算了,她爱怎么玩怎么玩……”那是她唯一的儿子,而他的儿子不止一个。
那女人精明得很,平时做事又周全,想必不会害了孩子。
“我还得去书房看点资料,你先歇息。”姚乐平扔下一句,转身出了房间。
兴奋过头,不找出明显证据他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
柳宛苹也没多想,嗯了声,目送他离开,才掀开被子坐在床上静默良久。
姚乐平回到自己的书房,抽出以前观察哪个才是子桑的视频片段仔细看了好久,包括宣布两小订婚的那天晚上,也就是姚大伯寿辰那天的视频也看了不下三遍。
时像时不像,实在难以判断。
兴奋激动的心情渐渐消减,在凌晨两点的时候,他终于失去兴趣准备回房。
路过老爷子的书房,却发现里边还亮着灯,顿时愧疚万分。
他推门进去,见父亲果然坐在椅子上抽着焑,旁边还摆出茶具在泡茶喝,可以想见他今晚这番话有多烦心。
“爸,您别烦了。刚才我翻出以前那些相关视频看了看,感觉又不太像,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姚家被一个个疑团笼罩着,而秋宝与候杉在回去的路上也谈着今晚的事。
“你答应你姐要去京城?什么时候去?”候杉挑了一下眉,如果她非要去,有些计划他就得重新部署了。
“她说暑假第一天,”秋宝漫不经心地答,继续玩着老爸的游戏机,“放心,我不去,我逗她呢。”
人品还算正常的候杉:“……去一趟也无妨。”言而无信不太好。
“我是那么闲的人吗?”秋宝撇撇嘴。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又不是武松。
守信用这等高贵品质是给朋友的礼遇,对待敌人手段一定要够无耻。她先应下,让他们在京城精心策划布局,等暑假一到,她立马跟亲爱的子桑哥哥泡温泉去。
大好的时光,谁耐烦跟他们在家耍心眼?
“对了,他们今晚找你谈什么了?”不闻世事可以,自己的事还是要搞清楚的。
候杉略说了下:“聊些家常,谈一下时政,还有公司的一些事,没别的。”
“没找你要好处?”秋宝深表怀疑。
候杉笑了笑,抬手曲指弹一下她的额头,“果真是女生外向,有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吗?”
秋宝抿嘴,不以为然道:“什么外向,我一直在外边好吧?说吧,他们除了要我改姓,还非要我去京城是为哪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