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波比叹了口气,揉着眉心疲惫道:“我要是有闲心和你开玩笑就好了。”
艾克有些呆,他一直觉得自家老大脑子有坑,做什么都只会走直线,从来不带拐弯的,还特别会不讲道理得罪人,简直让他操碎了心。
但是这会他却发现,或许脑子有坑的是自己也说不定。
他怎么能这么天真呢?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艾克期期艾艾道。
他和波比是在这里认识的,当时露比还在,他们也不在这个聚居地,他们相处了数十年,相互间的感情和亲人没有差别。后来一次意外,双方分开。再相遇就是在这个聚居地,那时候露比已经不在,两人便又和原来一般合作狩猎一起生活。
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波比以为是他联合外人将露比抓走的,只因在这里,能够得到露比信任的人除了他这个哥哥就只有他了。
想到波比这么多年都没有让自己发现他对他的不信任,艾克越发觉得自己比波比还要蠢了。
却听花眠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别说艾克,便是波比都是一愣。
回过神来,他讽刺地笑道:“难道你们打算以身犯险?”
除了这个,他委实想不到双方还有什么合作方式。
善贤冰冷的目光立即便落到波比的身上,饶是他心性坚定,也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花眠轻咳一声道:“我们有办法找到那些人的大本营。”
“你说什么!?”波比和艾克同时尖叫道。
花眠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波比和艾克对视一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激动。波比搓着手,几乎有些颤抖地道:“你可别拿这种事消遣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是一句威胁的话,但说完后,他却忍不住哭了起来。
艾克看得也心酸,吸着鼻子道:“在这之前,包括我在内的人都试过找到那些人的所在地,但是……”
他红着眼眶道:“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有的是被噩兽围攻致死的,有的是被那些人杀掉了。”
“留下的老人开始变得谨慎,不愿意落得先辈一样的下场。”
等到两人的情绪都冷静下来,善贤看向波比,开口问道:“那么,和我们说下你知道的情报吧。”
这下,连艾克也看了过来,他是最近才从莱卡斯那儿得知波比做间谍的事,其他还真不太清楚。
波比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我只知道,他们似乎是在做什么实验,而那些被抢去的婴儿便是这样的作用。”
顿了顿,“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他们似乎对那些刚来不久的夫妻生下孩子并不感兴趣。他们的目标,往往是那些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的夫妻生下的孩子。或者说……”
他抬头看向众人,“他们想要的是那些常年以噩兽血肉为生的人生下的孩子。”
厉坤一惊,突然抬头问道:“那些婴孩有什么不同吗?”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花眠等人不由都有些惊讶。
波比面色迟疑,半晌才有些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上一个婴孩被带走的时候似乎……手指变成了爪子?”
闻言,花眠等人勃然变色,对视之间神色都带上了惊疑。
厉坤直接开口道:“我们找到敌方大本营的方法只有短时间内有效,你们先去休息一会,等你们醒来,我们就开始行动。”
知道他们是私下有话要说,波比和艾克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从善如流地点头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金塔最先按捺不住,怒声道:“你们谁告诉我,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其实是好事。”花眠冷静道:“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揭开敌人的面具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大机会。”
厉坤叹了口气,“我之前凝聚血兽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些噩兽的血有些熟悉的气息,虽然很淡。后来在紫阴树林中遇到的那只小鸟噩兽……”
他看向花绯,“你就没觉得和你们绯黎一族兽人的本体非常像吗?”
花绯却是一惊,然后开始快速搜寻记忆,但或许是当时没注意的缘故,她是真不记得那噩兽小鸟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黑漆漆的,和绯黎鸟的艳丽多姿一点也不像。
那边厉坤又在继续道:“后来我们遇到了一只体型只有拇指大的噩兽,你们或许没看清,我却是看清了,那只噩兽撇开颜色,却是和青菱一族一模一样。青菱一族的本体青菱蜂是拇指大的青色蜜蜂,和普通蜜蜂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触角非常长。”
“您的意思是,那些噩兽身上有兽人的血脉?”波顿脸色难看道。
厉坤点了点头,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样说也对,虽然他们身上的兽人气息是真的非常非常淡。”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恐怕要去一趟实验室才知道。”
花眠看向花晴,“卡莱斯的记忆里有有用的东西吗?”
“有是有,但他知道的并不比波比多,现在更是连我们都比不上。”顿了顿,花晴道:“不过我却是从他那儿知道,每个聚居地都有像他这样绝对忠诚的间谍,也有像波比一样被逼就范的间谍。还有卡莱斯的身份……他也是被流放到这儿的人,不过他来这里的时候年纪比较小,所以才被上面带走做间谍培养。像他这样的人很多,都是精心挑出的一些天赋好的孩子。他们培养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的,相互间并不知道其他人长什么样子”
渊斐皱眉,“你的意思是,很可能一个聚居地不止一个像卡莱斯这样的存在?”
花晴点头,“对于我们来说,防止消息泄露是目前最要紧的事,我想,你们都和我一样,并不想任何一个敌人事先知道消息,然后逃出去吧?”
闻言,众人虽然没有开口,但眼底的决心已经说明了他们的答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