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瑾玉和邵瑀辰你侬我侬,另一边,邵毓霄躺在床上,稍稍动一下都浑身疼痛。碍于面子,一直强忍着,始终面无表情。
德妃听说邵毓霄被打,火急火燎的赶到熹沁园,大老远就叫唤,“皇儿……”
被人领着进了邵毓霄的房间,直奔床头,担忧的目光打量邵毓霄,急声询问,“毓儿,你怎么样了?”
“母妃,我没事。”邵毓霄声音平静,没有太多情绪。
“真的没事?”虽然邵毓霄面上完好,没什么伤痕,可德妃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毕竟她听说,她的皇儿是被人抬着进熹沁园的,这得伤得多严重?
“真的没事!”就算有事也没脸说,被一个女人打成重伤,这事儿说出来太丢人了。
德妃蹙眉,她对自己的儿子向来了解,心知邵毓霄没有说实话,沉下了面色,厉声道,“毓儿,你实话跟母妃说,到底伤得怎么样?还有,娄瑾玉做什么打你?”
“母妃,这些都是小事!”
“什么叫小事?”德妃利眸一瞪,满脸怒容,“你可是毓王,她一个娄府千金,就算成为瑀王妃,也得叫你一声二哥。殴打兄长,简直太过分了。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母妃必须让你父皇主持公道。”
“母妃……”邵毓霄面露无奈,“孩儿都多大的人了,还找父皇告状,这不是存心让天下人笑话吗?”
“那就这样算了?母妃可咽不下这口气!”德妃本就恼火娄瑾玉,这会儿真真是气得不轻。若非情况不允许,她会直接让人将娄瑾玉抓起来,鞭笞一顿。
“母妃,三弟妹是闹着玩的,她只是想让我选妃,没有别的意思。”
“那也不能打人!”德妃越想越气,“我去找她!”说着起身往外走。
“诶!母妃!”看着远去的德妃,邵毓霄满心无奈。
听说德妃寻来,娄瑾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让邵瑀辰进内室休息,随即将德妃请进了屋。
上次娄瑾玉还行礼,这次直接坐着不动,好整以暇的看着德妃。
“娄瑾玉!你什么态度?”德妃怒声呵斥,“看见本妃为何不行礼?”
娄瑾玉撇嘴,实在是想不明白,德妃每次从她这里都讨不了好,态度为何依旧如此强硬?难道都学不乖吗?还是她娄瑾玉脸上写着我好欺负四个大字?
摇头叹息一声,淡淡道,“德妃娘娘,你来找我无非是为了毓王的事。我也直说了,我打人呢,是因为您的儿子抗旨不遵,死活不肯选妃。没办法,为了完成皇命,我只得采取强硬的手段逼他就范。”
“要知道,毓王今年已经二十六了,若是再不肯选妃,将来就算身份尊贵,那些官家小姐也未必愿意嫁。毕竟年纪太大,都可以当她们的父亲了,谁嫁谁吃亏。”
“你……”德妃怒火窜起,没人能嫌弃她的儿子。
“我说的是事实!”娄瑾玉身子往椅背靠去,翘起二郎腿,“德妃娘娘,若是你不想让你的儿子选妃,我大可以放手不管。到时候皇上问起来,我就说这是你的意思。”
“本妃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让毓王选妃?”德妃怒瞪着娄瑾玉,面上黑沉。
“哦?”娄瑾玉挑眉,“原来德妃娘娘还想要毓王选妃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请回吧!对了,麻烦娘娘跟二公主说一声,收拾行装,住到熹沁园。”
“娄瑾玉!你太嚣张了!”德妃怒不可遏,恨不得撕了娄瑾玉那张好整以暇的脸。
“本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的,娘娘现在才意识到,为时不晚。未免怒极攻心,您老请回吧。”
德妃黑着脸,胸口起伏不定,深吸了几口气,厉声道,“娄瑾玉,做人别太过了,最好给自己留一线。现在有人罩着你,将来可就不一定了,最好收敛点。”
娄瑾玉眯眼,眼底闪过些什么,轻笑出声,“娘娘,我也有几句话送给你,有些东西,注定不是你的,就绝不会是你的。做人呢,知足常乐,万事别太认真。”
德妃顿了一下,看娄瑾玉的目光变得复杂,什么也没说,沉着脸,甩袖离去。
邵瑀辰从屋内走了出来,笑着道,“夫人威武!为夫都无用武之地了!”
“小辰子,刚才德妃的话你听到了吧?她说现在有人罩着我,将来就不一定了。”娄瑾玉嗤了一声,面露讥讽,“她该不会以为凭她身后的势力,斗得过邵珉宇?”
“再说了,我现在横着走,靠着可不仅是皇上的庇护,最重要的,我自身有嚣张的资本。”
邵瑀辰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对于德妃,他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德妃希望二哥做皇帝,他也能理解,毕竟皇位意味着莫大的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辰子,若是将来德妃真的有所动作,你必须帮着邵珉宇!”
“玉儿,你这样向着四弟,我会吃醋的。”邵瑀辰故作幽怨。
“得了吧你!大醋缸!”娄瑾玉翻了个白眼,“我跟邵珉宇可是铁哥们儿!你吃他的醋,自己找虐!”
邵瑀辰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自己找虐,想当初,差点没被醋淹死。有时候很难理解,娄瑾玉会跟四弟关系这么好。
“玉儿,你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什么?”娄瑾玉疑惑,她有忘记什么吗?
邵瑀辰面露无奈,“你忘了,七万份考卷呢!打算让五弟妹自己批改?小心她发飙。”
娄瑾玉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面露懊恼,“看我,竟然真的忘了,这记性……我去找楚宴倪!”说着起身,拽着邵瑀辰往外走,“你也去帮帮忙!”
“玉儿,我还得准备我们的大婚。”
“大婚不是还早着吗?再说了,就占用你三天的时间而已!”
“……”
两人还算来得及时,楚宴倪与邵湛阳待在正厅,正准备去找娄瑾玉。
“还以为你打算当甩手掌柜呢,倒是难得自觉。”楚宴倪睨了娄瑾玉一眼。