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傻丫头,你这样做,作践了自己,值得吗?你这样岂不是搭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怡然侧福晋像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样安慰着怀中的丫鬟蓝翔。
“值与不值?世间之事,又有什么事情能够负出了能换得应有的回报?侧福晋对七五爷如此,我对峦琛亦然,只要他能脱离虎口,只要他好,那便是值……”
正当这时,将小贝勒天儿送到乳母那去的翠屏回来了,她便对侧福晋道:“侧福晋,你快出来看看吧,一早起来大家就看到您的仪门房梁上悬挂着一个神秘的包裹,是用太乙仙山老爷的掌门翟衣包裹着的,大家都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且包裹又格外的神秘异常,都没有敢擅自摘下来,还请侧福晋去看看”
还未来等侧福晋怡然将包裹打开,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是血,穿着炼药一族衣裳的弟子,不顾王府侍卫的阻拦,托着一地的血痕,来到了侧福晋的面前,且告诉了侧福晋太乙仙山被妖尊洛轻狂率领妖兵妖兽血屠一事!
打开了那用自己父亲衣裳包裹着的包裹,看到自己父亲那被活生生拧下来的人头,怡然并没有正常的哭泣,因为,灭族大辱,杀父之仇,足已让这个女人悲痛万分,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哭已经无济于事,唯独能做的,便是卧薪尝胆,她相信,终有一日,会替自己父亲药翁报血深仇的!
本打算今日去赢天城接七王爷崚云彻回府,但计划没有变化快,去赢天城迎接七王爷回府的事情,只好在拖延几天。
怡然侧福晋带着蓝翔,翠屏,回到太乙仙山的太乙宫,亲自料理了她父亲的丧事,小贝勒天儿自当是哭得不行,因为,他的外公对他最好了,天儿则也当着怡然的面发下血誓,一定要亲手杀死妖尊洛轻狂,替自己的外公报仇!
药翁老伯的突然惨死,对于翠屏来说,更是失落悲痛,药翁出殡下葬那天,太乙仙山上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雨中,一行素缟白衣,披麻戴孝的人群纷纷退去之后,怡然侧福晋只将翠屏留了下。
药翁老伯的陵墓格外的庄严肃穆,印有炼药一族图腾三叶草的白色灵幡随着阴风在暴雨如注的午夜十分诡异的飘摇,发出瑟瑟的声响,格外的慎人。
陵墓旁边的槐树上面,落着一群乌鸦,对着那在红色妖云流淌过寒月的苍穹不时发出痛彻心扉的鸣叫,仿佛他们在给药翁唱着哀曲。
陵墓前摆放着入殓时法事留下来的檀香木做成的祭坛,祭坛上面供奉着香鼎,香鼎里面由炼药一族的弟子们上的香不停的被雨点打灭,只有那奄奄一息的香烟在诡异的飘着。苹果,猪头,馒头,酒坛,也都被浇在瓢泼大雨当中。
站在陵墓前的怡然面目苍白如纸,明明是死了爹,做为嫡长女,应该哭一哭,况且自己的父亲又被妖尊如此之凶残的手段杀死,可是,坚强的怡然却依旧无动于衷,只是那双空洞的眸子,久久的凝视着药翁老伯的坟头,片刻都不肯转移!
相比怡然的处事不惊,那个药翁老伯的私生庶女翠屏,却显得格外的激动,她狠狠的攥着拳头,朝怡然的胸口捶去,痛斥着她道:“你还是人吗?他是我们的亲爹!他就这样死了,你做为嫡长女,爹平日里是那样的宠爱于你,你竟一滴泪也没有掉,你为什么这么冷血?爹平生把所有的荣耀都给了你,他对你那么的好,为什么爹下葬了你都不舍得哭出你的一滴泪?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被翠屏狠狠的一杵,怡然脚下那被大雨浇得泥泞的土层瞬间将她一双白色麻鞋所深陷,她的身子一轻,整个人摔在了泥泞的雨水当中,一身素白色的孝服瞬间像被喷溅上了泥浆一样,又如同在白色孝服上绽放出来几朵泥泞的小花!
怡然依旧不语的坐在泥泞的坟前,双眸依旧空洞的望着她爹的陵墓,翠屏则更加愤怒的挥拳去捶打地上的怡然道:“反正爹已经死了,你再也不会看在地的面子上护我将来飞黄腾达了,今天也不用给你这个长姐什么颜面了!
我问你,你自己承认不承认,爹的死罪魁祸首是你?是你害死了爹!那妖尊洛轻狂,若不是因为你给七王爷生了儿子,她怎么会如此的恨你?恨你为什么不来杀你?为什么要把爹杀了?为什么?”
在此刻,怡然终于将积攒在腹中所有的愤慨全都爆发了!她仰起头来,朝那电闪雷鸣的苍穹上方瞭望而去,尔后,便咆哮着吼了一声撕心裂肺,震耳欲聋的悲怆!
“啊!!!是啊!洛轻狂,是我夺了你的男人,是我,为什么你不杀了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
此刻,翠屏也被浇得有些浑身瑟瑟发冷,姐妹俩就这样在大雨瓢泼的夜里,跪在了药翁老伯的陵墓前一夜!
后来,若不是蓝翔叫上随身带到太乙仙山来的峦琛深夜将他们姐妹抬回到王府,估计他们二个都要被浇死在了药翁的坟头了。
雪月王府怡然的闺阁内,为了照顾方便,蓝翔和峦琛便将翠屏也放在了侧福晋的闺房里面,这样照顾起来会方便些。
二个人在大雨里面都浇得患上了风寒,蓝翔和峦琛一起和王府里面的太医忙碌着给怡然和翠屏喂药,忙活了好一阵子,二个人才醒来。
翠屏则起身就要走:“我要离开,我在也不会在你身边了!”这话一出,还不知道翠屏是侧福晋妹妹的蓝翔则感觉到很是奇怪,
“你要离开?你要去哪呀?不会在谁身边呀?来来来太医,快看看翠屏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走开!”
翠屏一把就拂去了蓝翔那试探着她体温的手,尔后跺脚撅嘴的背对着怡然侧福晋不安的站着。
而唯独只有侧福晋怡然心知肚明,翠屏这是在埋怨自己害死了他们的父亲。
侧福晋则虚弱的在蓝翔的搀扶下,抻出颤抖的手,对那个背起了包裹要离开雪月王府的翠屏道:“站住!”
翠屏被怡然这一声严厉的呵斥震得停住了脚,背对着怡然依旧撅着那倔犟埋怨的小嘴,怡然侧对蓝翔道:“蓝翔,你带着峦琛还有太医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对翠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